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那些人的家属送的,这才是几十个人的,听着他们讲后面还有上百号人的。每个人送我一份,咱们家一年都不用买吃的了。”
“而且不收还不行,差点就给我跪了。”
林妈点点头,对这种事情他非常的理解。
“哎呀对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遇到什么事儿了?”
林夕肯定是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的,因此并没有说。
“派出所遇到点事情要去配合调查,我就被他们留下来了,事情现在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
“不过我现在还要再去一趟,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妈你先吃吧,那些送过来的容易坏的,赶紧给他收拾收拾吃了吧。我先走了啊,妈。”
“诶,你去忙吧。”
林夕把老爷子送过来的锦旗卷了一卷,塞到了腋下。
随后又挑了一点品相好一点的水果,放进了袋子里,这才出门。
目的地,北新桥派出所。
……
一进派出所,林夕便将手里的水果放到了公安战士们的面前。
“来,大家都来尝尝。从李福生手里面救出来的那些人回家后,他们家里面的家属找我家来了,这些都是他们家属送的。”
“这些是大家应得的东西,自然是要给大家的。我家里还有一堆,下班以后直接去我家里搬,缺什么拿什么,不用客气。”
林夕说完以后扫视了周围一圈。
“全都愣着干什么呀?伤手呀,再不吃没了啊!”
这话说完以后,林夕才发现刘所长就站在他的旁边。
“吃啊,小林都让你们拿着吃了,你们吃呗。”
刘所长就在旁边离近,林夕拍了拍刘所长的肩膀。
“嘿嘿,这里还有!”
说完林夕就把在在腋下的锦旗给拿了出来,递到了刘所长面前。
刘所长也不知道林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接了过来,打开了锦旗。
“好家伙,你给弄的这玩意儿啊!”
如果是给其他人送的,刘所长会收起来挂在派出所公安墙上。
但是这东西林夕送来的,他怕有人会嚼舌根说搞形式主义。
“不是一个老爷子送的,他孤苦伶仃捡了个被遗弃的孩子当孙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被李福生给骗了。”
“的亏我们救回来了,他就给弄了个锦旗,说是要送给我。这送给我哪能行啊?应该是送给大家的,咱们四十多个公安干事都有功劳,所以我就拿派出所来了。”
“收了吧,咱们集体的锦旗,给我一个人太不合适了!”
刘所长听完这才锦旗给收起来,这个东西在年底的总结大会上面就是证明,所里公安干事们都有奖金发。
“还有10多分钟下班了,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下班以后都去我家吧,我家里堆的跟小山似的,都没地下脚了。”
“好好好!”
……
林夕把事情做完以后,跟刘所长来到了办公室里,还有一件事情,来拿当时审讯的参会名单。
“唉,小林,这是我整理后的所有的参会名单,但是并不知道这些票是谁投的,也查不到。”
“你现在处在明里,别人在暗里,真想搞你,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看了起来,认识的直接跳过,不认识的便直接问刘所长这人是干什么的?
什么职位。
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很快名单上面所有的参会人员林夕都了解个大概。
“我估摸着,搞我的人应该是李怀德背后的领导。现在还看不出来是谁,但肯定就在这些人了里面,一个一个排除就是了,迟早有一天他会暴露出来的。”
“很有可能,李怀德这家伙是罪有应得,他当主任的时候应该是贿赂了不少的钱,一下子财路被你给断了,这谁能受得了。”
“不过你也要注意了,这次能搞你能量应该不小,要小心了。我就快退休了,我这边一退休,想要保护你可就难了。”
林夕很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大领导虽然多次要嘉奖自己,但都是就事论事的奖励。
遇到事情拿出来用一次还是可以的,用第二次可就不灵了。
自己也不是当官儿,也不属于哪一个派系,这种情况下更是容易两面受敌。
“刘所长,我这还是得考虑一下怎么把自己的职位给升一升,哪怕是轧钢厂里面的也可以。”
“你们红星轧钢厂,杨卫国厂长最近身体出问题了,你要不去看看他的情况。我听他说他现在想提前退休了,他的位置应该会空出来。”
“他现在是正处级吧,你要是能坐到这个职位那也可以了,一般人不敢动你。”
林夕还不知道杨卫国生病的消息。
“杨厂长,什么时候生病的?我没听说呀,他也没来找我呀。”
“就这两天高烧不退,现在应该在你们职工医院呢。”
林夕这才明白自己这几天忙死了,根本就没有去上班。
“行,我明天上班去看看杨卫国是什么情况。下班时间到了,走吧,都去我家拿东西吧。”
……
派出所里的公安干事跟着林夕来到了家里,很快就像小山一样的礼物给清了一半。
……
还剩下一半的东西,林夕愁坏了。
京城天冷,这些东西再放几天,估计全冻坏了。
自己家里又吃不掉,还是有冰箱保鲜好,不然全浪费了。
林夕的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冰箱,跨时代的产品。整个60年代,国内还没有条件能生产冰箱。
能使用的也只有苏联产的明斯克牌冰箱。
“看来摊子铺的还不够广呀,医疗上面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该往工业上面铺了,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
林夕正布局着以后的工业规划呢,突然挨了一下,打断了思绪。
“小林,我听说刘海中出事了?”
“哎哟喂,三大爷,刘海中被他家老大的刘光齐捅了好几刀,又挨砸了好几下头锤,差点直接死了。我给他止了血,后来送医院了,现在生死还不知道呢。”
“什么玩意儿,我只听说他出事了,居然是被他家老大给捅的?”阎埠贵的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