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早在沈小荷刚喊了几句后,三叔公和五奶奶等人便已听到了。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沈小荷居然会这样大张旗鼓地回来花山村。
他们自然不会傻傻地出去,被她谩骂一顿呀,想着干脆就由她在那儿干嚎一会儿,只要自己不出门,她就奈何不了自己。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三叔公的思路,他十岁的小孙子快步打开门后,见来人是村里的牛哥,于是有些好奇。“牛哥,你吃饭了吗?怎么突然过来我家?”
“你爷在吗?沈小荷在村口的大榕树下,说等着你爷过去,跟她对质呢。”牛哥嗓门很大,所以里屋里的三叔公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三叔公的小孙子很机灵,不露声色地看了看里屋,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爷去了哪里,好一会儿没看到了。”
“哦,这样呀。”牛哥狐疑地看了看里屋,没有再多说,便快速离开了。
“爷,沈小荷叫你出去对质呢。”三叔公的小孙子喊道。
“嗯,这事我知道了,没事的,反正我们不搭理就是了。”三叔公劝慰道。
他就不信了,他要是不出去,沈小荷还敢过来这边,把他给揪出去。
而五奶奶同样是这么想的,只要自己不出门,就算沈小荷再有能耐,也没办法。
而沈小荷的堂哥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只想着过去那边瞄一眼,偷偷看看进展如何,没想到行踪被人发现了。
于是沈秋生和沈定柏二话不说,便快速把他架过去,一左一右拽着他,不允许他逃跑。
“二叔三叔,你们没有任何资格这样对我我,你们现在这样对我的所作所为是违法的。”沈小荷的堂哥一边挣扎着,一边义正言辞地说。
“好吧,虽然该来的人没有来齐,但有这么多乡亲们在,我觉得是时候澄清一些事情了。”沈小荷说道。
她就这么站在榕树下的石凳上,所以不管在哪个角度的人,都能轻易看到她。
“事实是这样的,昨天三叔公几人过去锦绣山庄,找我家要钱呢。但是我不肯给,他们就不欢而散了。我以为他们会理解我,没想到他们居然颠三倒四,搬弄起了我的是非。”
“生而为人,都不容易,谁都是爹娘生养的,平凡人一个,心里头肯定会有些小情绪。我一直劝自己冷静,但是很显然,我忍不下去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五奶奶说她孙子欠了钱,如果今天不筹够钱的话,债主会剁了她儿孙子的手。所以她找上门来,叫我给她六两银子。注意,是给不是借。”
“而堂姑姑说她丈夫没事干,想跟着别人去学做买卖。我分析他们家一没资金,二没实力,三没人脉,不是做买卖的料子,同样没答应给钱。”
“而大堂叔则说他儿子志儿去调戏良家妇女,被判坐牢。叫我帮他求求情,并拿钱给志儿补偿那良家妇女,顺道哄哄他媳妇。我寻思着,志儿年纪不小了,自己做的错事要自己承担才行。”
“堂哥呢,他说他四次落榜,无缘童生。因此想花二十两银子,买个童生名额回来。我对这点特别不赞同,毕竟这是铤而走险的事,一旦被人查出来,三代之内别想读书当官了。”
“至于三叔公,就更加有意思了。他说他大孙子相亲成功,快要成亲了。可是他们没有钱办婚事,所以开口叫我给他二十两银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