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看向苏盛的眼神,鄙夷之极。
“畜生!”
“不是人!”
“简直丢了老国公的脸!”
“不肖子孙啊!”
众人一句接一句的骂道。
苏盛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绿一阵紫一阵。
他张张嘴想为自已辩解,只觉得一道冰冷的视线看向自已,下意识地抬起头看过去,正对上舒浅月那道清冷的目光。
苏盛恼羞成怒,指着她叫道:“逆女!全是你惹出来的祸事,要不是你逼老子,老子怎么会陷害你!”
舒浅月淡淡道:“我不过是要回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天经地义,怎么就逼得你狗急跳墙了?”
“你!”
苏盛气极,叫道:“你母亲嫁给了我,她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我花她的银子才是天经地义,你凭什么要回去!你凭什么!”
裴光俊和众官员听了这话,都给他在不要脸上面又加了两个字:
无耻!
这男人简直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堂堂镇国公,居然花妻子的嫁妆银子,他是有多缺钱啊!还花得理直气壮,亲女讨要母亲的嫁妆,为了赖账不还,竟然想出诬陷亲女杀子的罪名!
无耻之极!
事情到这里几乎可以是水落石出。
裴光俊对舒浅月的态度顿时和缓了许多。
“丹阳郡主,一场误会,来人,赐座。”
衙役们立刻搬了把椅子过来给舒浅月。
舒浅月却没有坐,冷冷地看着苏盛。
“苏子齐是怎么死的?”她忽然问道。
苏盛身体一震,抬起头来,眼角肌肉抽动,眼中全是红丝。
“他怎么死的?他是被你这个畜生害死的!”
裴光俊眉头一皱,喝道:“苏盛,不得信口胡言。你府上的管家已经亲口证明,苏子齐之死与丹阳郡主无关。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本官就治你一个诬陷之罪。”
徐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我的子齐啊,你死得好惨!你爹没本事,连杀你的凶手都抓不到,让你小小年纪死不瞑目啊!”
“裴大人,你要为我家子齐做主,不能让他就这么枉死啊!就算凶手不是苏千雪,也和她脱离不了干系。”
她仍然用仇恨的目光死盯着舒浅月。
裴光俊揉揉额角。
本来板上钉钉的案子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故。
“仵作验尸表明,苏子齐是被人用这条腰带勒颈窒息而死,死亡地点是在他自已的房内,如果这姓庞的和那些下人说的全是假话,杀害苏子齐的人并不是丹阳郡主,必另有其人。”
他看向舒浅月:“丹阳郡主,你方才说这凶手必是苏府之人,你可有什么线索吗?”
舒浅月道:“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测,要说线索吗?肯定是有的。凶手杀了人,必然会留下证据,如果没有发现,也只是暂时找不到罢了,并不代表凶手就能逍遥法外。”
“哦?可是本官已经派人查验过苏子齐的房间,除了这条腰带之外,凶手确是没留下任何证据。”裴光俊颇为头疼。
“裴大人,除了腰带,还有一个证据,是任何人都带不走的。”舒浅月道。
“是什么?”
“苏子齐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