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越想越觉得怀疑。
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样,这个人会是谁?
牵机之药极是难得,又是来自遥远的南疆,寻常人怕是连它的名字也没听过,而皇宫之中却有此药。
能弄到这药的人,屈指可数。
而能把这药下到穆王府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王爷,你快说啊,胭脂她究竟做了什么触怒了您?若真是这贱婢做了错事,那她死不足惜,可若是她被人冤枉害死,妙雪也绝不能放过害她的人。”
舒妙雪仍然不依不饶。
南宫曜向着桌上的几道茶点一指:“胭脂在给苏千雪的茶点中下了剧毒,这两名丫鬟就是人证,桌上的点心和茶水是物证,太医已经检验过了,茶点之中确是有毒。”
“舒妙雪,胭脂下毒,可是出自你的授意?”
他一双冷厉的目光盯着舒妙雪。
“不可能!”
舒妙雪心里一紧,猛地叫了起来。
“我没有,我绝没有指使胭脂下毒,王爷,苏千雪她冤枉我!”
南宫曜面色沉郁,冷冷道:“胭脂可是你的丫鬟?”
舒妙雪定定神:“是,她是我的丫鬟,可我并没有指使她下毒,苏千雪说是胭脂下的毒,她亲眼见到的吗?分明是她明知道胭脂死了,死无对证,就故意把脏水泼到胭脂头上,还想污蔑我,王爷,你要为妙雪做主啊!”
“有人证,有物证,证据确凿,毒确是胭脂所下无疑。”
南宫曜定定看着她:“本王问你,这毒你从何处而来?”
舒妙雪慌了,急忙辩解:“我真没下毒,我若指使胭脂下毒,就让我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她赌咒发誓自己绝没做过。
其实,舒浅月也觉得她没那个脑子。
不过看着她和南宫曜狗咬狗,倒也津津有味。
史管家插口道:“舒二小姐,这两名丫鬟亲口所说,是你身边的胭脂给了她们银子,动了送给苏姑娘的茶点,事发之后,胭脂就在梅林自缢而亡了。”
他将两锭银子取出来,就退在一旁。
这两小锭银子足有十两,而一个丫鬟的月例银子最高也不过几钱,绝无可能一下子出手就是十两。
不言而喻,定是舒妙雪给的了。
舒妙雪盯着银子,叫道:“这银子上又没刻着名字,凭什么说是胭脂给她们的,也有可能是苏千雪给的这两名贱婢,就是为了指使她们来冤枉我!”
她转头恶狠狠瞪着舒浅月:“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用这种诡计来冤枉我,明明是你自己下自己的毒,好啊,你想玩花样,我奉陪!”
“苏千雪,我绝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
她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让舒浅月懒得理她。
南宫曜面无表情:“舒妙雪,人证物证俱在,你已亲口承认,胭脂是你的人,若你再不说出实情,休怪本王对你用刑!”
“用……用刑?”
舒妙雪怀疑地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姐夫……不,王爷,我是妙雪啊,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给苏千雪下毒。这件事就是她故意陷害我,你应该相信我,我才是你的身边人。”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南宫曜的表情,可南宫曜脸色阴沉冷酷,让她越来越觉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