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做那种事,谁又知道呢?”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华星尘问德公公,“老二这段时间在干什么?”
“回陛下,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老奴知道镇北王和四皇子的事还是因为外面有人传,传到了宫里,老奴这才知道的。”
“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是,陛下。”等离开了华星尘的寝宫之后,德公公这才松了口气,华星尘一向多疑,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没有。
等德公公离开之后,华星尘这才屏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
“龙卫,出来。”
“陛下。”
“说说是怎么回事。”他可不信这里面没有华北珏的手脚,华北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能看上那宜春楼的烧火丫头。
就是稍微长得差一点的大臣之女他都看不上,要不是他的王妃有自己的照拂,可能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娶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娶了王妃之后,还是给自己纳了许多娇艳的小妾。
华北晟可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能这样?
“回陛下,四皇子探到镇北王不在府里,于是就带着人去镇北王府闹事,可是没想到去到镇北王府的时候,发现镇北王在镇北王府。
二人发生了一些口角,但是镇北王也没有什么动作,后来四皇子提到了镇北王妃。
于是镇北王就生气了,将四皇子丢出了镇北王府,然后四皇子就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四皇子府。
镇北王就出城去看望皇后娘娘了,回来的时候天晚了,于是就歇在城门口的驿站,守城的士兵都看见了。”
“这个老三,还是和当初一样,重感情,只是这对象不是自家的兄弟,而是自己的媳妇。
难道这就是命吗?每一代的华家都要出现的兄弟反目成仇的场景吗?”
当初他就是打败了自己的其它兄弟,坐上的这个位置,可是等他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才发现,原来一切其实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如今那孩子对玉氏的重视,以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实华北珏带人来看他的情况的时候,他是有意识的,可是他不能说。
难道要对华北珏说,我这么多年都是有记忆的,都知道我和你娘的事情,可是到时候华北珏问为什么冷落他娘,那要怎么说。
说既然没忘,又要装作忘记了的样子,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怎么回答他,说华北珏看到的其实不仅仅是全部吗?
看华北珏的样子,是接受了宗庙的传承了吧。
想到宗庙 ,华星尘的眼里就露出了冰冷的神色。
对华北珏的无奈,对宗庙的憎恨,一时间,华星尘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何种表情来形容自己。
“龙卫,你跟了朕有多少年了?”
“属下是历代皇家的专属暗卫,在陛下登基的那一刻,就是属下跟着陛下,忠于陛下的时候。”
“三十多年了啊!”
想起他刚登基的时候,华北昊才五岁,华北珏还没有出生,是在他登基之后的第三年,华北珏才出生的。
在他登基之后,才知道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可是华北昊已经八岁了,按照顺序,华北昊将是他的儿子之中,第一个进入宗庙的。
为了不让他的儿子步入自己的后尘,所以他就这才有了二皇子华北越的存在。
可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脱,后来华北珏出生之后,又盯上了华北珏,于是又有了华北晟的存在。
可是这个样子了,还是没什么效果,再后来,孙贵妃在自己的饮食之中下了蛊毒,其实他早在那毒还没有进宫之前就知道了,可是为了转移视线,就将计就计,服下了那蛊毒。
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没有再关注皇后,和两个孩子,而是创造一个很宠爱孙贵妃的假象,于是就没有那种一直被盯着的感觉了。
可是再后来,在大儿子二十八岁的时候出事了之后,他这才知道,其实他们一直都没有放松对华北昊的视线。
于是后来华北珏去了北边之后,他也就听之任之了,只是没想到,华北珏在去北边之前,还去了宗庙,难道这就是命吗?
“龙卫,你觉得朕的这几个儿子之中,谁能担其大任呀?”
“这不在属下的职责范围之内,属下的职责就是听从陛下的吩咐办事,保证陛下的安全。”
“既然你的职责是听从皇帝的吩咐,那现在朕就吩咐你,将朕的问题答出来。”
“陛下,属下是暗卫,不是大臣?”对于华星尘,龙卫是真的很无奈,有的时候,他都觉得华星尘活的真累,自己一个人藏着那么多的事。
可是有的时候,又觉得华星尘真的很无情,大儿子死了,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硬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的时候,他又觉得华星尘很可笑,计划了那么多,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可是看着华星尘看着自己的眼神,龙卫又补了一句 ,“谁能担起大任,陛下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决断吗?”
此时的南阳侯府,柳静眉正和玉齐笙在说着什么,老爷子玉泽瑞就来了,“在说些什么呢?”
没想到老爷子会来,柳静眉赶紧和玉齐笙起身问好。
“爹,你怎么来了?”玉齐笙知道这几天自家母亲身体不好,他爹都是守着他娘的。
他和柳氏也是今天听到外面传的华北珏的华北晟的消息,这才说了会话,还想着等一下就去母亲的院子,没想到他爹就来了。
“这不是你娘听丫鬟说镇北王和四皇子的事,所以非要我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他就是知道那也不能直接说,就他家老婆子那身体,这两年越来越不好,都是在养着的。
要是再给她说这些事 ,还不得担心成什么样子。
玉齐笙也知道他爹的意思,就是别在他娘面前说南华丫头的夫君的情况,这自古以来,那次的帝位之争,不是残酷的,而他娘又一直觉得对不起南华丫头,怎么会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