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
舒浅月面无表情,把绵绵交到林婶怀里,然后带着几人重新回到护国公府的前门。
只见两扇大门再次紧紧关闭。
她目光一扫,走过去,搬起拴马的石墩子,二话不说向着大门狠狠砸去。
一声巨响。
厚重的门板被石墩砸穿了一个大洞,只听得里面一片惊恐的叫声。
“谁!”
“谁这么大胆,竟然砸破我护国公府的大门!”
十几名家丁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冲出大门,一看到门前站着的舒浅月,顿时愣住。
庞管家随后出来,双眼难以置信瞪得老大。
“是我砸的,怎样?”
舒浅月意态闲闲,同时甩了甩手腕,走过去又搬起了另一个石墩子。
这一只石墩怕不是有上百斤重。
庞管家看得舌头都伸了出来,半天缩不回去,要不是亲眼见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看起来弱质纤纤、风吹就倒,有着“药罐子”之称的大小姐,能毫不费力地举起那么重的石墩子。
“这这这……”他结结巴巴地半天,“大大大小姐,快快放、放下,别、别砸着了您自已。”
舒浅月冷冷一笑:“我想看看这府里面,谁的头比它硬,庞管家,你觉得呢?”
庞管家冷汗直流,只觉得头顶上寒风打转,说不出话来。
下人们虽然拿着棍棒,却都被舒浅月举着石墩子的架势吓到了,谁也不敢上前,生怕大小姐恼子,一石墩子将自已砸得脑袋开花。
“我的东西,是谁丢出去的?”
舒浅月在一众下人们脸上扫过,众人慌忙摇头。
她最后盯住庞管家。
庞管家吓得腿都软了:“不不不是我,小人绝对没有那个胆子。”
“那是谁!”
庞管家眼一闭,心一横:“是夫人身边的人去了雅梅轩,把大小姐您的东西都丢了出去,这件事……老爷其实也不知情。”
“夫人?”舒浅月冷声道:“徐氏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又放出来了?”
庞管家答不上来。
他死死盯着舒浅月手中的石墩子,完全被吓破了胆子。
舒浅月又问:“我祖母呢?她可知道此事?”
她琢磨着,徐氏敢让人把她的东西丢出去,连老夫人也没放在眼里,怕是老夫人已经遭了她的毒手。
“老、老夫人病、病了。”庞管家结结巴巴地道,“不只是老夫人病了,老、老爷也病了,卧、卧床不起。”
“夫人请了人来做法事,说是大小姐带来的邪祟冲撞了老夫人和老爷,这才让老夫人病情加重,老爷也因此受了连累,要是继续留您住在这里,怕是府里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老爷听了术士的话,就下令不许您再进家门一步。”
庞管家两股颤颤,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
“术士?法事?”
舒浅月嗤笑一声。
这么荒谬的理由,拿去骗三岁的孩子可以,想拿来搪塞她?
做梦去吧!
“苏盛现在哪里?”
舒浅月直呼其名,脸上更没半点尊重之意。
庞管家颤声道:“在、在……在夫夫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