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贪吃的蠢驴,最终自然是被男子宋江涛,给杀掉并剥了它的皮。
第二天一早,当正定城的城门刚一打开的时候,宋江涛便扛着这一张驴皮,向着城里走去。
那驴皮上的血迹,都还没有干透呢。
说来也是真的巧了!
因为老人家张果一夜未归,他的家里人,便一早准备出来寻他。
双方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刚好就这么巧合地碰上了。
在这一头驴的屁股上,这家人是给打了专门的烙印,作为记号的。
于是乎,张果的家人一下就认出来了,宋江涛所扛的这一张驴皮,就是自家那头驴的皮啊!
于是乎,宋江涛就被张果的家人们给拦住了。
然后,宋江涛就被城门处的官差给抓了起来。
接着,他就被押送到了衙门里。
于是乎,张果的家人们就向官府状告,说宋江涛谋财害命。
上一任县令蔡敬,在接到此案之后,那当时,可是火冒三丈啊!
在自己升迁的关键时期,怎么老是冒出来一些凶杀案呢?
这驴皮的血迹都还没有干,而老人家却不见了。
这简直就是太明显啊!
就是这个名叫宋江涛的男子,对老人家行了谋财害命之举嘛。
于是乎,蔡县令就立马审讯了宋江涛。
在一开始,宋江涛自然是不肯承认自己有杀人的。
他只是承认,自己有杀驴剥皮之事。
蔡县令听了之后,则心想:好你个胆大妄为的刁民,你居然还敢给我嘴硬!
来人,十八般刑具,给我轮番上到他的身上,直到他承认为止。
于是乎,宋江涛最终也是经受不严刑拷打,只好承认是自己杀了老头。
很好,既然你都承认杀人了,那尸体去了哪里呢?
什么?你说你不知道?
他奶奶的,这不是忽悠本官吗?
很好,接着给我各种大刑侍候。
最后,宋江涛为了不再受刑,只好胡乱地说了一个地方。
他承认,自己在杀人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老头的尸体给埋了起来。
对此,蔡县令自然感到十分得高兴。
因为,这一宗案子,立刻就可以宣告破案了。
于是乎,蔡县令便带着一帮子的衙役,前去那个地方寻找张果尸体。
为了显示自己的破案神速,蔡县令还请了御史大人郑海瑞,一同前去见证。
以便给正在考察自己的御史大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谁知,衙门里的人将那一片的地方给挖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老头张果的尸体。
这一下,蔡县令可是气的够呛了啊!
好你个刁民,居然敢戏耍本官。
最可恨的是,还让我在御史大人的心里面,留下了办案不力的坏印象。
你个该死的刁民,看我一会儿回去之后,再如何好好地收拾你。
于是乎,满腔怒火的蔡大人,一回到关押宋江涛的衙门的牢房里,就吩咐众衙役,对宋江涛用上各种最残酷的刑罚。
蔡大人在满腔怒火之下,那自然是一顿操作猛如虎啊!
宋江涛则是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之中,就此丢掉了自己的小命。
眼见犯人已死,蔡敬不仅没有一丝的不安,反而还不解气地说道:“哼!”
“你个臭刁民,这下算是便宜你了。”
“居然敢让本官在御史大人的面前,丢了如此大的脸。”
“本官还没有让你尝够所有大刑的滋味呢,你居然就断气了。”
“否则,本官非得让你,将这一座大牢里的十八般刑具的滋味,都给尝个够才行。”
“如此,才能出了本官心中的这一口恶气啊!”
最后,蔡敬开口下令道:“记录员,你可得给本官在卷宗里记录好了啊!”
“犯人宋江涛,因贪图驴皮之巨利,从而杀害老人张果,并夺走其所骑之驴。”
“然后,宋江涛再杀驴剥皮,后被张果的家人在城门口处当场抓获。”
“今日,犯人宋江涛因为畏惧自己的罪行,于是便在牢房内上吊自杀了。”
“因此,老人张果尸体的下落,已经无法得知。”
“所以此案,就此结案!”
然后,蔡县令又对宋弛和祝家宝吩咐道:“你们二人,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本县令来教你们怎么做了吧。”
“大人请放心,小的们自会将其布置得妥妥当当的。”两人赶紧开口答道。
蔡县令接着开口说道:“哼!妈的,真是晦气啊!”
然后,他掏出一张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就这样施施然地走出了牢房。
接下来,宋弛和祝家宝两人,则将宋江涛的尸体给挂在了牢房里面,将其伪装成一副上吊自杀的场景。
在蔡敬的只手遮天之下,老人家张果被杀一案,就这么草率地结案了。
对此,张果的家属,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毕竟,他们也认为,就是因为宋江涛想要剥驴皮卖钱,所以才杀了张果的。
如今,凶手已死,张果的家属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而宋弛和祝家宝两人,更是在心里面庆幸:我们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啊!
先是攀静怜承认,张果的尸体就是刘四石!
而张果的死,更是算在了宋江涛的头上。
而且,张果的尸体,已是无法查找得到了。
对此,就连张果的家属都已经深信不疑了。
那么,张果的死,就更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们两个人的头上了。
宋弛和祝家宝两人,不禁在心里面感慨道:真是天可怜见啊!
难道就连老天爷,都不忍心让我们两人就此遭遇横祸?
不忍心我们的父母、妻儿,从此失去依靠?
所以,老天爷才会如此地帮助我们俩?
这个案子,要是没有范真的节外生枝,罗三海今天,也就已经被砍头正法了。
那么,刘四石被害一案,也就如此结案了。
而宋弛和祝家宝两人,从此便可以若无其事地在衙门里,继续当自己的仵作。
每月领取到自己的那一份俸禄,来养家糊口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啊!
蔡县令突然高升而去,老天却派来了范真这么一个官场上的愣头青。
因此,范真根本就不讲官场上“官官相护”的那一套。
听见死囚在刑场上喊冤,他居然搬出了《刑律》第一百一十九条之规定,就此将此案给延长了七日的调查时间。
而且,范真对此案,还真的开始了继续调查的动作。
其实,这一条律法,在大松国的官场上,那完全就是一个摆设而已。
因此,根本就没有哪一个监斩官,真的会将这一条律法,给拿出来使用的。
以至于,大松国绝大部分的官员,都已经根本就不记得了,《刑律》中居然还有这么一条的律法。
下一刻,宋弛对范真开口说道:“大人,以上就是老人家张果一案的全部过程了。”
“小的保证,小的所言,句句属实!”
“若是大人不信,可以单独再询问祝家宝一遍。”
“本人相信他的说法,与我的说法是完全一致的。”
范真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
“本官相信,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张果的家人,不再追究此案的原因,那本官也就明白了。”
“但是,本官还是有一事不明。”
“那就是,为什么攀静怜会说,张果的那一具尸体,就是刘四石的尸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