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要做的实验很简单。
她把从太医那里弄来的黄樱子根茎磨成粉,混在喂马的草料之中,然后让南宫霖从马厩里选了五匹马出来,喂这些马吃了。
她计算精确,每份草料之中只添加了少许黄樱子粉,并不会让马中毒,就像砒霜,虽然是剧毒之物,但少量服食的话,对人体并无损害,反而会治疗风湿等病症是一个道理。
五匹马吃完了草料,不但没有中毒的迹象,反而显得颇为兴奋,抖鬃毛尥蹶子甩尾巴的。
但等到舒浅月将两只染了黄樱子花汁的椅披放在五十米开外的空地上时,五匹马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马儿鼻孔张大,往外喷气,眼珠瞪得和铃铛一样,张着大口露出牙齿,不停地打着响鼻,烦燥异常。
几名牵马的马倌就觉得一股大力袭来,手掌剧痛,马缰脱手飞出。
五匹马先后挣脱了马缰,迈开铁蹄,疯了一样冲向龙凤椅披。
眨下眼的功夫,五只巨大的马头将椅子一下子顶翻,木椅被铁蹄踏得四分五裂,马儿一边嘶叫,一边张开大口疯狂地嘶咬起椅披来。
“天啊!这些马是疯了吗?”
南宫霖的眼珠差点掉在地上,张大嘴巴的样子像只活蛤蟆,什么形象都没了。
在场上的几名马倌的样子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实验非常成功。
结果证明舒浅月的推断完全正确。
她的矮脚马事先被人喂了混有黄樱子根茎的草料,才会造成今天的事故。
……
与此同时。
南宫曜正领着两小只在用膳。
他知道绵绵最爱吃甜点,吃多了又牙疼,特意让厨房少放糖,按照绵绵的口味做了好几道拿手的酥点。
绵绵却托着下巴,对诱人的点心视而不见,只是叹气。
南宫岳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说道:“绵绵你要是不吃饭,娘亲知道了肯定会很担心,你要吃饱了,才能帮娘亲想办法证明她的清白,是不是?”
绵绵眼睛一亮:“小柿子,你也相信我娘亲是清白的?”
“当然。”南宫岳用力点头,“娘亲才不会干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她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咱们吃饱了,就去帮娘亲找出幕后真凶。”
他特别体贴地给绵绵挟了一条鸡腿:“多吃肉,才有力气。”
绵绵也回敬给他一块酱肘子:“小柿子,你也要吃肉,才能长得高高的,咱们一起保护娘亲!”
“好!”
两个娃娃相视一笑,捧着碗开始大吃起来。
南宫曜微微眯起眼睛,深似黑潭的眸光落在两人的脸上。
两张粉雕玉雕般的小脸上,眉毛、眼睛、鼻子、红润的小嘴……全都一模一样,要不是两人穿着打扮不同,他根本分不清两娃娃谁是谁。
除了面貌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孩子连身高年纪都几乎是一样的。
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巧合吗?
南宫曜向来多疑,他不动声色地看着绵绵,小丫头吃东西的模样明显比岳儿要可爱得多,她的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眉眼生动。
岳儿则斯斯文文地把鸡腿肉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然后放在绵绵面前的小碗里。
“绵绵,你吃这个。”
“谢谢小柿子!”绵绵嘴里全是东西,口齿不清地冲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