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沈定柏家质问郭氏为何要设计徐麒,故意坏沈小菊的婚事。徐麒要追究郭氏下药的事,并否认对沈小梅做了什么。
而郭氏和李氏却不解释为何要设计陷害徐麒,硬拿着那块带血的帕子,逼迫徐麒娶沈小梅。
“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了分清是非对错,我觉得还是报官吧。另外再请个稳婆过来给沈小梅验验身,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玷污她。”徐麒这般说道。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若是报官了,那我家小梅以后就不能见人了。这事儿私下处理就好了,不能报官。”郭氏和李氏坚决不同意。
“哼,真是够可笑,你们若是占理,又怎么会害怕见官呢?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昨日在路上遇见沈定松的时候,沈定松为何说小菊的爷爷想见我,约我过来一叙。原来是特意设了个套,想把我往里头赶呀。”徐麒此刻才恍然大悟。
“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今日不过来,什么事都没有。这一出闹剧,果真是讽刺人心呀。”
沈小荷见朱氏哭得脸色都变了,沈小菊紧咬着嘴唇,同样很愤怒,于是说道:“还是把小梅姐叫出来吧,这事儿可大可小,最好还是当面问个清楚才好。”
李氏还想找借口推脱,沈老头却叫沈小荷与沈小兰去把沈小梅给拖出来。
沈小梅怕得要死,连忙反锁住房门,并把桌子等重物堵在门前,好阻止她们进来。
“小梅姐,你快开门。你若不把这事给说清楚,我们是不会离开的。”沈小荷一边捶门,一边喊道。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躲得了一天躲不了一世,你现在需要解释清楚,徐麒到底有没有碰你。”
徐麒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喊道:“小荷,你别催她了。”接着又看向沈秋生和沈小龙:“三叔,劳烦你现在去趟我家,把这件事和我家里说一下。小龙,你现在去报官,请官府过来处理这事。”
沈老头有点焦急,想制止徐麒,却又没立场。因为郭氏和李氏现在死咬着这事不放,逼徐麒一定要把沈小梅给娶了。
沈秋生和沈小龙其实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因为不管结果如何,沈家的名声都会被毁。
“小梅姐,你听到了吗?徐麒现在要报官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你自己清楚,还是别再垂死挣扎了。”沈小荷继续劝道。
郭氏听到“报官”二字,同样十分焦急,不禁带着哭腔说:“你们徐家仗势欺人,吃光抹净便不认数了。若是真要报官,不禁毁了我家小梅的清誉,还会累及定松的名声和前途,你们好狠的心呀。”
沈定柏不想再废话,见柴房门中的木墩子上放着一把柴刀,于是二话不说走过去,拿起柴刀便朝沈小梅房间走去。
“不出来是吧?行,那我就亲自过来请你。”沈定柏说完,便抡起柴刀,直接“哐哐哐”地砍了起来。
郭氏立刻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哎呦喂,欺负我沈家无人哪,这是要活活逼死我家孙女呦。天可怜见,怎地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沈定柏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你们把我女婿诓骗过来,给我女婿下药,还要逼我女婿娶小梅,看来是我沈定柏这辈子太窝囊了,才会让你们觉得我是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
“我今天若是还像过去一样忍气吞声,我就不姓沈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的心怎么这么硬,这么黑。”
几柴刀下去,门框上的木条却没有松动。沈定柏却仿佛不知疲倦一样,拼命地砍着。
郭氏有心制止,却害怕柴刀不长眼睛,会伤着自己,因此只敢在旁边鬼哭狼嚎,却不敢伸手阻拦。
沈老头见这般模样,怎么会不明白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来到沈定柏面前,颤抖着说道:“老二,卖我一个面子,我保证她们以后不会生事了。这事儿,就这样算了吧,这次是她们错了,你就再给她们一次机会吧。”
沈定柏看了看郭氏手中那条带血的帕子,感觉格外的刺眼。于是连沈老头也不再理会,继续用柴刀砍着房门。
忍无可忍的沈知华去柴房和厨房等地兜了一圈,而后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把斧头,“爹,你让开,让我来。”
沈定柏拿着柴刀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沈知华竭尽全力地用斧头对付着那扇结实的房门。
“沈知华,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做出这等粗鄙的事,你好意思吗?”沈知礼义正言辞地说。
“滚,你这个居心叵测的伪君子,没资格在我面前提‘读书人’三个字。”沈知华瞪了沈知礼一眼,眼中尽是轻蔑和鄙视。
他才不相信,沈知礼对于郭氏和李氏做的肮脏事,会完全不知情。
几斧头下去,房门终于被打开了。愤怒无比的沈知华猛地一推,把里面的桌子等推开了。
“沈小梅,别躲了,给我出来。”沈知华见沈小梅一脸惊恐地躲在角落里,直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外拖。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过去欺负小菊也就算了。现在连她的夫婿也要抢,你可真是够无耻。现在大家都在这儿,你若是不把实情说出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氏见沈知华这般凶神恶煞,立刻制止:“沈知华,你这算是什么?你是想威胁恐吓小梅吗?”
“没人想威胁你,我只是想帮我未来妹夫讨一个清白,不再他蒙冤。你们若是真的问心无愧,就别回避,直接面对面把这事给说清楚。”
说来也真是巧,沈小梅的胳膊纤细,那么长一大截。沈知华哪里不抓,偏偏刚好抓在她的伤处。他这么用力一拽,沈小梅立刻痛得呲牙裂嘴起来。
不过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沈小梅最后还是强行忍着,不敢再露出一丝可疑之色。
沈知华过去很肥胖,走几步都喘气。可这三四个月下来,瘦下了不少,力气也变大了。因此没费多大力气,便把沈小梅从房间给拖到了院子。
沈小荷离得近,没多久就发现了端倪。沈小梅一直在暗自咬牙忍着,而且手一直在发抖。
“知华哥,把她左手的袖子撩起来。”沈小荷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