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荷知道陆清姿结结实实挨了五板子之后,心情大悦。
现在的她轻松了不少,有陆华英这个神助攻在,根本就不需要腾出时间来对付陆清姿。
当然,她现在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象到,林氏母子四人现在该多么狼狈和愤怒。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现在最觉得憋屈的应该是陆境培本人了。
毕竟他就像是一只炸药包,只要稍微扔一点火星过去,他便能“轰隆”地炸开来。
她这两天都没有过去戏班和餐厅了,所以又叫月华和小六陪她出去外边走走。
一切都如她预料中的那样,稳中发展,成绩还算可以。
虽然餐厅的经营模式和菜谱,已经被不少酒楼茶馆“借鉴”了,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过,好在她推陈出新,又拟定了不少新菜样,因此这段时间的生意红红火火,无人能及。
至于土特产专卖店,暂时也不用担心。尽管有一些铺子开始模仿她们的产品,但不管再怎么努力,还是弄不出那样好的味道。
为此,费文惜曾抱怨过好几次,那些人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居然剽窃她们的劳动成果,可耻至极呀。
但是,沈小荷的心态还是很淡定,并没有因此生气动怒。毕竟自己吃上肉了,怎么也得给其他人喝点汤才行。
因为云沁这颗定时炸弹的威胁已经彻底解除了,所以沈小荷又恢复了以往的惬意和悠闲。
这日子现在是越来越舒坦了,以至于她都不知道每天该干些什么事,才能更好地打发时间。
不过,沈小荷现在还是有些惦念锦绣山庄的人和事。
她想知道沈定柏一家现在怎么样了,也想知道齐牧和梁任这几位长者现在过得如何,更想知道李氏林娟儿和石头娘他们现在的生意是不是更加红火了。
除此之外,她也有些好奇,沈定松一家回到城西镇之后,现在又在干嘛?还是像过去一样,希望能不劳而获吗?
虽然徐麒和卢辛时不时写信过来,告知山庄那边的情况,但到底不能详细说明,所以沈小荷心里还是有些许向往。
裴炎最近很忙,不能像过去那样经常过来找她。
说来也是巧,他们两个人的时间经常对不上。不是这个人忙,就是那个人忙。现在沈小荷十分有空,但裴炎又忙得脚不沾地。
自从如意夫人有孕后,也不知道是皇上说了什么,还是裴炎在尽力争取,太后竟然完全没有提那茬事了。
其实沈小荷知道,太后对她并不是很有意见。只是因为裴炎对她太好了,所以太后心里有些不平衡而已,担心裴炎又会像皇上一样。
两天后,京中突然传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姜国的使节团来大历国拜访。为此,宫中要大摆筵席,以示欢迎。
毫无疑问,沈小荷又收到了帖子。不过,她这回直接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出席。
她感觉,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融入不了宫中的生活。
她不想做一尊僵硬的塑像,一整天都保持笑容,一会儿跟这个嫔妃打招呼,一会儿又和那位贵人聊家常。
于她而言,与其去宫中见世面结识人脉,倒不如躲在家中睡懒觉,这样更为舒服惬意。
而陆清姿自然没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盛装打扮一番后,才不情不愿地带着陆华英进宫了。
就算陆清姿再怎么有意见,也改变不了陆华英已经成为陆家嫡女的事实。而且,在陆境泽的再三敲打下,她现在都不敢做,尽量保持低调。
第二天一大早,费文惜立刻乐呵呵地过来随心苑,向沈小荷汇报昨天宴会上发生的事。
“小荷,姜国的小公主也来了。在宴席上,她自弹自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那裴谨更是眼珠子都看直了呢。”费文惜说道。
“当时,傅汐月的脸色大变,最后直接捂着几个月的孕肚,佯装不舒服,愤愤然地离开了。”
“我听人说,姜国小公主此番特意为姜国联姻之事而来。她是姜国皇上最疼爱的小公主,又是皇后的女儿,如果谁能娶了她,那可以说是天大的福分了。”
沈小荷随即反问:“那皇后当时有什么反应?”
费文惜冷哼一声:“她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笑盈盈地看着姜国小公主呀,就差没把姜国小公主拖到裴谨的床上了。”
沈小荷听罢,忍不住“噗哧”一笑,“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人家好歹也是一国之母,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费文惜立马说道:“我只夸张了那么一点点,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后对她有什么心思。”
“哎呀,皇后的野心真不小啊,这裴谨明明已经有了正妃,她居然还打起了姜国小公主的主意,服了。”
因为自己和沈小荷亲昵,裴炎是沈小荷的人,而裴谨又是裴炎的敌人,所以费文惜直接把裴谨当作了敌人。
“算了吧,这事不现实,就算皇后的算盘打得再好,也是不能实现的。”沈小荷说道。
“为什么?这皇后和裴谨已经有了心思,若是他们努力一把,没准这姜国小公主还真会被他们给俘虏了。”费文惜回道。
“再说了,傅家的利益现在已经和裴谨捆绑在一起了。若是姜国小公主能和裴谨在一起,有了姜国这个助力,裴谨绝对可以问鼎那个位置了。”
沈小荷轻轻一笑,“就算傅家愿意把正妃之位腾出来给姜国小公主,恐怕姜国小公主也不屑一顾。毕竟傅汐月现在挺着个肚子,要多显眼有多显眼。姜国小公主这个受尽万千宠爱的金枝玉叶,又如何肯屈尊于此呢?”
费文惜听后,不由得点了点头,“小荷,你还真没说错。姜国小公主那么受宠,若是嫁过来这里,肯定不能受委屈。这裴谨再过几个月就能当爹了,姜国小公主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
虽然自己先前已经否决了这个可能,但沈小荷还是忍不住叹道:“话虽如此,但世事无绝对,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没准裴谨现在另有想法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