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我要你的那枚玉佩做信物。”
南宫曜不假思索地扯下玉佩,放在她手中。
“你还要什么?”
舒浅月歪头想了一下:“暂时还没想到,想到之后我会告诉你,堂堂穆王殿下,不会说过的话不算数吧?”
“不会。”南宫曜定定地道。
“本王一言,千金一诺,绝不反悔。”
他明知道自己这一答允,就等于是给脖子上套了个枷锁,但为了得到冶炼之术,他义无反顾地答允了下来。
舒浅月却道:“你已经欠了我两个承诺,虱子多了不怕咬,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显然是不怎么信任他。
南宫曜憋着气没有发作,冷声道:“本王已经答允了,你可以交出冶炼术了吧?”
“在这?”
舒浅月摊开手:“这里没笔也没有纸,你确定要我现在背给你听?就算我背得出来,你能记得一字不错?”
这话倒也有道理。
南宫曜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回到京城,让这女人立马将冶炼术写在纸上,免得她反悔不认。
他盯着她道:“你不会反悔吧?”
“那可不一定。”舒浅月微微一笑,“我又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只是个说话不算数的小女子罢了,反悔不反悔,也要看我的心情,大不了,我把玉佩还给你,也不要你的承诺便是。”
南宫曜浓眉一挑,眼中凶光大盛。
舒浅月知道他又要炸毛,收起笑容,正色道:“开个玩笑而已。穆王殿下不会真生气了吧?”
“我虽然是个女子,也知道言出如山,绝不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你放心,回到京城,我立刻将冶炼术写在纸上,保证一字不错。”
放心?
南宫曜才不会放心,对这个女人的狡猾他太有体会,她那一肚子弯弯绕绕的心眼子比筛子还要多,还要密!
他冷哼一声,迈步前行。
能得到冶炼术自是极好,但关键的前提是,他们要从这暗道里走出去,活着离开!
否则,一死百了,说什么都是虚的。
又走了大半个时辰,南宫曜突然挥手,打灭了舒浅月手中的火折子。
“听!”
舒浅月凝视倾听。
却什么也没听到。
南宫曜却加快了脚步,落地无声,又前行十数米,他又问:
“听到了吗?”
舒浅月屏住呼吸,静心聆听,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似乎有什么响动。
但也可能是风吹过山洞的声音。
她摇摇头。
“听不清楚。”
南宫曜冷静地道:“前面有人。”
有人?
舒浅月眼里飞快闪过一抹喜意,但她看了一眼南宫曜,还是那张冰块脸,看不出半点高兴之色。
两人放轻了脚步继续前行。
只是没了火折子,舒浅月几乎看不清楚脚下的路,走得磕磕绊绊,险些被沙石滑倒。
幸好南宫曜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拉着本王的手。”
南宫曜沉声,将右手伸过来。
舒浅月略一犹豫,就伸手握住。
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跟男人握手对她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社交礼仪,但南宫狗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