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睛看他,声音都带着哭音,
“你干嘛啊……”
“听你的意思你还很遗憾?”乔森眯起眼。
“是你非要问我的嘛!”
“然后你就给我大放厥词?”
简亦深别开脸,躲闪的神情出卖了的她的心思,乔森轻笑,就知道被他说中了。
“深深……你怎么这么折磨人?”
“我哪有……”简亦深嘟囔,对上他沉沉的目光,心口一阵一阵的悸动,像是得了心脏病一样,好奇怪……
封建传统的思想,年纪还小的顾虑,甚至是女孩子从小到大被训导的要自重自爱,种种枷锁和桎梏,让她从没想过要在结婚前越雷池。
可面对乔森,三番两次的……她像是被什么饥渴难耐的怪物附了身似的,什么枷锁桎梏,什么顾虑坚守,她只想听从自己的心,顺从自己的身体。
和章璟明恋爱了那么久,从未有过这种冲动,难道真的是因为年纪长了两岁,思想和观念就变了?
她望着乔森,心情也有稍许的复杂,
“唔……乔森,你很在意么?”
“嗯?”乔森狐疑了一下,而后道,“我要说不在意,谁会信?深深,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是比女人还可怕的。”
简亦深抿紧了唇,
“那你是不是觉得女孩如果没有了第一次,就……就不珍贵了?”
“傻瓜!”
乔森苦笑,不知道她怎么会理解成这样,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重重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女孩子的第一次当然珍贵,但是不止第一次,每一次……都很珍贵。”
“……”简亦深有些怔然,对上他温柔的眸子,似有水光波动,乱人心弦。
“简亦深,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单纯热烈,喜欢你对感情义无反顾,如果有人拥有过你,那也是情深所至。只是……”
乔森深吸口气,低头蹭着她的鼻子,摩挲在她唇间,“你不能连我嫉妒和懊恼的权利也剥夺吧?”
“嫉妒……懊恼……?”
“嫉妒别人拥有过你,懊恼没有早早把你抢过来。”
“……”
“不管以前,反正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再碰你,连觊觎,肖想都不行。”
“你这也是……情深所至?”
乔森点头,蹭着她的鼻子,目光无比认真,“情深所至。”
简亦深微微扬起唇角,她喜欢这个词。
她想,不是因为自己长了两岁,也不是思想和观念起了多大的变化,而是她对乔森的喜欢早已超过了别人。
乔森吻遍她的唇,脸颊,耳根,最后停在眉眼处,蜻蜓点水般温柔,简亦深睁开眼,对上乔森俊美的脸,四目相对。
简亦深以为他会继续,却没想到他轻轻笑了一下便把她拉起来重新圈进怀里,他的声音早已因欲望而低哑,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
“深深,下次吧,我有点……紧张了。”
“……”简亦深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意识到了什么,“乔同学,你……你……”
“简老师,我没有和你说过么?你是我的初恋……”
他把头埋在她的后颈,撒娇似的轻声告白,可她听着好像在说,你要对我负责哦。
简亦深咽了咽口水,都没敢吭声。
乔森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放了他们最近在追的剧,但简亦深已经完全看不到剧情,剧里的每个人怎么都换了乔森的脸?
“乔森……”
“嗯?”
“我们和秦天他们一起去旅行吧?”
“……好啊。那我们要赶紧订票了。”
“唔,我们先说好……要AA。”
“干嘛和我计较这个?”
“……想你好好存钱。”
简亦深的声音小的都快听不到了,乔森抱紧她一点,“信我,养得起你。”
“……一码归一码。”
乔森笑笑没再多说什么。
————
简亦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提前说了不回来吃晚饭,家里也就没给她留饭。
简冬梅和江恒在庭院里摇着竹扇乘凉。
“爸,妈,我回来了。”
简冬梅点了点头,而后道,“桌上有你二姨夫送来的葡萄,从葡萄园摘的。”
“好,我先洗个澡,一身的汗,难受。”
“去吧。”
简亦深径自回了房间,简冬梅忍不住用竹扇打了一下江恒,“干嘛呀你,一声不吭的。”
“你去问问她。”
“你怎么不问?”
江恒眉头皱了一下,其实父女俩一直都是无话不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尴尬……
简冬梅也没继续撺掇他,知道他心里牵着这事儿,
“我去洗点葡萄,等她洗完澡出来,我来问,行了吧?”
简冬梅起身往屋里走。
简亦深洗了澡,头发用干发巾裹了起来,穿着夏天的睡裙,经过三楼的小客厅看到简冬梅坐在那看电视,
“洗好啦?”
“嗯。”
“过来坐,吃点葡萄,今年太阳好,天气热,葡萄都特别甜。”
简亦深坐到简冬梅边上,拿起一颗葡萄塞嘴里,点了点头,“甜。”
简冬梅笑了笑,
“要是喜欢吃,过两天让你爸再去买点。”
“……好呀。”
“晚上和乔森一起吃的饭?”
“……嗯。”
简亦深应了声,知道逃不过追问,便主动交代,“爸爸呢?喊他上来吧,我把乔森家的情况和你们讲。”
简冬梅倒是没想到她应得爽落,就知道女儿不会让他们担心,正觉欣慰的时候却看到她肩膀上隐隐的红痕……
“妈?”
简亦深看向简冬梅,察觉到她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脑子一转,心下便是一惊,下意识的扯了扯衣领。
“你们……在一起了?”
简亦深连忙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简亦深点头,“真的没有。”
“深深,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你还小,谈恋爱也要有度,更何况我们对乔森还有很多问号。”
“我知道,妈。去叫爸爸吧……”
简冬梅多看了她两眼,她走到小阳台上冲着楼下喊江恒,一嗓子喊的简亦深汗毛都竖起来了。
简亦深趁着这个空档回屋拿了件薄衫披在身上,裹了裹自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