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当听到秦淮如的话，直接拿水瓢要了一瓢水，对着贾张氏的脸就浇了下去。
贾张氏“腾”一下就醒了，立刻蹦跶了起来。
“诶呦！我说你这个赔钱货！你往奶奶头上浇这么多水你是要奶奶病死啊！”
秦淮如听到贾张氏说这话立刻吼道：“妈，你说什么呢？什么叫赔钱货？她不是你孙女还是咋滴？”
“人家派出所公安说了，东旭的尸体就停三天，家属过去看一下后由监狱火化。”秦淮如想哭又不想哭。
贾东旭实在是让他太失望了，不但是同性恋，还吸毒。
吸毒的，哪一个不是家破人亡。
这要是在家里生活，不得把自己跟儿子女儿全卖了，拿去买大烟。
这下好了，死了干脆一了百了。
秦淮如这样想，可贾张氏不管。
“诶呀，监狱怎么能这样！我的儿子啊！你命好苦啊！怎么跟你的父亲一样苦啊！老贾啊，把我带走吧！”
亡灵法师也学聪明了，不在外人面前招魂，防止被当成宣传封建迷信举报。
秦淮如听了她神神叨叨的脑仁都疼。
“妈，你去不去监狱看东旭最后一面！要是不去，人家监狱就直接火化了！”
贾张氏慌神了，“去去去！对了，我没路费，把钱给我！我们家东旭死在监狱！肯定有赔偿的钱对不对！”
秦淮如无语了，这恶妇，精起来比什么都精，为什么就要跟林家过不去。
可她又不能把三十块全给贾张氏，家里的米已经不多了，小当天天喊饿。
棒梗自从吃了毒鸡以后饿了吃，吃了吐。
自己这肚子也快生了。
钱给了贾张氏，必然是留不下一分，全被她拿走了。
以前贾东旭在还好，贾东旭不下了，她肯定会留钱防备着用来养老。
秦淮如是一个头两个大。
“妈，你那不是还有钱，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自己拿钱去。我要给棒梗买点吃的和药去，他这不是办法，吃了就吐。”
贾张氏一听是给他孙子买药，也不多说了，立刻屁颠颠的出门了，直奔监狱。
秦淮如坐在家里，人都麻木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这个家支离破碎。欠钱不说，还有个老泼妇要养，甚至唯一能帮忙的一大爷，也被老泼妇得罪了。
挺着肚子，秦淮如走到了一大爷家门口。
一大妈正在家门口坐着呢，看到秦淮如走路都不方便，立刻上来扶着。
“淮如啊，怎么了？”
“一大妈，东旭他妈跟一大爷吵架了，你看看，能不能说和说和。”说完了，秦淮如掏出了十块钱。
“一大爷上门把事情说了，我也不问是什么事情闹得，这钱我给还了。还请一大爷帮帮我们家。”秦淮如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眼睛都红了。
一大妈心善，一看这情况就受不了。
“别介，这是哪门子事啊？中海啊，快出来！”
一大爷停薪留职一年，上班完全是自愿，不去上也行，他干脆留家里歇歇，免得去厂里碰到林夕又被怼。
“怎么了？什么事？”一大爷手里拿着扇子晃悠着就走了出来。
一看是秦淮如，还是泪眼婆娑的样子，关心的问了起来。
“什么事！弄这样？”
“一大爷，东旭，他……他死了。”
“啊！”一大爷和一大妈异口同声。
“东旭死了？什么情况？他不是去劳改了么？监狱也不至于杀犯人啊！”
终究是自己徒弟，还是有感情的，一大爷感觉非常痛心。
更加痛心的，是自己借出去的钱，真的是打水漂了，别想能还回来了。
“派出所公安今天上门了，说东旭他吸毒，进了劳改农场以后，还跟男的搞不正当关系，结果毒瘾发作，把人给打了。打完了，他就被人群殴打死了。”
秦淮如把事情描述了一遍，哭的更是梨花带雨。
一大爷易中海彻底沉默了。
派出所公安上门说的，那吸毒的事情肯定是板上钉钉的。
这被抓了还好，这要是没被抓，一直在家里，不得把一整个四合院都祸害了。
别说他老贾家，就是自己这点钱，也不够他拿去买烟土的。
最后哪还能他替自己养老，根本就是自己拿钱养了个祖宗。
死了到好，一把火烧了省事。
而且，烧完了贾东旭，秦淮如可就是寡妇了……
秦淮如见一大爷易中海不说话，哭的更加大声了。
一大妈看得难受：“淮茹啊，你有什么困难，跟一大妈说，一大妈帮你！”
秦淮如一看，事情已经成功一半了，擦了擦眼泪。
“一大妈，我这要生了，家里也没钱了。钱都存在东旭他妈那呢！可她就是坐车去监狱都要找我要钱，我哪来还有钱啊！”
“马上生了，那更完了，家里三个孩子，吃糠咽菜都没了，只能喝西北风了。”
一大妈推了推一大爷易中海。
“中海，你看看，人家淮茹都把钱还你了！你就帮帮人家！再说了，那是贾张氏弄得不对，她就是那个刁蛮人，你跟她置什么气。”
一大妈把秦淮如给的十块钱塞到了易中海手里。
易中海看了看，长叹一口气。
“好，你说怎么帮你吧？”
秦淮如看一大爷松口了，立刻说道：“一大爷，请你帮我找一份工作。东旭是犯事了的，他轧钢厂的工作我怕是没法继承了。”
易中海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秦淮如提的要求还算合理，毕竟不像贾张氏那种，直接跟自己要钱。
“你这样，我先给你去街道办，找杨主任问一问，看看街道办有没有活。”
“我听说街道办现在很多人糊大灯笼跟兔爷儿，可以拿回家糊，一个灯笼或者一个兔爷给一分钱。”
秦淮如一听，眼睛亮了。
这活能拿回家做，也不算重体力活。一天糊个四五十个，能有四五毛钱。
一个月下来收入也有个十多块钱都收入。
最起码，下锅的米可够了。
如果贾张氏也跟着一起干，棒梗小当再帮帮忙，那更好了，一个月一家能有个三四十的收入。
秦淮如立刻准备弯腰感谢起易中海。
“诶呀，我的肚子！疼……”
……
中国人民大学。
林夕先去六院报名，结果让到这里报名，李红旗主任的教学班就开设在这里。
“我去，夜大学，想不到我堂堂医科大学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提升学历。”林夕十分感慨。
“路也太远了，十公里，不买自行车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