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一听也对,咱们倒斗为的不就是从墓主人那里拿点陪葬品么?到时候哥几个能赚多少钱,还不得听他指挥。
眼镜和老牛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说,到时候牙爷说哪个贵,我们就拿哪个。牙爷说哪个不好卖,我当场就给它摔了!”
这几句话下来,给大牙哄得心里美滋滋,当即也就决定不再和我计较。
当天晚上收拾好东西,我们便各自早早的回到房间休息。第二天一早我们背上背包,直奔火车站。
我在上车之后给陈老板打了个电话,车票上显示我们会在第二天早上下车。
陈老板那边回答也很干脆,说你们下车的时候会有人来找你们,到时候把东西收好,可别被不该看见的人给看见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西安毕竟是省会城市,对火枪这种东西管制非常严格,要是被搜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挂了电话,让另外几个把自己包盯紧点,就算要睡觉也别一起睡,至少留一个人盯着。
就这样坚持过了一个晚上,路上无事发生,第二天一早我们顺利下了火车。
出站口的地方,一个中年男人远远的朝我们招手。我开始还以为他要找得不是我们,结果那人直接走到我面前。
“方云之?”
“是我。”我小心翼翼的回答他,这才看见对方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大的手提箱。
中年男人一听是我,便立刻亮明身份,说自己是陈老板的朋友,并且将箱子递给我。
“你认识我。”我有些不可思议。
“见过照片!”中年人回答也很干脆。
我心想陈老板怎么弄到我的照片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箱子送到你们手上,我就算完成任务了。”男人冲我们一笑:“兄弟,这不是玩具,用的时候注意安全。另外把东西收好,别让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了!”
我郑重的点点头,中年男人也不多说什么,当即和我们告别,转身消失在人海之中。
我拎起箱子,让大牙看看事先准备好的西安地图。
可我们研究了半天,方向是找得到,但秦岭地处西安边缘,我们要去的地方离火车站实在太远,公交车根本到不了。
大牙见出站口旁边有一个咨询岗,正好有个年轻小妹妹坐在里面,便让我们等着他,他去问问。
老牛和眼镜坐了这么久的车,也不想跟着大牙去凑热闹,直接原地靠着围栏休息。
我手里提着装有火枪的手提箱,自然也不敢贸然上前。
咨询台旁边就绑着一只警犬,我听说警犬的鼻子都灵的不行,万一被它闻出火药味就完蛋了。
我们几个站的远远的等大牙。结果这小子和咨询台里的小妹妹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把对方逗的直捂嘴笑。
我等了半天,大牙聊的眉飞色舞,就差蹦起来给小妹妹来个后空翻了。
老牛问我:“大牙不是去问路呢?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我让他把包裹放下,去把大牙提回来。
老牛也是给力,上去对着大牙就是一个大比斗,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就走。
大牙赶忙和小妹妹挥挥手道别,然后拼命地挣扎:“别拉我,我还没问完呢!”
我冷眼看着他:“你在问什么?是问人家妹子今年几岁?还是在问别人家住哪里?”
大牙老脸一红,表示自己在套话呢?交流是有技巧的,咱们大学选修课不是专门有一门讲这个么?
“你是不是有病,别人坐在咨询台,就是回答旅客问题,你直接张嘴问就得了,要什么沟通技巧?”
大牙见争辩不过,只能转移话题:“你管我什么技巧,我又不是把正事忘了。”
“那接下来怎么去户县?”
大牙指着右边的方向:“先往外走。出站口外面有一条大路,接着朝右边一直走大概三百米就是汽车站,那里有到户县的车。”
既然如此,我们立马出发,车站这种地方人多眼杂,还是赶快离开比较好。
我们顺着大路走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找到了汽车站。
从这里去户县的人很少,我们买了票没怎么等就直接上了车。
老牛在一旁感叹,咱们四个上次一起出远门。还是毕业前去旅游吧?
我刚想搭话,看到旁边的眼镜面色有些凝重,一直对着车窗朝外看。
“怎么了?”我问他。
眼镜儿转头看我,小声道:“老方,你有没有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这句话让我们另外三个都紧张起来,我立刻也朝窗外看去,可这是车站,外面到处都是人,根本看不出是不是有人在跟踪我们。
大牙眼尖,指着车外一个方向对我们说:“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有古怪?”
我顺着大牙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人群之中有一个身影正背对着我们快速的离开。
我越看那个背影越熟悉,可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问大牙:“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背影很像一个人?”
大牙让我别猜了,他刚才看到那个人的正脸:楚丰!
我心里冒出一串问号,楚丰为什么回出现在这里?
老牛和眼镜则一脸茫然,问我谁是楚丰。
恰好这个时候大巴车开动,我也不可能再追下去探明究竟,只好让几位都注意好自己手里的行李,便开始给他们讲起楚丰的事情。
西安火车站距离户县还有相当远的距离,等我讲完之后,大家都昏昏沉沉的不想说话。
半天的时间大巴车终于开进户县汽车站,我们四人下了车,赶紧活动一下筋骨。
户县这个地方靠近秦岭,算是附近不可多得的一片平原,早些时候没啥经济发展。直到这两年政府开始注重秦岭周围的城镇建设,不少大学将分校都往这里迁,用来拉动当地经济,同时也减轻主城区的压力。
我们出了车站,按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看了半天,决定先到离入口最近的草堂村歇歇脚。
于是大牙直接在路边拦了个三蹦子,将我们送到草堂村口,这里挨着两个大学,所以村子里修了不少宾馆。这些宾馆几乎都是农村自建房改建而成,老板就是当地的农民。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住下,交押金的时候,我问老板:“咱们这里要是进秦岭,走什么路比较快?”
老板是个地道的本地农民,在家里修好旅馆之前,他一直靠着进山采药为生。
老板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们要进秦岭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