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冷冷道:“你是怎么和他联系上的?”
他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的几个地方也没见过她和陌生人有过联系,她身边也没有信鸽。
舒浅月淡淡道:“我来京城之前就和宫楚寒有过约定,若我三个月内没回蝶谷,他就来京城。”
竟然是这样。
南宫曜心里还是不舒服:“你让他住在这里,可问过本王同意了吗?”
“你为什么会不同意?”
舒浅月看着他,眼神困惑:“他是绵绵义父,当然是绵绵在哪,他就在哪。你要是不想让他住在这里,我可以另寻地方,不过,绵绵也要跟他在一起。”
“算了。”南宫曜摆摆手。
他不屑地道:“离开本王的府邸,没了黑甲卫的保护,你能放心让绵绵跟着他?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夫,能保护得了绵绵的安危吗?”
舒浅月很不满意他语气中的轻蔑,淡淡道:“你也未免太小瞧人了,我义兄虽然不会武功,但别人想动他一根头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一个人,足以抵得过你的一百个黑甲卫。”
南宫曜气往上冲:“就凭他?本王也不用一百个,就派十个黑甲卫,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舒浅月冷笑:“你要不要试试?我敢保证,这十个人绝对是有去无回!”
“试试就试试!”
南宫曜见她这般维护宫楚寒,恼怒道:“来人!”
很快十名黑甲卫就集结完毕,出现在南宫曜的面前,等他下令。
舒浅月看着这十人,摇了摇头。
“南宫曜,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你真的要为赌一口气而让你这些忠心耿耿的属下送了性命吗?值得吗?”
南宫曜眸光微敛:“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本王这些人拿不下宫楚寒,还会死在他手下不成?简直是可笑。”
“一点也不可笑。”
舒浅月再次摇头,正色道:“你不了解他,宫楚寒最厉害的地方其实并不是他的医术,而是他精于用毒,就连我和他比,也是远远不如。”
“毒?”
南宫曜目光一凝,他可是亲眼见识过舒浅月的用毒之术,可以称得上是匪夷所思,防不胜防。
若是这宫楚寒真有她说的那么厉害……
他现在骑虎难下。
以他的性子怎肯轻易认输?
舒浅月鉴貌辨色,直接扔给他把梯子。
“宫楚寒除了用毒之外,他还有一样本事。”
“什么本事?”
“易容。”
南宫曜目光一亮。
他们这次去抓北堂川,最担心的就是打草惊蛇。
北堂川的警觉性非常高,比最狡猾的狐狸还要难抓,他派去的人好几次都差点被北堂川发现。
若是经过易容改装的话,成功率就会大大提高。
次日一早。
南宫曜敲响了舒浅月的房门。
他高大笔挺,修眉俊目,身上穿的却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服,可还是掩不住那通体而来的冷俊贵气。
舒浅月挑挑眉梢:“好早。”
她领着他来到隔壁的房间,宫楚寒早就把易容的工具准备妥当,看到南宫曜之后,神色清冷。
“想易容成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