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仙?
陈应台稍稍一愣,随即客气的随口说:“商市长,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因为心死——
陈应台今早上班后,就收敛了所有的私心杂念,正常的上班,工作。
根本没有去想和鲸落有关的任何事。
在陈应台的潜意识内,商小仙还在龙山上班,因此才这样问。
“呵呵,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商市长了。”
商小仙在那边娇笑:“我昨天连夜来到了京城。就在半小时之前,我刚和那位被万民爱戴的老人家,一起吃过午餐。在争取到钟主任的同意后,才给你打电话。”
嗯?
陈应台呆了下。
心中,腾起了浓浓的羡慕嫉妒恨!
她想到了鲸落,想到了自己昨晚给陈老的那些分析。
“呵呵,商小仙。”
陈应台微微冷笑:“首先,恭喜你能腾飞啊。其次,奉劝你在得意时,千万别太招摇。最后,就是麻烦你别和我显摆你的腾飞,行不行?我真的不稀罕!”
“呵呵,陈应台。”
商小仙也皮笑肉不笑:“首先,我收下你的恭喜。其次,我并没有在得意时,就大肆招摇。最后,就是我没必要和你显摆什么。至于你不稀罕我的腾飞,你确定说的是真心话?”
陈应台——
沉默片刻,才淡淡地说:“商小仙,我对你是又羡慕又嫉妒还恨你。因为我们两个和王佛,都曾经拥有同样的机会。但唯独你,被命运眷顾了。”
“实话实说,我还是很喜欢听的。”
商小仙满意的说:“喊我一声二姐,我告诉你一个特大好消息。”
“喊你一声二姐?”
陈应台满头雾水,随即哈的一声笑:“商小仙,咱们可是同岁,你还比我小几个月呢。再说你在家里,也不是排行老二。你有什么资格和理由,让我喊你二姐!”
“我就喜欢给人当二姐。你不喊我,就算了。”
商小仙说:“那你也别想听我,给你说那个特大好消息了。好了,就这样。”
女人的好奇心,比猫更甚!
商小仙算准了她这样说,陈应台肯定会乖乖听话。
果然。
“等等。不就是喊你一声二姐吗?就算是二大爷,也无所谓。”
陈应台说:“亲亲的二姐,麻烦您给告诉我,是什么特大好消息?”
“咯,咯咯,台妹,你真乖。”
商小仙的娇笑声,刀切般的戛然而止,语气淡淡:“我这次进京,再也不回龙山了。在和老人家谈话时,他随口对我说,可以推荐一个人来接替我的工作。我就在老人家的面前,提到了你的名字。”
什么!?
陈应台的眼睛,猛地睁大。
浑身的血液,更是轰的一声,冲向了脑袋。
眼前一黑。
幸福不但来的太突然,而且太大。
让陈应台简直是无法承受。
“陈应台。”
商小仙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你现在,是不是欢喜的傻了?”
“是。”
陈应台的声音发颤,还沙哑:“换你是我,你不傻吗?”
她没觉得,商小仙这是在逗你玩。
因为有些事,是绝不能开玩笑的。
“陈应台,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商小仙轻声说:“你的任命,估计会在年底之前下达。别着急,我说你来接替我的位子,就肯定是你。好了,我得去休息会了。昨晚兴奋的一宿没睡。关键是屁股疼,奇怪。哈欠。”
嘟。
通话结束。
陈应台却依旧握着话筒,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足足七八分钟都没动弹一下。
终于。
她慢慢的放下电话,缓缓的起身,脚步有些蹒跚的走进了休息室内。
在关上门后——
她猛地复活。
昂首无声狂笑起来。
花枝乱颤了老半天,依旧无法释放内心的狂喜。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衣服丢开,惦着雪白的足尖,摇曳着东奴二字,原地翩翩起舞。
午后一点整。
这些天来,每天都要跟着江文东去新区那边奔波,只有中午和晚上才回来市区的王佛,慵懒嗯了声,随着闹钟的响声,从卧室内睁开了眼。
不是闹钟。
是电话。
她拿起电话:“我是王佛,请问哪位?”
“佛儿,是我。”
王老沮丧且低沉的声音,从电话内传来:“你知道鲸落的事了吧?”
鲸落——
这可是个全球震惊的消息,王佛能不知道吗?
她也没因王老始终没给她来电话,就觉得奇怪啊,当回事啥的。
因为她的信仰,和人与众不同。
陈应台、商小仙的信仰,就是升职升职再升职。
王佛的信仰——
以前是渴望像王裙那样杀出亚洲,走向世界,成为最最神圣的祭品。
现在的信仰有所变化,会经常性的去还想,某东穿上她的精致小马靴,把她的眼球活生生的踩出来。
“知道了。”
王佛翻身坐起,轻声说:“爷爷,您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虽然不关心国际大事,也不在意仕途,但却不代表着她不懂哪些事。
如果王老听从她的建议,抛出江文东的“鲸落论”,早在鲸落之后的第一时间,就给她打来电话报喜了。
“是啊,我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谁能想到,这么石破天惊的大事情,会被一个黄口小儿说中了呢?”
王老苦笑:“更让我崩溃的是!鲸落论明明是他分析出来的,可他碍于出风头太多,关键是自身太年轻,不想再招摇,才把功劳推给了你。我,却把这天大的功劳,当作破鞋丢掉。”
“这证明咱们王家,和这次的贪天大功没有缘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您老,也别太当回事。”
仕途心特别淡泊的王佛,用娇柔的声音开导王老。
王老的心情,好了很多。
说:“虽说我们王家,错过了这次机会,却不用因此承江文东的情!关键是,商小仙这次从龙山腾飞后,我们王家必须得从商家那边,索要一些好处。我的意思呢,是争取市长之位!我准备,派那个孩子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孩子是谁?
王佛的脑海中,立即浮上了那个刚刚杀出亚洲,来年要竞选全球祭品的女人的“正经”样子。
她笑:“爷爷,您说了算。我没有任何的意见。如果王裙来龙山,我和凤联军肯定会给予她,最大的支持。”
王家祖孙俩在通话。
江文东则刚被婉儿,从睡梦中叫醒:“起来,起来,给本财主去地里干活了!看你困的这样!实话实说,昨晚去哪儿鬼混了?又是和谁鬼混了?”
给你个大脚丫子吃——
看到婉儿挽袖子,一手掐腰一手拿鸡毛掸子的地主婆样,江文东的一只臭脚,就毫无征兆的踩在了人家的嘴上。
婉儿大怒!
噌地跳上来,骑跨在他身上,左手掐住他脖子,右手刚要做武松打虎状。
忽然愣了下。
右手往下伸去,随口问:“你这儿藏了个啥东西,这么隔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