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舒妙雪琢磨明白,舒浅月再次开口:
“这盒玉簪粉是舒二小姐你带来的,虽然洒了一些,这盒子里还有不少,里面有没有毒,找人一验便知。”
舒妙雪登时噎住了。
她憋得满脸通红,瞪着舒浅月手中的小盒子,恨不能一把抢过来。
“怎么,舒二小姐敢做,却不敢承认?方才你不还是说,这玉簪粉是你特意买来送我的吗?”
舒浅月语带嘲弄地看着她。
证据落在人家手里,舒妙雪只能硬着头皮狡辩:“我买的是上好的玉簪粉,里面肯定没毒,是你……”
她自己也觉得说不下去了。
绵绵吃吃地笑了起来:“编,你再编!”
舒妙雪涨红了脸,脑子一片空白,强硬道:“我、我没有说谎,是你,就是你故意害我!杜鹃的脸变成这样,就是你害的!”
哎,蠢得简直是不可救药。
南宫曜目光扫过去,舒妙雪一下子慌了,扑通跪倒,楚楚可怜地哭道:
“王爷,她冤枉我,杜鹃是我的丫鬟,尽心尽力地服侍了我好几年,我怎么会害她呢?”
舒浅月好意提醒道:“你要害的人不是她,是我。”
“那更不可能!我和苏姑娘你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舒妙雪已经是死鸭子,只剩一张嘴硬。
“是啊,我也想知道,舒二小姐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舒浅月眨眨眼,一脸的不解。
舒妙雪快气死了,她咬牙道:“我没害你!是你害我!你故意的,你想毁了我的脸!”
“够了!”
南宫曜已经忍无可忍,怒斥一声。
舒妙雪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南宫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一字字道:“舒妙雪,你居心不良用毒粉害人,结果害人不成反害已,又倒打一耙诬陷好人,罪不可赦!”
“不是,我、我没有!王爷,我是冤枉的!”
舒妙雪脸若死灰,兀自嘴硬。
南宫曜不理,继续说道:“你犯此大罪,本该送你去大理寺受审。但姑念你照料岳儿多年,本王网开一面,暂且饶你性命。死罪虽免,活罪难饶!来人,把她拉下去,重罚五十鞭子,再将她赶出府去!”
“……啊!”
舒妙雪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活该!”
绵绵扁了下嘴巴。
她一点也不同情这个舒妙雪,先是欺负小柿子,又想害她娘亲,落到这样的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舒妙雪的丫鬟们也全都吓得不轻,齐齐跪倒在地,哆嗦得像一群鹌鹑。
南宫曜脸露厌恶:“把她们全都拖下去,每人重责一百。”
“是。”
符九带着黑甲卫们进来,将几名抖成一团的丫鬟们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去。
舒妙雪方反应过来,膝行着爬了几步,想要去抓南宫曜的衣袍下摆,哭得撕心裂肺。
“王爷,饶命!王爷,求您念在雪儿照顾小世子的份上,饶命啊!好歹,我也是岳儿的亲姨母啊!求王爷看在姐姐和岳儿的面上,饶了雪儿吧……”
她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南宫曜在听到“姐姐”这两个字时,脸上的厌恶之色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