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我都懂,但为什么刷楚学姐的卡?”
“因为她自愿。”
见温灵一脸再问砍了你的凶样,董灼不敢追问,盲猜楚情雪哪里得罪温灵被打击报复了。
楚情雪浑身散发圣母光环,正一无所知的和某位鹰国流浪汉聊天,殊不知她又被自愿了。
还有几组扭扭捏捏不上台的,在董灼的“好言相劝”后,都很积极主动的表演,有说段子的,有模仿老师的,还有模仿结巴,演出结束之后改不回来的。
……
男同学们架起篝火,全班四十二个人围成一圈,班外成员林湘、楚情雪被请到了前后两个方位录像。
“家人们,我们聊一聊自己的梦想如何?”
文艺女青年苏皖沫站起来,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皮肤比起大部分女生要暗一些,身材是那种皮包骨的瘦,戴着厚厚的眼镜。
参加军训时,很多人都打赌苏皖沫一定会耐不住,那身体素质许婷看了都摇头,其长相和身材并不符合温灵的审美,不养眼的女孩温灵一般都选择性忽视,
只是因为苏皖沫在学校发了几篇现代诗,大家给封了文艺女青年的绰号,才稍微在工管一班刷了一点存在感。
“又玩尬的是吧。”
温灵不赞同的低喃,她觉得这个建议肯定会被大家否决的,
聊梦想?
如果是十年前,以八、九岁的年纪还可以,
现在都成年人了,再聊梦想无非是满嘴谎言,谁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呢?也够羞耻的。
“沫姐就是有深度,我赞同!”
“臣附议!”
“赞同。”
“……”
同学们的反应出乎温灵意料之外,扯了扯林青竹的衣角,附在她耳边问道:
“青竹,你不觉得苏皖沫很幼稚吗?”
结果林青竹完全不理解温灵在说什么,
“苏皖沫?聊梦想很幼稚吗?”
温灵瘪瘪嘴,又扭过身子拉了下许婷的胳膊,
“灵灵姐?”
“婷婷,这些人是不是很幼稚,都多大岁数了还聊梦想。”
许婷被噎住了,她刚才还想问温灵的梦想是什么的,现在似乎不能开口了。
“婷婷?说话啊,对不对?”
晃了晃许婷,换来的却是沉默,最终许婷顶不住温灵幽怨的眼神,小声道:
“可能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吧。”
温灵心塞,连她的无脑拥护者婷婷都不赞同她的意见了。
“啊!”
把许婷举起来放在腿上,又蹭到林湘旁边,
“小箱子——”
“太幼稚了!我们成年人都是把梦想藏在心里。”
林湘一直观察旁边的一举一动,刚刚温灵两度吃瘪的场面自然放在心上,
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在她这里还碰壁……会大小姐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被吊起来打的,那可是在女人中也算小心眼+记仇的人。
林湘的回答行云流水,眼神中充满着对温灵的拥护和认同,但是……
温灵心里有点不爽,这分明是在把她当小孩哄,连她的主人都敢敷衍,得找个机会把这叛逆的小箱子吊起来打。
喧杂的议论声安静了下来,提出建议的苏皖沫做好了第一个发言的准备,
“大家好,不知道同学们对我的印象是怎样的,我想先概括一下自己再谈梦想。”
这时李宗正嗷一嗓子,
“好!”
刘世喜在旁边突然一脚把李宗政踹了个狗抢屎,
“懂不懂尊重同学。”
李宗正起身后没和刘世喜打闹在一起,而是起身向苏皖沫道歉,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
“没关系,我知道李宗正同学也是为了活跃气氛。”
李宗正的道歉磕磕绊绊,苏皖沫脾气很好,也很宽容。
“我出生在偏远山区,父母去海上找营生没了消息,奶奶将我一手带大,自我八岁起,每天上学都要走十几里的路……”
“我小时候的梦想是让大山里的人们都走出去,都可以生活在城市中。”
“上中学时,我的梦想是考上最好的大学,让奶奶不用每天劈柴、种地、打赤脚走山路……”
“现在,奶奶去世了,爸妈杳无音讯,我一个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的人在这里就像丑小鸭一样一无是处,也知道帮助大山的人走出去是国家都难以做到的事情,我的梦想……”
苏皖沫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两只手都抹不过来。
“一个星期前,我们村被泥石流淹没了,家也没有了,以后就只有一个人了。”
苏皖沫的几个室友起身扶着苏皖沫,一遍拍背一边安慰,
大家都很沉默,能考上魔都大学的人真的很难想象苏皖沫的那种生活。
“孤身一人吗?原来苏皖沫也是个苦命人。”
温灵不知道她现在算不算孤身一人,虽然没有亲人,但有忠心的属下和知心的朋友。
“灵灵姐,苏皖沫好可怜啊。”
许婷情绪很低落,温灵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更可怜。”
许婷比温灵更能体会这种心酸,她和苏皖沫的情况比较相似,看似许婷生活的城市环境更好一些,但其实许婷负担更大,更艰难,
苏皖沫还有学校的奖学金,低保等,许婷那就是纯不是在被骗,就是被压榨,城市中的人往往更可怕……
“现在很迷茫和未来有什么关系,魔都这个大染缸会让她淡忘过去,直到忘记一切成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
许婷在温灵的建议下拿起一瓶香槟走到苏皖沫寝室阵地,
“苏皖沫同学,这个,灵灵姐送你的,总之一切都要向前看。”
“谢谢你,许婷同学。”
……
“我的梦想建一个大大的水晶宫,收集所有各种风格的绝世美女。”
“黑丝一排、白丝一排。”
“ 渔网一排、光腿一排”
“御姐一排,萝莉一排。”
温灵站在篝火旁口若悬河,说到兴起处一旁的篝火都忽明忽暗的,
不靠谱的言论听的男同学们目瞪狗呆,甚至引起了女同学们的心理不适,直呼这人精神有毛病。
“她好像有那个神经病,要不要打个精神病医院的电话给她治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