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将信将疑,又问:“他从哪里染上的脏病?”
“勾栏院吧,我哪里知道。”
舒浅月不耐烦了:“穆王殿下,你打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做什么,你对我的事就这么好奇?”
南宫曜冷冷道:“一日不弄清你的来历,本王就一刻无法安心。”
“扑哧!”
舒浅月笑出来,斜睨着他:“真想不到我一个小小女子,竟然能让穆王殿下如此牵肠挂肚。”
南宫曜不为所动:“你的来历究竟有何不可告人之处?”
他眼眸里闪过针尖般锐利的锋芒。
舒浅月在心底叹口气。
她知道,南宫曜这男人原本就疑心极重,她越是隐瞒不说,他就越是怀疑她居心叵测。
无论她怎么证明,这男人始终不会相信她。
但,真实的来历一说出来,南宫曜这狗男人怕是立马就会摘了她的脑袋,报当年的一夜之仇。
其实,那一晚他们算是棋逢对手,谁也没占了谁的便宜。
可对狗男人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舒浅月告诉自己,马甲绝对不能掉。
掉马甲等于掉脑袋。
就算不掉脑袋,南宫曜一旦得知绵绵也是他的女儿,绝对会把绵绵从她身边抢走。
舒浅月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顾左右而言他:
“穆王殿下不会是打算娶我过门吧?为何总是追问我的来历,要是你不打算娶,以后就少打听我的事。”
听到“娶”字,南宫曜眼底明显增加了几分厌恶。
他松开对她的钳制,但双眼仍紧盯着她。
“你和那个野男人成亲了?拜过天地?”
舒浅月下意识道:“当然……”
突然意识不对,改口道:“没有。”
“那他就是你的野男人。”南宫曜毫不掩饰话中的鄙夷。
舒浅月满不在乎道:“随你怎么说。”
反正骂的又不是她。
看到南宫狗自己骂自己,也挺有趣的。
她饶有兴致地对着他上下打量,忽然问:“你真的不吃解药?”
一张脸僵得跟块木头似的,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觉没人味儿。
“少转移话题!”
南宫曜硬邦邦地道:“继续说你野男人的事。”
“他……”舒浅月觉得这男人是绕不过去了,索性一摊手,“一个入土好几年的死鬼,提他干什么。”
“南宫曜,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南宫曜冷冷道:“本王想知道,他是否是个瞎子,竟能看得上你这种女人!”
舒浅月差点气歪了鼻子,指着自己:“我是哪种女人?像我这样的女人,你以为是人想娶就能娶得到的吗?”
“本姑娘要颜有颜,要钱有钱!”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让人死就死,让人生就生!”
“想娶本姑娘的花轿,能从城东排到城南,绕京城一整个圈儿!”
南宫曜眼神轻蔑,从头看她到脚,然后打鼻孔里轻轻喷了口气。
舒浅月的肺都快被气炸了。
她咬牙道:“不信走着瞧!”
“像你这种又丑又瞎、嘴巴又臭的老鳏夫,才没人看得上!你就继续做一辈子的老鳏夫,孤独终老吧!”
“老鳏夫!”
最后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心情终于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