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见她说得情况紧急,不及多问,和南宫霖分头而行。
船上乱成一团。
水手和客人几乎都挤在甲板上,客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拉着水手不停地询问。
水手们支支吾吾答非所问,说不了几句就匆匆离开。
南宫曜和南宫霖两人几乎把船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船老大的踪影。
这船虽大,也不至于藏一个人到找不到的地步,除非,他根本就不在船上!
南宫曜意识到问题严重。
三人按照约定,在舒浅月的小舱房里汇合。
舒浅月一看到两人的神色就知道没找到船老大。
南宫霖急急地问道:“你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为何乱成那样?是有人要劫船吗?”
舒浅月脸色沉重,深吸口气:“比劫船还要严重得多,这船……快要沉了。”
“什么?”
南宫霖几乎不相信自已的耳朵。
“开什么玩笑!这么大一艘船,怎么会说沉就沉!”
舒浅月苦笑道:“我也希望是开玩笑,但这就是事实。有人在船的底舱凿穿了几个大洞,江水灌了进来,用不了多久,这船就要沉到江底。”
“我去舱底看过,破洞太大根本堵不住,而且,救生的小船不见了。”
南宫霖脱口而出:“是船老大!”
“一定是他干的!”
接着他就皱起眉头:“不对啊,这船是他的,还装了满舱的货物,他为什么要凿穿自已的船,连船和货都不要了,他这是疯了不成?”
南宫曜冷冷道:“若是得到了足够多的利益,别说是这船和货物,就算是搭上这满船人的性命,他都乐意。”
他盯着舒浅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船老大有问题的?”
“你既然发现了这船不对劲,为什么不早点阻止!”
舒浅月差点被他气笑了。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船老大有问题,人是你找的,方才我问过你,你还笃定他没事,现在被打脸,就想反咬我一口?”
南宫曜无话可答。
生死倏关,舒浅月懒得跟他计较,问道:“我给你们的闭气丸都带着吧?”
“带着带着。”
南宫霖点头如捣蒜,但仍是忧色忡忡:“我不会水,就算有这闭气丸也撑不了多久,难不成我这次出行不利,要淹死在这江里变成水鬼?”
“胡说八道!”南宫曜瞪他,“你不会有事。”
“那可说不准。”
南宫霖苦笑一声:“三哥你是知道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三样东西,一是父皇二是你,第三样就是水。”
“早知道要坐船,我宁可回京天天挨父皇骂,在军营里出苦力,也绝不坐这个破船!”
“我只是觉得不甘心,三哥你好歹娶妻生子,就算死了也没什么遗憾,可我还大好年华,连亲都没成,早知道……”
他嘟嘟囔囔抱怨个没完,听得南宫曜心头火起,一指过去封了他的哑穴。
“烦死了。”
“……”南宫霖的嘴巴张了又张,发不出半点声音。
南宫曜看向舒浅月。
所有人都惊惶失措,包括那些经验丰富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水手们。
唯独她,仍是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