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派人去,那丫头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
而且如今她正在解决她的终身大事呢,咱又何必去打扰他们。”
这早些日子,玉南华就听无愁说过这无烟那有有个姻缘。
但是却偏偏这一要强的,让人家等了那么久,如今这次来也好,刚好圆了这丫头的姻缘。
无花一听玉南华的这话,再一想到之前无意中听见无烟和无愁的谈话,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丫头,这既然有事儿也不提前说一声,这要是正好机遇着,看她不羞?”
要是主子没有说,她这让人过去,刚好就撞见这无烟和莲生在一起,到时候那丫头不找她拼命才怪呢。
“这可能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不说的。”
玉南华这心情十分开心,回了无花一句之后,正准备继续发呆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对着无花说道。
“无花呀,这眼看着无烟和无愁的终身大事都已经有了着落,你和无果是怎么想的?”
虽然老早就知道这俩丫头情路不顺,但是这已经不像之前,怎么还一直沉迷于过去呢?
“无花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想着一直是跟在主子身后。
如若哪天主子烦了无花,那无花就找个无人的地方,终老下去。”
“我这怎么可能不要你呀,这要是没有你,你家主子我这每日里光去打发这些个行程,那不得累成什么样的?
不过话说回来,真到那时,难道你就能将一切都给放下了?”
这个无花,明明心里有着人家,却偏偏又这样。
“主子惯会拿无花开玩笑。”
怎么可能放得下,这毕竟是如此深刻的事情,但是相比起来,还是跟在自家主子身边来的实在。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怎么样?要不你家主子我再给你俩改个名字?”
“无花和无果劳烦主子惦念,但是如此就已经挺好,又何必劳烦主子再次操劳。”
就算改了名字,费了主子的力气,但是自己这心里的坎又怎么能轻易的过去。
既然无论结果怎样,心里都会有那个,如今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担忧,又怎能劳烦主子再去费力改名。
“既然是你心中所想,那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但是我只给你说一句,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要想其他的。”
听玉南华的这句话,无花的心里泛起了很大的涟漪。
跟着自己心走,不要想太多,跟着自己的心走,难道就能找到自己的方向吗?
与此同时,玉南华和无花两人正在念叨着的无烟,则是被一男子给拦在了一处路口。
“难道你就要一直这么躲着我吗?”莲生看着面前这眼神充满着闪躲的女子,心里感觉十分的受伤。
他十几岁刚认识无烟的时候,她还是跟着自家夫人来到这里的一个小丫鬟。
当时他跟着家里的长辈外出巡视商铺,他不知她的身份,是在她外出之时偶尔看见。
后面之后就再没能望着她,后来几年,家里一直给他安排亲事,但是不知怎的,每每只要父母一提起此事,他眼里就会不自觉的闪现出那副清丽的容颜。
于是每每父母安排亲事,他就想方设法的将这件事给搅乱。
父母见他实在无心亲事后,也没再强迫他,只不过是让他经常在外行走,企图让他遇到个他喜欢的。
后来就当他以为他与无烟的缘分就那么的消失之时,他终于在之后又再次见到了她。
那时他十分的感谢他父母,让他一直在外走,这样也才能结交了浮生,于是也刚好又一次遇见了她。
得知她还未成亲或未有心上人之时,他高兴极了,认为他的机会又来了。
既然她未嫁,而他又未娶,这不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吗?
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想错了,虽然眼前佳人未嫁,而他又未娶,但奈何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他处处示好,但她却处处躲着他。
他以为只要他能够有毅力,有恒心,就能够打动她,让她喜欢上自己。
可是五年的时间过去,无论他如何是好,她却对此视而不见。
他的父母虽然说不再强迫他成亲,但是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独苗苗。
而如今这独苗苗三十多岁还未成亲,家里也是想尽办法的,就想要他成亲。
而她却又迟迟不肯松口,他背负着家里的压力,又实在不忍放开,夹在两者的中间,硬生生的顶住了这么多的压力。
“我才没有躲着你,”无花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话语里却充满着羞愧,因为她自己说的话,她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既未躲着我,那为何见了我,转身就走。
我去和浮生兄去信,浮生兄告知我,若非你家夫人回来,你是不是都快要忘记我的存在了。”
“才没有忘记呢。”
无花说道,不过转身又想起之前的事情。
“你家里不反对我成亲之后,还出来行走吗?”
莲生叹气,“如今我家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我赶紧将你迎娶过门儿。
可没有说过叫你娶过门之后,就让你待在家里,不让你出门的意思。”
“那你之前说的成亲之后,我就可以在家待着,是什么意思?”
在无烟心里,可得将这搞清楚这个问题,当时她可就是听见这说话才一直避而不见莲生的。
“当时得知你是你家夫人的丫鬟,平日里还要不停的操劳,就想着等成亲之后,你就在家里享福,不用出来伺候人,当然,既是你的想法,我又怎能阻碍你呢?”
说完之后莲生突然反应过来,“你难道就是因为这句话,所以这些年一直对我避而不见,视而不见的吗?”
“我错了。”
“为什么不问问我?”
“这不是想着怕得到一个不是自己希望的很肯定的答案吗?谁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终于将误会解开,原来就因为这么个原因,莲生的心里原本是该生气,他却突然发现他怎么也生气不起来。
怎么办?谁让他就认定了眼前的这人,非她不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