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还没有回来吗?”
义安区某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顶楼,刘龙让人搬了一把木制太师椅上来,供他随时俯瞰脚下的整座城市。
他的话一出口,下面就立马有人回应:“回龙爷,虎爷还没有回来。”
刘龙从旁边的桌子上抓了一把牛肉干,扔进嘴里咀嚼着,边吃边骂骂咧咧道:“那小畜生又到哪里疯去了,不知道咱都快被人打到家门口了吗?!”
旁边的两个小喽啰对视一眼,赶忙赔上笑脸:“龙爷别生气啊,那不过都是些当兵的小杂碎,连龙爷您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难道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虎爷也是信任您,才会这么久不着家,要不然怎么会特地把我们两个人留下来,照顾伺候您呢?”
刘龙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呸,那小兔崽子就是个没良心的,你俩今天要是不这么说,我特么还以为他忘了我是他亲哥了呢!”
他说着,将手中刚咬到一半的牛肉干抛了出去,直直掉在了被铁丝网圈养起来的其中某个男人的头上。
那人应激般惊慌失措地抬起脑袋,在发现是牛肉干的刹那,快速伸手去抢,结果却还是因为手臂受伤的缘故,让别人捷足先登。
男人怎么甘心会把食物拱手让给他人?
上前就与那人扭打起来,掰开对方的牙齿,从他的嘴里继续寻找牛肉干的踪影。
场内的其他男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也循着牛肉干落下的方向拥簇疯抢,无数只黑黢黢的大手上下摇摆,比城市里吃人的丧尸还要凶悍百倍,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他们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身上的衣服在数次争抢中被撕成了布条,只能勉强遮住一些重要部位。
鞋子更是早就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但从血肉模糊的脚底板可以看出,他们在这种状态下,已经生活了有一段时间了。
刘龙看着他们为了一口食物而挣扎杀戮,没有半点儿想要出手制止的意思,甚至对场内的斗争饶有趣味。
“也不枉我饿了他们三天。”
两个小喽啰互相搀扶着,被他的话吓得心惊肉跳。
对于眼前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他们根本不敢抬头往下去看,却又不得不与他保持三米的距离,好随叫随到。
刘龙又抓了一把牛肉干抛下去,“那个叫孟义白的小白脸呢?不是说能给老子送过来两颗晶核吗?怎么还没到。”
两个小喽啰面面相觑,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答,才能让刘龙称心。
而就在此时,小六气喘吁吁地从楼梯口跑上来了。
“不、不好了……龙爷,不好了……”
刘龙面露不悦,把掌心里还没扔出去的牛肉干砸在了小六身上,“一天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龙爷,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你倒是说啊!”
小六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说道:“龙爷,虎爷死了!!!”
“你说什么?”刘龙蹭的站起身来,脸色铁青,“你再说一遍,虎子那个小兔崽子到底怎么了?”
“龙爷,虎爷死了。”小六的嗓子里俨然带上了哭腔,嘴唇颤抖着,“我看虎爷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就暗中派人去找,结果……”
刘龙的瞳孔瞬间放大,手边装着牛肉干的盘子突然剧烈晃动,啪的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是谁。”他宽厚肥大的熊掌紧紧握着,青筋暴突,指关节吱吱作响,“究竟是谁!”
咆哮声落下,浑身的气息都在此刻猛然上涨,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周围的空气都在这股气势之下沸腾窒息。
小六被溢散出来的能量波及,忽的倒飞出去,直至狠狠撞到后面的墙壁,才再度滑落在地。
他艰难地撑起身体,用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又颤颤巍巍地爬回原地,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刘龙揪住小六的衣领,让他悬在空中与自己对视,双目通红着再次怒喝:“告诉我,到底是谁?!”
“不、不知道,我们去的时候,虎爷已经死了一天了。”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刘龙一掌下去,太师椅直接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去查,老子一定要把她的皮剥下来,再剁碎了喂狗!”
“是,是,是……”小六一摆脱刘龙的钳制,就立刻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龙爷,不好了,不好了!”
“不好了,龙爷!”
小七和小八同时从楼梯口爬上来,还没平复好呼吸,就急急忙忙地朝刘龙扑了过去,甚至没有注意到这满地的狼藉。
刘龙还在气头上,闻言怒火不降反增,“又怎么了?”
小七率先开口:“孟义白那小子把咱们的三十枚晶核都偷走了!”
小八紧随其后:“闻绍又带领着一群小杂碎,打过来了!”
两人说完后同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大息怒啊!”
另外两个小喽啰瘫在地上,还没从刚才那波余威中缓过神,就又被迫承受了第二次大地震,彻底昏死过去。
刘龙的面色此时阴沉到了极点,额头上筋脉鼓起,眼眸中迸射出嗜血的光芒,“老子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话落,以他为中心的所有金属都与之共振,发出了阵阵嗡鸣,震耳欲聋,整栋楼都被里面的钢筋带动着摇摇欲坠。
“找到了。”洛云倾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能量波动,勾起唇角。
乔曼文的方块2也正好回到了她手里,从她正式迈入一阶后,她能使用的牌就从四张变成了八张。
“还是方块2给力啊,复制出来的倾倾连我都认不出来。”
安泠泠抱着怀里装有晶核的箱子不肯撒手,时不时还拿脸蹭一蹭,让迟商根本无从下手。
“呀呀呀,给我看一眼嘛!”
安泠泠扬了扬下巴,“不给,万一你私吞了怎么办?”
“怎、怎么可能啊,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我言哥?”迟商心虚地摸摸鼻子,说话都带点儿磕巴。
肖慕言完全不理会后面的闹剧,转头看向洛云倾,问道:“我们现在要回去吗?”
“不。”洛云倾冷笑,“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干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