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问道:“啥声音?”
我的话音刚落,便听见脚下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低头一看,在我发力的砖头处,竟然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我还没来得及大喊一声快跑,整个脚下的砖体结构轰然碎裂。
紧接着我身体失去平衡,四个人一个也没跑掉,齐刷刷的往下掉。
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冷便包裹住了我,哗啦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们掉进了水里。
索性这里的水不是很深,我在落下去的时候还算勉强稳住身子,没有直接头栽进水中。
可是大牙就倒霉了,这人从我们刚往下掉就开始鬼叫,整个人四处乱抓,结果落进水中直接就沉下去了,过了几秒钟才从水里站起来。
这里的水刚好没过我们的腰,虽然地面上是高温难耐,我们身处的地下确实十分冰凉,也不知是不是这里积水的原因?
我刚想说些什么,只见大牙从水中站了起来,一脸慌乱的抹着脸上的水。
“要……要死啦!”
“你还没死,别着急。”
我看老牛和眼镜,他俩也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
我抬头往上看,发现我们之前站立的地方已经坍塌了大半,不少砖头和我们一起往下掉,激起不少水花。
大牙用手捧了一把水,凑在鼻子边闻了闻。
“没啥味道。”他喃喃道。
我接着头顶照射下来的灯光一看,泡着咱们几个的水非常清澈,乍一看应该没啥毛病。
老牛又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我们身处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
整个空间大概有个几平米的面积,我在水中两三步走到老牛身边。
“你看看。”老牛用手敲了敲边缘的墙面:“这墙是什么材质?”
我顺着他的手势观察整面墙的情况,发现其都是黑灰色的表皮。
我用手一摸,冰冰凉凉的,给人一种摸在金属上的感觉。
“怎么感觉像是铁的?”我有些疑惑,用指节敲了敲它的表面:“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这时眼镜和大牙也上来查看。
眼睛看了半天,觉得这地方应该是被浇了铁水才对。
“铁水。”老牛四处张望:“这种地方浇铁水干啥?而且这里到处都是水,怎么一点都没有锈蚀的情况?”
我说这有可能不是单纯的铁水,里面估计掺杂了其他防腐的物质。
“行了,别研究了,咱们赶紧想办法上去吧。一直泡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我抬头向上望去,离地面大概也就三米的样子,不算太高。
但问题这周围没有什么可以垫脚或者借力爬的东西,咱们几个又泡在水里,想跳也跳不起来。
大牙表示他有个办法。
我急忙问他:“什么办法?”
只见他嘿嘿一笑:“叠人梯!”
老牛一拍手:“对啊,这个高度,只要下面有个人盯住,咱们踩着就能上去!”
眼镜也称赞说这是个好办法,于是大家一商量,让大牙来做梯子。
“卧槽!为什么是我?”大牙表示抗议。
“别抱怨了,革命道路上怎么能没有牺牲呢?你的贡献咱们都记在心里!”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大不了咱们到时候摸明器,让你先选!”
大牙知道我和他开玩笑的,但是大家都这么同意了,所以只能骂骂咧咧的在中间的位置站好。
我们先让眼镜上去,毕竟他的体重最轻,接着是我,最后是老牛。
经过我和眼镜这两波摧残,大牙明显被踩的有些吃不消了,老牛体格子又壮,我看着都有点打怵。
“老牛,要不咱俩换换,你让我上去,然后我们拉你上来。”
老牛一听就不乐意了:“不行!大牙你小子搞区别对待!”
说着他非得让大牙准备好,自己猛的发力。两步就踩上大牙的肩膀,我在上面拉住老牛的手,将他顺利拉了上来。
等老牛上来之后,我朝着下面一看,大牙居然整个人掉进了水里。
只见大牙整个人趴在水里,我从上面看下去,只能看见水中他弓起的后背。
我着急的朝下面大喊:“大牙,你怎么了?”
大牙似乎在水中摆动着身子,看不出来他想干什么。
眼镜从岸上的包裹里掏出绳子,让我们等一下。只见他手脚麻利的将绳子系在一旁的树上,然后赶紧将另外一头递给我。
我将绳子往下面顺,自己紧接着就跳下去。
等我重新落入水中,大牙又从水中猛的站了起来。
我见他这个样子,急忙问他:“你这是在干啥?”
大牙在水下憋死憋的太久了,上来半天说不出来,一边抹水一边大口呼吸。
我见状也催不了他,只能让他先缓一缓再说。
等了半天,大牙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下……下面,这下面有东西!”
我见他指着水下,便也顺着朝下面看去。
这个空间之中,虽然有头顶的阳光照射下来,那也仅仅是能维持住水面之上的光照强度。你若是想往水面下查看,那难度可就大了。
我眉头紧皱,朝着水面下看了半天,也只有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大牙在一旁看我着急,于是对我说:“你傻啊,用脚!”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用脚在大牙所说的位置试探起来。
不一会儿,真有一个东西差点拌了我一下。
我赶紧又反复接触了几下,感觉这东西挺厚重,像是个凸起。我脚下暗自发力,那东西却没有移动一点。
“这下面是啥?”
大牙回答道:“不知道,我刚才用手接触了一下,感觉像是石头做的塞子。”
“塞子?”我一头雾水:“什么塞子?”
眼镜在上面接话:“大牙,那玩意儿是塞在水底的地面上的?”
大牙点点头:“应该没错,我用手拔了两下,想给它取出来,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费了半天劲它依旧纹丝不动。”
眼镜让他形容一下那东西大概长什么样子?
“我说他像塞子,就是因为它像个陀螺一样,顶上宽,越往下越窄,再到最下面就摸不到了,剩下都陷入了地面。”
眼镜在上面想了半天:“来,咱们给它想办法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