看着自她右脚踝松落在地的绳圈,南雪尘蓦地愣住。
而许筑则满脸泰然,双腿紧缠男人的腰,挑起眼尾,带烫的话音散在他诧异的眼上。
“喂,阿旭。”
“你喜欢我吧?”
骤然咫尺和她四目相对,男人陷入呆滞,连她的双腿散去桎梏也没意识上来。
“什、什么?”
许筑轻笑,慵懒的杏眼掺着魅惑,话音打趣,“以为我不知道吗?”
“之前我在和谢柏锋做的时候,你不是站在门边偷看过吗?”
闻言,南雪尘双眼震了下,而许筑仍咧口笑着,从容不迫看着男人诧异而涨红的神情。
“那时候你还干了什么,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
“怎么样?我好看吗?”
“你??”
瞧男人耳根尽红,感受到他的下身起了躁动,许筑舔了舔唇,笑着凑近他。
“自己来很难受,对吧?”
热气喷洒在鼻息,唇瓣似有若无地相贴,她轻轻一笑,扫了眼他的裤裆,“我来帮你啊?”
身旁的对话赤裸裸地传入耳际,南雪尘垂头紧攥掌心、绷直背脊,努力抑制胸口剧烈的心跳声。
虽知许筑在打什么主意,但南雪尘却未曾料到性格胆小又唯唯诺诺的她,竟会这般泰然说出这种话??亦或者说,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如擂鼓震在她的心口。
而听她说完,男人愣怔数秒,着急地想退出她的双腿
“你、你到底在?”
“怎么?”
夹着他的腿又一紧,嗓子却低落下来,许筑垂眉道:“因为我和谢柏锋做了,你就不敢碰我了吗?”
见他闻言又一呆,许筑沉默半晌,脸上的笑意褪了下去,眸中泛起红晕
“啊旭,你知道吗?”
“三年前我刚来这,我替谢柏锋点烟时不小心把灰落在他身上,那时你替我解围的模样,我一直都记在心里??”
“这三年来要不是有你,我待在那混蛋身边被他折磨,早就活不下去了。”
“你知不知道,”
哽咽抽了口气,一颗泪珠落下眼角,
“我被关在禁闭室的每个晚上,被谢柏锋那混蛋打镇定剂昏睡的每个晚上,我心里想的都是你??”
“想着你为什么不像以前来救我,为什么我是和他不是和你??”
“阿旭??”
直对男人傻愣的双眼,眼泪一颗颗坠落,“其实,我真的好喜欢你。”
“这句告白,我应该三年前就告诉你的,这样??我现在也不会那么后悔了吧?”
眼睫被泪珠浸湿,许筑双目通红,颤声道:“啊旭,我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好好面对一次我的感情,把我自己给你吗?”
“就一次??”
抽着鼻子,泪眼婆娑,“让我和你做一次吧。”
女人面颊泪花淋漓,剧烈起伏的胸口渗出细微汗珠,陶瓷白的小脸染著潮红,搭著嘴里一道道淫秽的求欢,在白炽灯下映出具有破碎感的媚态。
大脑被她这模样重重刺激,男人喉结微动,来自下身的欲望猛然窜升,覆盖住几乎消磨殆尽的理智。
咬牙,“你个??”
腿一松,看着男人直起腰,低头迫不及待解起皮带,许筑眸色骤冷。
深吸口气,她咬牙抬起膝盖,狠狠朝他的胯下撞了上去!
“啊!”
南雪尘瞪大双眼,只见男人吃痛倒地,而许筑反身抽起他腰间的匕首,倒过刀刃快速割起手腕间的麻绳??
见男人怒骂著想起身,却因剧痛无法动作,手腕的粗绳恰时断裂,许筑咬紧下牙,持刀往他的腰际狠狠一捅!
随着刀刃毫无犹豫拔出又插入,直到鲜血喷溅上脸颊,许筑才蹒跚站起,喘着气把解开的绳子扔在地上。
抹去脸上的血和眼泪,怒瞪着逐渐失去意识的男人,消瘦的面庞全是恶心,许筑恶寒地扯唇。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垃圾!”
说完,从他裤边拔出手枪,回头看向一脸震惊的女人,蹲下身迅速用刀划开她身上的绳子。
被她一把拉起,南雪尘心有余悸地看着男人身下扩散的鲜血,而许筑又匆匆把枪塞进她手里,掠过她忙拉开墙边的铁架。
打着三角形记号的铁架被推开后,掉漆的墙面露出一个女人能勉强挤入的小洞。
“从这里出去是排水管线,一路往前直走会看到两个废弃的冷冻室,再左转进入一个走廊就能看见安全门的标示,妳往那里走!”
“如果那里被堵住了,就往二楼的安全门走,循着标示一路走到底,那里的窗户有逃生梯可以出去!”
听她急切的话音,南雪尘尽力忽视空间中浓烈的血腥味,冷静扫了眼她赤裸的双脚,皱起眉。
“那你呢?”
“你怎么办?”
“我垫后,两个人一起出去太显眼了。”
许筑回道,扫了眼南雪尘手里的枪,又看向她。
“枪会用吧?”
迟疑几许,南雪尘握紧枪身,“??会。”
“好,你快走!注意安全!”
“可是??”
“南雪尘,不要再犹豫了!”
许筑低吼道,杏眼微瞪,“你走了才是重点!”
“不管是陆行洲还是姚文炎,让他们进来这里救你,才是死路一条!”
“??陆行洲?”
怔了下,南雪尘紧张追问:“他没事吗?”
“没事,”
许筑皱眉说:“我在被他们发现前把讯息发出去了,警方估计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总之,你先快点出去!”
一直悬在高空的心终于落下,南雪尘深深屏息,朝她点头。
“我知道了。”
…………………
出了湿淋淋的排水线又一路走到底,果然如许筑所言看见两间荒废的冷冻室。
端着枪朝四处张望,南雪尘小心翼翼朝前走着,却才正准备左拐——
“姚文炎!你就别挣扎了!”
男人得意的笑嗓依稀传来,她心一震,扭头望向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