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文件，林夕看了一眼，双手有些颤抖。
支票！
“林夕同志，文件就交给你了，我得回去了。”公安干事离开了大院。
等了许久，林夕的心情都没平复。
文件袋中装着一张支票，上面填写了国家发放给林夕的补贴。
林夕同志对防范和制止间谍行为以及侦破间谍案件发挥重大作用，贡献特别突出线索。
奖励五千元。
票根，人民银行支票，共计五千元。
“都喊抓住间谍奖励五十万，63年，五千块还真跟五十万差不多。”林夕感慨了一句，立刻将支票收进了手表空间中。
大院里有盗圣棒梗，放家里不安全。
林夕准备找个时间给兑换成大黑十，最好是连号的大黑十。
大黑十这东西，放到二十一世纪，一张就的几万块，支票反倒是没什么价值。
……
林夕刚想回家拿衣服出门，突然看到了大院门口站了几个人。
公安陪同的易中海以及傻柱。
林夕看到的这俩人与十天前已经有了显著区别。
两人精气神都没了，脸上也是干瘦的很。
很显然这十多天不是审讯就是经历了非人折磨。
阎埠贵也跟着后面，送走了公安干事后，推着易中海和傻柱走进大院。
阎埠贵推一次，俩人走几步，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我说一大爷，还有傻柱。你们都被放了，还没缓过来呢？”
“投机倒把也就罚你们点钱，你们跟敌特之间的关系已经查清楚了，你们是被聋老太太利用了。”
三大爷阎埠贵这段时间忙坏了，作为临时一大爷，事情那是不停的发生。
天天有事情找他，上班忙完，下了班接着忙大院的事。
易中海回来了，意味着他终于能消停点了。前段时间忙的钓鱼都没时间，家里吃饭都没多少荤腥了。
阎埠贵虽然不住的提醒，但是易中海和傻柱依然迷糊着，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十多天的时间，天天都是在灯下拷着审讯，睡觉都没法睡。
当从特科工作人员那里知道聋老太太是敌特时，傻柱完全不敢相信。
聋老太太对他那么好，又是攒钱又是买鞋。
……
易中海则更难受了。
原本，自己选择的，用来给自己养老的对象，贾东旭死了，还是犯法死的。
这自己养老的对象又犯法了，还是及其严重的敌特头子。
这无疑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
阎埠贵跟他俩讲了半天，俩人缓了半天，易中海和傻柱才清醒过来，自己能独自在大院里走动。
经过了阎埠贵一番劝导，俩人终于是意识到，聋老太太是光头的敌特头子，潜伏很久的间谍。自己是被聋老太太利用了。
阎埠贵看着俩人终于正常了，这才点点头。
“一大爷，你回来了，这大院一大爷位置还给你。太累了，我不当了。”
“我这现在小学要做班主任，本来就忙得很，再管大院，忙不过来了。我这头发都白了不少。”
清醒过来了，易中海也就欣然接受了阎埠贵的活。
……
而傻柱也看到了站在家门口的林夕。
“林夕！上次让你帮忙问问冉老师，咋样了？”
没了聋老太太，傻柱的牵挂只有结婚生子了。
林夕摇摇头：“你一出事，冉胡杨冉哥就知道了。你也知道，跟敌特扯上关系很严重。”
傻柱清醒过来了，脑子就灵活多了。
“别介，我这不是被放了吗？怎么就跟敌特扯上关系了？”
“我那是被利用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聋老太太居然是从几十年前就潜伏的敌特。”
在中央特科被审讯，傻柱自然知道了聋老太太的底细。
先是投降日寇的汉奸，跟着日寇学习间谍本领。
然后又投降光头，一直潜伏北京，伺机破坏。
“他妈的，聋老太太潜伏当间谍的时候，我才几岁大，我哪知道这些啊！”
傻柱悔不当初，自己看聋老太太孤苦无依，这才想照顾照顾，没成想弄成这样。
林夕摇摇头：“那你跟我说了没用啊，人家不乐意了啊。”
“冉哥说了，他妹妹是老师，他们一家也怕。这你已经被抓过了，万一以后哪天翻旧账，又给你逮了，这不是对人家不负责么？”
傻柱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失魂落魄的往中院走。
……
林夕则回家收拾衣服，准备去银行拿钱。
什么存折都是假的，换成钱放到自己空间里才是真的。
又保值又安全。
……
走到中院时，傻柱正好被秦淮如看到了。
秦淮如多精明，一看傻柱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被放了。
跟敌特扯上关系，只有两种结局，拉出去毙了，要么放了。
“傻柱！”秦淮如喊了两嗓子。
傻柱这时听到秦淮如的声音，抬头看了两眼。
当人对完成目标有极度渴望时，会产生很大的期待感。
可一旦失败，就会出现巨大落差，产生挫败感。
这时，但凡给一线生机，内心又会燃起熊熊烈火。
“傻柱。”
再次听到秦淮如的声音，傻柱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烦了。
“秦姐，你不怕我跟敌特有关系？”
秦淮如笑了笑：“都一个大院这么多年了，谁不知道你啥样啊。”
“聋老太太那是特殊，我看派出所的公告上说她经过小日本鬼子的间谍组织培训。一般人辨别不出来。”
傻柱勉强的点点头。
“秦姐，你结婚早，你说，我这人怎么就找不着对象呢？我这条件也不差啊！”
秦淮如眼珠一转。
之前傻柱一直跟冉秋叶联系着，听他说这话，看样子是被抓了以后跟冉秋叶闹掰了。
“你这条件是不差，挺好的。要不，秦姐给你介绍介绍对象？”
傻柱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再也没有之前那颓废消瘦的感觉。
“行啊！”
秦淮如这么说，自然是有目的地。
原本糊灯笼的活，也就是补贴家用，这马上就快过年了，家里硬是没攒下多少钱来。
原本求一大爷帮自己去轧钢厂介绍当个学徒工，也因为一大爷被抓给耽误了。
这几天，家里吃的都是稀的加上窝窝头，一点好菜都没有。
“傻柱，秦姐也不能白给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