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王玄冬把自己的猜测讲给刘苏祥了,嫂子突然呼吸困难可能是佛牌里的小鬼在作祟,刘苏祥的哥哥死了,小鬼下一个的目标只能找刘苏祥了。
可刘苏祥的命比较重,也就是民间说的命硬,阳气重,一般道行的小鬼无法近身,所以选择了他的老婆王佳了,只要取出佛牌,将小鬼处理掉,婶儿身上的事情就会迎刃而解。
王玄冬凝重的说道:“坟裂了,坟下的先人恐怕要受罪了,起坟开棺吧,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搞幺蛾子。”
刘苏祥一声挖坟,几个手下开始了挖坟工程。
开棺,一般会泄露阴气,这些阴气人是没什么感觉的,但对于小猫小狗等小生灵却是极大的诱惑。
对于死者来说,被这些灵物惊动,是大大的不敬。所以在开棺之前,王玄冬画了一道隔绝阴气的符纸,催动。
“开棺。”金丝楠木棺材的盖子被几个壮汉缓缓推向一头,顿时一股腥臭霉烂的气味飘出,熏得几个壮汉直咳嗽。
按照死者的正常死亡时间来讲,十天的时间,尸斑会布满整个身体,温度再高一点的话,皮肤可能会开始腐烂。
而这具尸体的面部,密密麻麻的绿色小水泡,缓缓的变大,破开,还喷出绿色雾气。就像刚刚被煮沸的绿水。
几个壮汉见此,纷纷躲的老远,捂着鼻子。
王玄冬说:“叔,想办法找到佛牌,取出来吧。”
刘苏祥对着几人挥手示意过来,几人面面相觑但还是不情不愿的过来了。
“下去,找到佛牌,取出来!”
其中一个壮汉说道:“就这么硬取啊?”
刘苏祥反问:“怎么的?还能软取啊,软取也行,弄上来就行。”
壮汉都是刘苏祥的贴身保镖,时间久了熟悉了偶尔也会简单调侃几句,若是在公众场合,那严肃的,跟个刘苏祥唤养的死士似的,说往东45度,不带跑偏一点的。
其中一个壮汉灵机一动,在怀里掏出一盒中华烟,每人发了两根插进鼻子里,说道:“如果感觉实在受不了,可以点燃。”
对于这样的操作,王玄冬也是服了,但想来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几人下去翻找了一阵,终于在尸体的身下找到了佛牌。
佛牌被身体浸出的绿色液体浸泡,原本是褐色的,现在完全没了原来的样子,好似生了锈的铜绿色。
之后,几人合力盖上了棺盖,然后再次葬好,离开之前,王玄冬点燃了一张符纸,让几人将纸灰泡水喝下,说这样可以避免阴气侵蚀。
佛牌在带走之前,用矿泉水洗刷了好几遍,露出了木质的褐色。
回到刘苏祥的私家园林,王玄冬见到了王佳。
王家感觉突然气就顺了,呼吸很正常,担心家里会出了什么事,能出院就赶紧回来了。
王佳很是热情,跟王玄冬寒暄了几句说道:“玄冬第一次来我家,小婶做饭还行,小露一手,晚上啊跟你叔喝几杯,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
“行,婶子,麻烦你了!”
来到一间空屋子,王玄冬将佛牌狠狠摔在地上,弹了几次滑到房间的一个角落,王玄冬说道:“出来吧,还要我给你供上四柱香才肯现身么?”
这3和4,7和8都是有讲究的,人敲门三次,鬼叫门都是四次,不信你试试,下意识的去敲门,你肯定敲三次就会停下来,总感觉在多一次哪里不舒服。
人拜三炷香,鬼呢,就是四炷,如果你看到有人上香祭拜点燃的是四炷香,就是在拜鬼呢。七不出八不葬,缝七不出殡,缝八不下葬。
“给我滚出来!”话落,屋子里一片静悄悄,身边的刘苏祥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有半点动静。
王玄冬见这小鬼没给自己面子。
“妈的,还挺能坚持!”王玄冬骂骂咧咧的走到佛牌前,此时的佛牌上已经被摔出了一道裂痕。
王玄冬掏出帆布包里的那把菜刀,对着佛牌就是一刀,下手那个狠呐,刘苏祥都跟着一哆嗦。
碰的一声,佛牌应声崩碎,齐口断裂成了两段。
瞬间一道阴风在空中打了个转飘了过来,在角落形成了一道婴儿趴着的黑影。
黑影变换着姿势,最后双手伏地,对着王玄冬呲牙。
王玄冬冷笑,说道:“你吓唬我!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就你那点道行,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不服就来试试,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如果没有坟裂了那一幕,王玄冬计划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找到佛牌将小鬼处理掉就行了。
这种处理方式最少有两种,如果是不太讲究的道士,直接打杀了就行,但是他不想那样做,本来佛牌里的小鬼就够可怜了,出生或者在母亲肚子里就夭折了。
被有些人利用做成了佛牌,他们不能轮回,寄于宿主身上,活的很是辛苦,所以王玄冬的计划就是送他进鬼门关,去投胎转世。
可是坟裂了,他想弄明白是谁在搞事,而且还是针对刘家或者自己的。
白建国,心细的跟针尖似的,自从刘倩死了,心里总是莫名的心慌,总感觉有人要害自己,不管是谁要害自己,背后的人跑不了是刘苏祥。
自从接触了赊刀人,仿佛在他认知的世界里多了一扇门,如果把门打开,似乎太多的事都可以走走捷径了。
王玄冬不跟自己合作,自己的钱和权不代表请不来更厉害的人。所以,他心底萌生出了一不做二不休,斩草要除根的想法。
在他的认知中,龙虎山,茅山,正一道传承了千年之久,肯定不比隐士的赊刀人差。
自从王玄冬走后,白建国就尽力寻找渠道接触这些人。各大门派听说这次出山酬劳丰厚,不少门派以及闲云野鹤向白建国抛来橄榄枝。
最终,白建国挑选了玄空寺的一尊道号为玄空子的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