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后的惴惴不安不同,裴谨现在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反正事情又不是他干的,他完全无所畏惧。
桂公公的动作很快,不过花费了一个多时辰,便把阿良昨天傍晚到现在遇到的所有人,通通‘请’了过来。
这些人被经过了分开审问,哪怕是故意误导和软硬兼施,他(她)们说的话都和阿良说得大同小异。
因为这些人被审问的时候,都有大官在一旁倾听。经过大多数人的分析,最终断定这名侍卫的确不是刺杀裴炎的凶手。
不过,还有一些对裴策有意见的大臣,见难得有一个机会把裴策拉下水,哪里还会轻易错过呀?
“皇上,现在是可以证明这侍卫没有刺杀炎公子。但换个角度看,不排除没有同伙呀。”某大臣说道。
“此话怎讲?”皇上反问。
某大臣分析道:“这名侍卫完全可以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而后对炎公子行不利之事。他可以故意反其道而行,这样更好彰显出自己的清白。”
顾家的一个门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策公子的人有心加害炎公子,还要特意留下证据?他这算是自投罗网,还是什么……若真要刺杀炎公子,找个月高风黑的好时机一不做二不休便是了,又何必折腾出这么多花样呢?”
“呃……”某大臣没话说了,的确,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太牵强了。
这名顾家的门生突然又开口了,“皇上,臣对策公子也算是了解,他品行端正,香远益清,是不折不扣的君子呀。臣想,策公子过去这么多年来小心谨慎,从不曾出过什么岔子。”
“即便他不曾给大家带去帮助,但也没给大家制造麻烦。人淡如菊的他,不争不抢,是君子所为。有没有可能,有些人是想对炎公子下手,顺便故意制造假象,让众人误会是策公子所为。”
“这个一石二鸟的计划够好的,既能顺利除了或者伤了炎公子,又可以拉策公子下水。而始作俑者,却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边,坐享渔翁之利。”
某大臣听到顾家门生这么说,立刻质问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含沙射影谁呀?”
顾家门生毫不畏惧地说:“我刚刚只是简单推测一番,又没点名道姓说是哪位,你急什么急?”
某大臣继续说道:“所有的话,都要经过仔细推敲,才能说出口。你在没有任何依据的情况下,说出那些隐晦的话,着实不合情理。”
顾家门生笑眯眯地说:“我刚刚都说了,我说的是‘有没有可能’,这也是我结合刚刚那名侍卫的话,加上对策公子品行的了解,而总结出来的。”
“大家现在都在讨论问题,你可不可以别那么浮躁?有话大家可以好好说嘛,如果你觉得我说得没道理,那就当我随便说说罢了,不必听进去。”
皇上看着二人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其实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一个想法。只是,他又有些不愿相信,这事会把裴谨也牵涉进去。
总之,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也越来越让人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