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的官方身份,是魔都外资企业赫拉会所的财务副总。
其实。
她是帝眼会安排在亚洲的高管之一,更是贵为大中华区的三号高管。
赫拉会所对二姨来说,只是她直接管辖的一个小项目。
这个牛哄哄的女人,嗅觉神经很是发达,一下子就从王裙在洗手间内,刻意喷上的香水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随即皱眉,满脸不悦的质问。
她倒是不会担心,被她“含辛茹苦”培养大的王裙,会对最高信仰动摇,和男人做出让她死,都无法接受的那种事来。
二姨之所以不能接受王裙的清白丢掉,是因为王裙如果今年能成为最美祭品,不但能圆了她没资格去做的美梦,更能帮她在事业上大跨步,成为帝眼会在大中华区的头号高管!
“这有什么奇怪的?”
王裙膝盖闭上,看着前面轻声说:“您不是从王佛的讲述中,敏锐分析出江文东,可能会拥有高超的手艺活吗?您还分析出,只要我对他说出赫拉会所内的精彩节目后,他有可能会误会我背叛凤联军,对他有意思,会对我动手动脚。您的分析,几乎是完全正确。”
砰!
二姨抬手,重重拍在了方向盘上,低声骂道:“该死的臭男人,敢亵渎最神圣的最美祭品。”
尽管二姨也知道,最美祭品之所以被亵渎,是因为她再三考虑过后才实施的计划。
甚至她都期盼着最美祭品,能被目标所亵渎。
因为那样,二姨就有可能真把目标拉下水!
如果二姨能让把目标拉下水,要求她不惜代价、不择手段也要尝试着拉江文东下水的帝眼会总部高层,就会给她记上一笔大功。
这对二姨以后在帝眼会的发展,有着说不完的好处。
甚至都远超,她亲自把亲女儿培养出为最美祭品,所获得的收益,大了不知多少倍。
可是——
即便最美祭品身上散出的味道,证明了她能完成那个任务的可能性极高,却还是满心的愤怒。
只因二姨觉得,最美祭品的纯净度,不如以前了。
“二姨,既然您无法接受我被蠢民亵渎,那您为什么非得安排我,和王佛那个贱人互换身份,亲自出马去试探他呢?”
王裙不解的问道:“您只需派出王佛,就能完成这个任务。”
呼!
二姨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冷冷地说:“王佛是你的替身,上面很多人都知道。她执行任务时的收获,能随随便便的放在你的头上,为你竞争本年度的最美祭品加分吗?因此,你必须得亲自出马。王佛那个贱人,代替你陪着叶星云,让他捞点资历就好。”
“您的意思是说——”
王裙愣了下,随即不满的说:“初六晚上去赫拉会所时,我也得亲自陪着江文东了?”
二姨点头:“是!不但在赫拉会所,你得亲自陪着他。关键是等你去了龙山后,你也要适当的找机会陪着他。总之,你必须得让他对你产生特殊的感情,让他把灵魂也交给帝眼会!这是上面的意思,坚定不移。”
王裙却马上说:“我不想陪他。”
二姨冷冷的看着她:“怎么,你敢抗命?”
“我的最高信仰,是成为最美祭品!”
王裙大声叫道:“我陪着那个臭男人,他真会让我深陷某种境界中,不可自拔的!这会让我觉得我脏了,甚至都会动摇信仰。毕竟感情这个东西,也是我无法控制的。”
啪。
二姨反手,就是一个嘴巴,狠狠抽在了王裙的嘴上。
王裙猛地剧颤了下,眼眸里迅速浮上惧意,缩起了脖子。
“只要你保持清白,你就永远都不会丢失最美祭品的资格。”
二姨单手开车,语气冷漠:“至于你可能会因为本能需要,对他也产生感情这种东西,从而动摇你的最高信仰,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因为你比我更清楚,就算他爱上你,你也爱上他,他会丢开陆卿娶你吗?就算他能娶你,没有夫妻生活的婚姻,能持续多久?你怎么可能,会为了不切实际的感情,动摇自己的最高信仰?”
王裙悄悄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心中的不甘愤怒,全都消散。
因为二姨说的很对。
“是的,就算我真的和他相爱,我也不可能动摇我的最高信仰。”
王裙想开了后,眼眸发亮:“二姨,如果我真能把江文东拉下水,您能帮我向上面,传达我的一个心愿吗?”
二姨不愧是王裙的亲妈——
和她对视了一眼后,就知道她的心愿了:“你想在你以最美祭品的身份,香喷喷的走上神圣祭台时,让江文东在现场观看全过程,并参与食用?”
“对!”
王裙用力点头,迫切的语气:“而且我要求,把我的最纯洁,分给他!那样,也许我能达到历年的最美祭品,从没有过的精神高度。”
“这,倒是一个好建议。”
二姨也是精神一振,缓缓的点头:“裙裙,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也相信你,你绝对会成为我最大的骄傲!甚至还真有可能,会达到历代最美祭品,从没有过的精神高度,被全世界的会员永远崇拜,并铭记。”
“我肯定会成功的,肯定会成功的,肯定会!”
得到二姨的支持后,王裙激动的无法控制,挥舞着双拳,嘴里发出了要死的声音。
二姨这次没有对她的情绪失控,就厉声训斥她。
甚至。
二姨也徒增从没有过的骄傲和激动,方向盘一打,车子贴边停下后。
二姨捧起王裙的左脚,脱掉小马靴。
亲吻着秀气白嫩的脚丫,向未来精神高度能抵达最高的最美祭品,献上了自己最真切的祝福和崇拜。
这个动作——
二姨早在王裙刚出生时,就曾经做过。
只是当时她满腔的怨毒,嘶声自语:“姓王的,你毁了我成为最美祭品的信仰,却不对我负责。那我就会让你的女儿,来帮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二姨的陈年旧事,王裙不知道。
江文东当然更不知道了。
陈应台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陈家老宅的门口。
鉴于江文东是陈家极力邀请的贵宾,陈应台不但亲自去接机,更是抢先下车后,快步绕过车头,帮他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弯腰抬手:“文东同志,请下车。”
“应台市长,您太客气了。”
江文东苦笑了下,迈步下车。
陈家老宅门口空荡荡,只有一对大红灯笼高高挂。
毕竟江文东今晚来陈家,协商的那些问题比较重要,陈老不想让多人参与。
“请跟我来。”
陈应台带着江文东,走进了老宅的大门。
刚走出门洞,准备四下里看的江文东,就被一双满是仇恨,屈辱的目光锁定。
仇恨如刀——
屈辱似箭——
江文东在这个瞬间,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