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紧抱着貂蝉,轻吻在她的额头,在这一刻他已经神魂颠倒,唯一能够让他保持清醒的就是他怀里的貂蝉,“我这一生风雨飘摇,到最后也从没给你一个安稳的日子。貂蝉,你可怪我?”貂蝉深吸了口气,缓缓的吐在吕布的怀里,笑了笑说:“夫若如此,妻有何求。”
这一刻吕布心里感慨万千:“我吕布是个莽夫,这辈子也没能给你一丝温柔。却要一直你跟着我四处奔波、风餐露宿。貂蝉,你可怪我?”貂蝉笑着说道:“但将军却把你的快乐都给了貂蝉,即便到了现在,貂蝉都还记着貂蝉起舞时,将军舞剑的样子,那是怎样的威风凛凛。所谓夫若如此,妻有何求。”
夫若如此,妻有何求这是一句简单而又多么煽情的话啊!吕布噙着眼泪,抽泣着已经酸红的鼻子,望着四周死寂般的夜色,欢笑着:“如若今夜我们能够安然出去,那么我就再给你舞剑。然后等到我们的孩子也都长大了,要是个男孩我就教他武功,要是个女孩你就教她舞姿。如若我们……”
吕布还要在说,却被貂蝉叫住了口,当他住口的时候,貂蝉的两片玉唇已是吻在了吕布的厚唇之上,一双美眸正盯在他那深情的双眸上,笑道:“行君之路,行妻之事。夫若如此,妻有何求。只要是夫君的事,貂蝉一生相随。”说完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她留给他的依是那眸微笑。
“貂蝉。”
吕布轻声叫着她的名字,紧抱着,一丝丝热血男儿的柔情不住地往外流逝。“早知这样,当初我又为何要来铜雀台。一切,不是都可以这么的将就下去吗?”吕布哭喊着绝望,也在痛恨着自己的狂妄与自私,“没有相遇的时候,至少我们也还可以靠着彼此相爱的念想生存。可是在没有貂蝉的世界里,我吕布又该以怎样的方式生存下去。在痛恨失去貂蝉的日子里真的还会在有明天吗?上天啊!等到黎明的曙光再次到来的时候,我是否还能够再看到我的貂蝉。”
曹操一声藐视的看着吕布,神情中体现不出一点哀伤。
只听吕布像是疯了一般的嘶嚎着,整个大殿犹如深存在电火雷鸣中的一般,“在我的世界里并不需要太大光芒,只要有貂蝉的地方我就可以生存。如果上天真的仁慈,那么就待天明的曙光再次升起的时候,就让我再看一眼貂蝉,好吗?即便那时候,需要我的性命作为交换,吕布也是在所不惜。”
曹操大摆拂袖哼了一声,刚将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扔在地上,就听吕布叫道:“曹丞相,吕布恳求你救回貂蝉罢!你想要的只不过是我吕布一人之命而已,只要你救了貂蝉,我吕布以死谢恩。”
“你死了,是要去阎王那里告我曹操的状吗?”曹操大笑一声,坐回龙椅之上,露出他那一股特有的笑容出来,说道:“这铜雀台自建成以来,有多少人想要我曹操的命,也有多少人想要潜进铜雀台,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成功。可是从我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到得这里,你吕布是第一人。”
吕布欲要言道,却被曹操大笑一声,抢道:“早闻吕奉先英勇,不过如今看来也只是勇,至于这个英吗?倒是不显得如何?一个人如若不懂审时度势,避敌锋芒,那你又如何取胜?哈哈……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倒是说的精彩,看的惊心。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乱世里,你吕布又觉得自己又能做到什么?是救回貂蝉?还是可以杀了我!”
这一声一字说的铿锵带劲,好无威严之感。就在吕布欲言之时,陡闻门外一声呼叫,“吕布小贼,休得放肆。”说着只见一人手拿双戟,破门而入,正是古之恶来典韦是也。
吕布身心俱损,想到是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害了貂蝉,心痛之下陡见典韦,便将一切事由均都联系在了典韦身上。是啊!要不是当初他抓走了貂蝉,现在……现在的我们或许就已经在了忻州了,这一切都是被他典韦所害。
如此一想,不禁眼红耳赤,宽臂震动,随即挺戟而上。
典韦欲怕吕布伤害曹操,破门之后随即欺身而来。只见他左戟平举,右戟斜劈而下。吕布身手敏捷,侧避开来,随即平戟迎上,两力相撞,哐的一声便就相斥而开。
典韦欲要再上,却听曹操道叫:“住手,典韦。奉先远道而来,乃是客,你又怎能陡然动手呢?况且现下他又有丧妻之痛,所谓哀兵必胜,就算你十个典韦又哪能伤得一个吕奉先。”
吕布见他说的春风得意,一嘴挂着尽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伪笑,当就一脚带过他先前扔在地上的那把长剑甩了过去。曹操避之不及,眼见就要刺中自己,好在典韦随即赶来,一戟斩落长剑,方才显得一虚。
典韦听曹操说到丧妻之痛,只怕貂蝉已经毙命,环视之下,只见大殿正方躺有一名女子,典韦着视而望,只见那人虽是娇身倩影,可就这装扮神色,怎地也不会是貂蝉。可在偌大的正殿之中,貂蝉又会去哪?寻眼望去,突地大呼一惊,原来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就是貂蝉。
当下心中悔恨陡生,当时本是想救他们一命,方才带走貂蝉,可是却没想到吕布竟然会闯进铜雀台来,只是千言万语确是自己种了祸端。
“奉先,如果你要是在我的营帐之下,或许我会敬你,可是现在看来却已是不能了。”
“貂蝉已死我吕布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是你要想这样就让我吕布屈服于你,那是万万不能。因为我吕布就算是死也要杀出一片天来,带着貂蝉光明正大地出去。”说着将貂蝉抱到一边,只见她睡得恬静,不禁在她的额上吻了一吻。
曹操哼了一声,说道:“传天子口谕,吕布夜闯铜雀台,欲杀朝廷命官,罪大恶极,特诏处死!”
说完之后就闻大殿之上响起一阵龙吟之声,只震的人人惶惶,那声音疾道:“天子口谕?罪大恶极?在这铜雀台里又哪有什么天子口谕,你曹操明为汉相,实者乱臣贼子一个,今日不才吕布便要取你项上人头,将它挂于你的许昌城下,好让天下英雄看看,一代枭雄的头颅究竟是长什么模样。”
说完只见吕布提戟而上,锋头直指曹操。典韦见势不妙随即挺戟跟上,双戟交叉平挡曹操身前。吕布一招而下,虽无十成之力,却也聚有六成。典韦一时自责之下,虽是挡了吕布一击,却因悲哀之中,力量未能拿捏准确,当被吕布一招方天画戟只震的双臂酥麻,站身不稳。
吕布看出此状,当收方天画戟,随即翻身一脚踢向典韦面门,典韦双臂酥麻一时提戟不成,忙就双手交叉抵挡,当被吕布一脚踢飞数丈,随即见吕布奔向曹操,当呼:“不好。”
好在典韦所带之人均是曹营精兵,陡见状态不对,忙就挺矛而上相抵吕布,吕布见长矛刺来,随即一挥方天画戟,可就当挥戟之时,又见身旁数人长矛斜刺而来。如此之下,原先数人转攻为防,倒是成了诱招。
吕布见他们这一攻一防的极是恰妙,不禁心赞。当就收回方天画戟,身子一侧,待到他们长矛刺到之时,随即挺戟一带,当就将他们长矛一带而过,纷纷擦腹而空。随见吕布大张雄臂,一手抱住长矛,众人在吕布的膂力之下拔刺不行,随后便感长矛之末一阵膂力嗖的一声传来,当就矛断人飞,极是狼狈模样。
吕布大挥方天画戟眉目怒张,只看的众人面面相觑。转眼间,只见曹操已在众人的护送之下出了大殿,当下踏足追去,长戟一甩,便破六人防守之势,直逼曹操,其势并不可挡。
典韦见众势以破,而吕布又志在曹操,当就双戟作响随即而上,挡住吕布一招,这一挡典韦顺势沿着戟柄上撩,只闻得两大兵器之间铮铮作响,擦出数道火花。吕布志在曹操,并不想与典韦多加纠缠,可是典韦势不让行,堵住殿门。
眼见曹操已然走远,吕布侧身回避,斜上方天画戟,典韦左戟抵挡,右戟进攻,划过吕布腹部,好在吕布极速弓身,否则定是要被典韦一戟开了肚腩。
典韦一戟未中,欲要再戟,却被吕布侧身避过,一口方天画戟陡然而下。典韦因有上招之亏,而不敢乱接,忙就侧避开来。
随见吕布一跃而起,右手手心倚靠方天画戟末端在空中打了半圈回身,突就一掌直击典韦面门。典韦挥戟格挡,却不知吕布此招乃是虚招。突掌之后,当就随带方天画戟刺身而来,好在典韦身手较快,全身又在警惕之中,因而吕布的这一招来的并不惊慌。
只是吕布虚招之后还有虚招,典韦只见他膂力一送,欲要一掌劈来,当就架势而上。却不妨吕布矮身起来,双掌运力直击典韦胸膛,典韦诧异,一时避之不及,当被吕布一掌击中胸膛,登时飞出数丈之外,双戟脱落,一口鲜血飕的喷了出来,原来这一招却是实招。
典韦爬地起身,回想起方才一幕,如若吕布再加些许力量,自己又哪还能有命在,当下谢道:“典韦多谢将军的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