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染将仙灵草和土豆分了出去,仙灵草这些女人都认识,她们看着土豆一脸茫然。
连清染告诉他们,只要生火将它烤熟,就可以吃了,味道很好的比仙灵草好多了。
仙灵草是用来提取灵力的东西,不是拿来吃的,所以那味道真是反人类。
孙大娘接过仙灵草和土豆,她有些担忧:“小连姑娘,我相信你,但是你们留的这些东西也不多,那么一大家子人,给我们分又能分几天呢?”
“别担心,明天晚上就有仙灵草了。”连清染笑眯眯的跟孙大娘道别。
……
可恶可恶!
躲在不远处的钱婶子气得暴跳如雷。
她原本想着自己平日里就克扣仙灵草,这些女人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接连两天没有仙灵草,她们一定会悄悄来求自己。
到时候主动权不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可谁知道连清染居然将仙灵草分了出去。
明日她必须给高璐交双倍的灵鱼,要是交不出来她可就惨了。
翌日清晨。
连清染打着哈欠,悠哉悠哉的走到了泾水河边。
出乎意料的是,今日钱婶子很是安静,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驯话。
见连清染来了,立刻催促道:“快点干活,今日每个人抓双倍的灵鱼!”
“哎呀!”连清染做作的揉了揉太阳穴,“钱婶子,昨日你那一下我可能脑震荡了,恐怕今天又干不了活了。”
脑震荡?钱婶子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额,这个不重要。”连清染摆了摆手,“重要的是我现在晕晕乎乎的,眼睛也好花,看不清灵鱼,我相信大家所有伤也没有好,对不对呀?”
女人们都对视了一眼,弱弱的点了点头。
“你们!”钱婶子气急败坏,眼见就要抄起木棍。
连清染站在那里,双手抱臂,微微勾起嘴角。
钱婶子大口喘气,但扬起的木棍最终缓缓的放了下来。
打她们的话,她们就更不可能乖乖的去抓鱼了。
她使劲的咬着后槽牙,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和一些。
“今日任务重,各位就坚持一下吧。”
说的话虽然软了几分,但语气听上去还是很严厉。
连清染掏了掏耳朵:“哎呀!我好像没有感受到钱婶子的诚意呢。”
钱婶子被气得呼哧呼哧的喘气,但此刻她也不敢爆发出来,只能忍了又忍,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就像面对高璐那样。
“连姑娘,能不能,请你,捉鱼?”
钱婶子也不蠢,搞定了连清染,其他女人才会乖乖抓鱼。
“我一个人孤掌难鸣,又能抓多少呢?”连清染说着双手一摊。
其实她根本就抓不到灵鱼。
钱婶子只得转过身,面向那一群女人,拿出平时讨好高璐的样子:“各位姐妹,今日就辛苦大家多抓点灵鱼。”
女人们个个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彼此。
平日里嚣张跋扈,动不动就打人的钱婶子,何时对她们这么卑微过?
钱婶子不停的深呼吸,今日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在傍晚时候凑齐双倍数量的灵鱼,此刻她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了。
“各位,求求大家了。”
钱婶子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哎呀哎呀!”连清染走上来,“不是大家不想帮你,问题是已经饿了很久了,恐怕身上没力气,怎么抓鱼啊?”
钱婶子牙都快咬碎了,面上也只能露出谄媚的笑容。
“是!是我的疏忽!我现在就把这两日的仙灵草,不!三日的仙灵草全部都给各位送来。”
说着,钱婶子婶婶拖着肥胖的身躯,就去搬仙灵草了。
仙灵草足足在河边摞了一排。
“好了,大家先把仙灵草搬回去再干活吧。”连清染挥了挥手。
钱婶子的脸色难看极了,但此刻她一句话也不敢说。
女人们很是兴奋,赶紧将仙灵草拿了回去。
孙大娘一半兴奋一半迟疑,她凑到连清染身边,小心翼翼的瞥了钱婶子一眼:“万一……”
连清染知道她想说什么,万一今天钱婶子把双倍数量的灵鱼交出去,度过了这一道难关,转头就又要收拾她们。
“没关系,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每天都得给郑家灵鱼,她如果敢再针对你们,那就故伎重施呀!”
连清染笑眯眯的,孙大娘一脸诧异。
良久,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好像真的是这样。
连清染正色道:“你们并不是完全弱势,其实是可以牵制住她的。你们饿一两天不打紧,可是她若有一天叫不出灵鱼可就死定了。”
孙大娘点了点头,不由得感叹连清染的聪慧。
这么久以来,她们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将仙灵草拿回去之后,女人们终于开始干活了。
钱婶子在一旁快要急死了,她忍不住想催,却又担心女人们就此罢工,只得小心翼翼的提醒。
“我们的速度就是这么快。”连清染双手一摊。
钱婶子抬头看了看天,此刻已然到了正午,照这样下去,傍晚肯定凑不够双倍数量的灵鱼。
急得她跳脚,此刻也顾不上其他,挽起袖子在水里拼命的抓鱼。
钱婶子身形肥硕,动作迟钝,抓起鱼来当真是洋相百出。
一旁的女人们都强忍着笑意。
终于,日落西山,到了傍晚时刻。
钱婶子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抓住了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她来到这里除了前面两天抓过鱼,之后抱住了高璐的大腿,就再也没有动手抓过鱼了。
如今又抓了一次,才终于深切的感受到,在河里抓灵鱼究竟有多困难。
高璐按时到了,看着双倍数量的灵鱼,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她临走之前又恶狠狠的盯着钱婶子:“这次我就放过你,要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情况,信不信我活活打死你!”
钱婶子连连点头,一脸的谄媚,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紧张的汗水。
送走了高璐,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女人们欢欢喜喜的回去了,连清染也悠哉悠哉的打道回府。
泾水河边只剩下钱婶子一个人。
她盯着连清染远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
这口气不出,她简直枉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