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下人见到小瑾浩与青姣,纷纷行礼。
这动静引起那正在眼巴巴的望着宫内的华星尘的注意。
华星尘转头一看,就看着小瑾浩和青姣携手而来的画面,顿时眼眶湿润。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与蓝月屏在刚成亲不久之时,两人一起携手走过的那些个美好时光,此时再回首一想,发现,早已是不堪回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和蓝月屏之间,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呢?
是从自个儿的孩子去世之后,还是从自个儿的那个庶子出生之时?
又或者是因为其他自个儿在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后。
反正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这身边伺候的人走了一茬又一茬。
回头一看,发现这身边,除了一两人依旧是旧时的面孔,其他的面孔,自己竟早已不识。
目光下移,发现青姣那微微突出的肚子,顿时是思绪回归。
“呀,乖孙呐,你这终于回来了,祖父在想你想的呀是睡也睡不着,吃也吃不好。
这日夜盼夜盼,这可终于将你这给盼回来了。”
这边说边让下人推着自己向前,停在青姣和小瑾浩的门口。
“这青姣丫头这肚子里可是我的重孙呐!
没想到,这么久没见,我这就有重孙了,要是你祖母知道,你这有了子嗣呀,定然会高兴的。
咱别愣着了,你与你祖母这许久未见,你祖母定然是十分的想念你们。
快,我们一起进去,让你祖母看看,这许久未见,人都精神了不少。”
边说边拉着小瑾浩的手,招呼着青姣,一起往这蓝月屏的宫里走去。
而在屋里,早已得到下人的禀报,知道小瑾浩和青姣来了之后,就往门外匆匆走来的蓝月屏,则是亲眼目睹了华星尘这不要脸的一幕。
“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这是什么办法都没了,这如今竟拿孙子给做法子了。
你这想进来就直说,还说什么一起进来还是什么的,这也亏你想得出来。”
华星尘那满面的笑容,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住,悻悻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厚脸皮说道。
“这瞧你说的,我这再怎么样,也是小瑾浩的祖父。
不是如今小瑾浩来看望自己的祖母,我这个做祖父的,定然也得来凑凑热闹不是?想到哪去了?”
“你这要是想让我不想到哪里去,或者说想见小瑾浩,那等我这见过了之后,你这到时候在将人带到你这宫殿里面去,不也是一样的?
这如今你在这儿弄什么关爱情怀,这早干嘛去了。”
“我今儿个就要和我孙子在一起,你就说吧,这大门你是让进呢还是不让进?”
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带着我孙子离开,看谁敢说。
见一计不成,华星尘再出一计。
我这好不容易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等来一个突破口了,这要是不进去,那我这后面再进去的机会,那可就更加的微乎其微了。
“这怎么不让进呢?今儿个我孙子来,我高兴。谁都可以进。”
这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打算。
这就算说我这不想让你进来吧,但是我这也绝对不会抹开了我这孙子的面子的。
这要是让人知道我这孙子大老远的来看我,却被我拒之门外,这到时候这其他人会怎么看我孙子,怎么看我。
得到蓝月屏的这句话,华星辰立马让身边的人麻溜的往蓝月屏的宫中搬东西。
蓝月屏仔细一看,这好家伙,这些个日子,这华星尘简直是当自己这宫门口当成了自个儿的寝宫了?
这吃的穿的用的,这简直是丝毫不落,什么都有。
不再关注华星尘的情况,蓝月屏看着小瑾浩和青姣,无一例外,目光还是注意到了青姣这微凸的肚子,还有青姣奈脸上疲惫的神色。
加之这早早的就在得知小瑾浩和青姣会来京城,加之青姣这需要静养的消息。
于是如今看着青姣和小瑾浩的到来,立马就明白了。
蓝月屏吩咐流萤,识香等,去吩咐人准备饭菜。
“去咱们小厨房吩咐下去,今儿个在青姣有孕,这让他们做一些这有营养的适合孕妇吃的饭菜。
对了,还有做这小瑾浩爱吃的。”
流萤识香的应声下去之后,蓝月屏上前虚扶着青姣。
“你这丫头,这怀有身孕了,这跟着这皮小子去干什么?
这皮小子这整日里呀就不知轻重,这男孩子该怎么去玩儿?这皮厚的很。
这有就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去的,你说他们去也就去了,这连累的你这丫头这也吃了不少苦。
今儿咱来了呀?这肯定得好好养着。
我跟你说呀,这生孩子这可不是一时的事儿。
这个要是自个儿身子养不好,那可就是关乎着自个这一辈子的事。
要是没养好,这今后呀都很难再养回来。
所以这才是咱们这要小心的原因。
可不能就逞一时的义气,将自个儿的身子给不仔细看着。
这到最后俩受苦的还是咱们女人自己。
到时候这些个男人只会嘴上说多养养什么样的,其他的却什么也做不了。
对了,你们这一路急忙赶路,肯定没好好歇息。
我知道南华那丫头啊,她手上不少的宝贝儿,你这看看似没怎么受伤。
但是这孕妇不比常人,这多多少少只有自个儿知道。
从今儿个起,咱可不兴再去操心这操心那其他的,咱就专心的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就好了。”
青姣和小瑾浩的到来,使华星尘有了溜进蓝月屏宫中的机会。
晚饭间,华北珏也来到了蓝月屏的宫中。
一时间,这蓝月屏的宫中这好不热闹。
席间,蓝月屏拉着青姣在絮絮叨叨,华星尘乘机蹭在蓝月屏的身边。
小瑾浩注意着青姣,一群人好不热闹。
旁边华北珏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知飞到了哪里。
一群人的狂欢是一个人的孤单。
此时的欢闹,在华北珏的心中没有泛起太大的波澜。
帷幕间,灯火幽微。
席毕,华北珏回到自个儿的宫殿,坐在床前,暗自思索许久。
华北珏从案桌上,拿起笔墨,铺好帛书。
手起笔落,墨染字成,案桌上那微黄的灯光,将华北珏的面孔,映得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