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东,你这是向我探听不该你探听的机密吗?”
陆卿的回答,让江文东实在是无语。
“好了,你说肉肉再见,我就该去忙工作了。”
陆卿在那边等了片刻,才这样说道。
江文东只能捏着鼻子:“肉肉,再见。”
“哼,我就知道你不喜欢和我说话。好吧,我也不难为你。江文东,再见。”
陆卿轻哼一声,嘟的结束了通话。
江文东——
满脸呆狗般的茫然。
忽然间。
他觉得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九儿,其实也是个和老公在一起时,就喜欢蛮不讲理的“小泼妇”。
不过。
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陆小九了?
“等到了大婚当晚,我非得拿出全部的本事,让你。”
江文东淫淫的笑了下,身心愉悦,坐回到桌子后面,开始回想刚才打过的所有电话。
不用再担心韩壮会出事。
有陆小九在,江文东和韩壮都可高枕无忧。
让苗新去参加江系的年终聚餐,是苗某人等待太久的。
让田红敏去参加聚餐,一来是给这个女人希望;二来是适当的离间一下,她回到苗某人的关系;可谓是一举两得。
带着王佛去那边,同样带有多层深意,各种后果会在年后,逐渐的显露出来。
本次聚餐不邀请李昭豫、江星辰和清中斌三人,就凭他们的智商,肯定能想清楚是江文东为什么这样做。
以上这些,都没问题。
唯一的问题来自韦婉。
唉。
黑丝小婉。
早就是该找婆家的大姑娘了!
江文东必须得慎重看待这个问题。
这样说吧。
江文东伤害商小仙时,也许没啥心理负担。
但要想伤害纯情的小婉儿,他是真心舍不得的。
“最关键的,还是小黑丝的家人,都不好惹。”
“如果我不赶紧的慧剑斩黑丝!”
“我的某个脑袋,就可能会在不知不觉间被锦衣卫摘走,成为真正的江太。”
“正所谓晚痛不如早痛,脑袋痛不如心痛。”
“我绝不能让小黑丝,在不知不觉间越陷越深。”
“可就凭婉儿现在的能耐,能负责哪个工作呢?”
“她好像除了给我端茶递水之外,啥工作也干不了。”
“白白跟了我这么久,却啥本事都没学到。”
“我如果把她放在独当一面的岗位上,别人会不会利用她的单纯,糊弄她,欺负她,甚至别有用心的赢取她的芳心?”
“真要有这样的人——”
江文东喃喃自语到这儿时,眼里闪过了一抹厉色。
他并没有意识到。
他已经大大弱化了韦婉的工作能力,尤其是腹黑程度。
说句不好听的话:“锦衣卫家族出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有一个是好鸟吗?那就是一群不算计别人,晚上睡觉就会失眠的货。”
江文东之所以把婉儿想的那样娇弱不堪,纯粹是因为一种最真的“兄长情怀”在作祟。
不知不觉。
他已经把婉儿当小妹、甚至都当女儿来宠。
哪怕她独自去逛个街,都会担心她会不会迷路,会不会遇到坏人。
嘟嘟。
电话响了。
把想事情竟然想睡着了的江文东惊醒,连忙从桌子上抬起了头。
这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黢黑。
再看墙上的石英钟,是晚上九点。
寒冬腊月晚上的九点,已经是很晚了。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拿起了还在嘟嘟作响的私人电话,放在了耳边:“我是江文东。”
一个冷冷的女人声音,从电话内传来:“我在市医院后面的水世界等你,快来。”
嘟。
通话结束。
江文东——
这是谁啊?
听声音,特像是那个屁股上带字的。
水世界?
不是一家夜总会吗?
怎么跑去市医院的后面了?
快来?
你让我快点过去,瞻仰你那张高高在上的嘴脸,我就得过去啊!
江文东冷笑了声,站起来走进了洗手间内。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趴在桌子上睡了足足四个多小时。
虽说趴着睡觉太久,真有些腰酸背痛,但精神这方面好的没法说。
洗漱完毕后,江文东拿起电话刚要走时,却又想到了什么。
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哗啦啦作响的东西,挂在了腰间。
绝不会遵从某个女人的命令的江文东,为什么戴着这东西兴冲冲的出门而去?
估计老天爷,也不会知道答案。
外面真冷。
过小年了啊。
大街上的路灯,比以往多了很多。
这都晚上九点多了,街道上还有很多半大孩子,一手拿着香烛,一手拿着鞭炮。
到处找牛粪——
用鞭炮炸牛粪这种快乐,后世那些整天抱着手机的孩子们,是永远都享受不到的。
炸个牛粪也就罢了。
用鞭炮炸铝盆就有些过了。
炸就炸吧。
那铝盆在落下来时,别砸在江局的脑袋上啊!
娘的。
看着那群哈哈大笑的孩子们,江文东抬手揉着脑袋,愤愤的抬脚,把铝盆给踢出了七八米。
要不是看在大过年的份上,江文东绝对会拿出腰间的铐子,铐住这群小子,让他们知道厉害。
“都给老子注意点!别把自己的爪子,给炸掉!”
脑袋上戴着个针织帽子,双手抄在黄大衣内的江文东,粗着嗓子冲那群崽子吼了一声后,转身快步向西,轻声说道:“年轻,真好。”
其实年后,他才26岁。
无论是当前年代,还是放在三十多岁还恶心的自称小哥哥的后世,都是很年轻的。
但他的思想,确实经历过五十多年的沧桑。
幸亏他在绝大多数时间内,都没像后世网络里的重生同行那样,表现的太老成。
不是他不想老成。
而是这具年轻、活力四射的躯体,不允许他老成!
感慨万千的江文东,在九点四十三分时,来到了那栋小院。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把这儿称之为水世界。
但他确实不排斥这个名字。
爱叫啥,就叫啥吧。
他走进虚掩着的院门,关上后随手落插。
无论是院门还是院子里,以及建筑外皮,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最多也就是在远角,堆着一些装修用的材料。
江文东来到亮着灯的客厅门前,犹豫了下,慢慢的开门。
嚯!
暖虚虚的气浪扑来,夹杂着“奢侈”的气息。
暂且不说装修格局,也不说新买的家具家电,甚至还有个小小的吧台了。
单说脚下的地毯吧。
厚厚的样子,估计鸡蛋从天花板上丢下来,都不用担心摔碎。
屋子里东南角,还多了个小小的开放式厨房。
有电磁炉。
一个女人正站在那儿做饭。
屁股上的那两个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邪恶的黑色光泽。
哗啦——
江文东被这个声音所吸引。
看到了手铐。
还有一副小巧精致的脚镣,锁住了一双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