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真的,你不知道,那李氏的脸,这几日是越发难看了,跟个黄脸婆似的。啧啧,看到她我就没胃口。”沈定松一边摸着香莲的脸颊,一边嬉皮笑脸地说。
香莲看着沈定松的笑脸,心中暗想:男人,果真还是喜欢看脸,喜欢图新鲜。李氏再不济,也是他二十几年的结发妻子,一直陪他左右。而自己,虽然长得还行,温柔体贴,持家有道,可终究也就那样。
不行,她不能再继续这样,她得为自己,为铭远好好打算了。想到此,香莲用手指轻轻地在沈定松胸口上画着圈圈,让刚平静下来的沈定松再次沸腾起来。
“香莲,你是越来越坏了。”沈定松一边说着,一边把原本搁在被子外头的手伸入被窝里,往某个地方用力一抓,直逗得香莲咯咯笑个不停。
“老爷,你的手抓疼人家了。”
“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
直至天色变暗,沈定松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准备回家。虽然是农村人,但沈老头向来重规矩,不管是谁,皆不准在外边露宿。
他掐了掐香莲的脸蛋,而后才道:“这几天事儿肯定会有点多,我可能不会过来了。不过,我会想你的。”
香莲一边斟茶,一边说道:“我正想说这事呢,我前几日见着夫人,她看起来似乎有心事。整个人板着张脸,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回去呀,还是该哄哄她,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让旁人诟病。”
“再说了,夫人娘家那边有几个兄弟。你若是故意冷落她,没准他们会找上门闹事。你是男人,就应该大度点,不要去计较那么多。若是你对她好了,以后绝对没坏处。”
沈定松听完她的话,不禁感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人呀。要是当初他娶的是香莲,不是李氏,说不定自己又是另外一种人生了。
不多做逗留,沈定松快速穿好衣服,理顺头发,便要打开房门离去。香莲却突然冲了过来,抱住了他。
“老爷,我不求你给我名分和其他,我只希望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时间过来陪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这一辈子,从没见过你这般优秀的人,我……我稀罕你。”
沈定松心头一暖,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既然成为了我的女人,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我身边。”
感觉找到了真爱的沈定松并没发现,就在他转身离开后,香莲脸上的浓情蜜意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志在必得的算计。
沈定松才离开院子,便撞见了刚从书院回来的沈铭远。自从知道沈铭远完全不介意他和香莲的事后,他也由先前的偷偷摸摸和不自然,变成了无所畏惧。
当然,沈铭远也知道了沈定松马上要去当官的事。因为他小儿子沈知礼是个天生的大喇叭,跟沈知文没什么两样,一去到书院就把沈定松马上要当官的事告诉了同窗。
见沈定松匆匆忙忙要回家,沈铭远关心地说道:“叔,现在天黑了,一会儿你走路得小心点,别摔着了。还有,我这两日在学问上遇到了点小问题,你下次若是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帮我答疑解惑?”
沈定松看着这个勤奋好学,性子又好的孩子,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明天没空,过两日再过来给你讲解。”
对于沈铭远这个好孩子,他是越看越喜欢,他甚至有预感,沈铭远不久之后,应该也能考上秀才。唉,若是知文和知礼能有他一半,那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等他回到家后,外边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不过因为他还没回来,所以一家人都没有动筷,全都在堂屋里等着他。
“定松,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沈老头问道。
“爹,今天镇上的乡绅们找我有事,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原本他们还想留我吃个便饭,不过我没答应呢。”沈定松解释道。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天气凉,还是先吃饭吧。”
沈老头一发话,李氏便急忙去厨房把在灶上温着的饭菜给端出来。
因为现在家里条件对比以前好了不少,所以不用再吃糙米和粗粮了,顿顿是雪白的大米饭和精面馒头,桌上的肉菜也比以前多了。
李氏像往常一样,把馒头分发到所有人碗里。没想到,当她把馒头放在沈定松跟前时,和她已经冷战数日的沈定松突然开口了,“孩子他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李氏受宠若惊,仿佛听错了一般,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沈定松。沈定松却对她一笑:“天冷,快吃饭吧。”
她立刻心花怒放,整个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一般光明温暖。终究,再怎么样,沈定松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抑制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而后才开始吃饭。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她总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香。
沈老头见沈定松态度缓和了不少,心里也觉得无比安慰。毕竟家和万事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没必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闹得不愉快。
沈知礼和沈小梅对这一幕,倒没怎么留意,毕竟他们现在心情十分愉快。爹当官了,这心情的激动完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至于郭氏,用尖酸的三角眼瞅了李氏一眼后,便开始夹菜吃饭,旁人完全看不出她的心思。
这沈定松就是郭氏的命根子,之前沈定松宠着李氏,郭氏自然也疼着。后来沈定松给李氏脸色看,郭氏当然要看他脸色行事。现在沈定松和李氏和好了,郭氏也不好再为难李氏了。
总之,这一顿饭下来,全家上下吃得是十分高兴,格外的融洽。
李氏洗漱完毕,刚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见沈定松已经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了。他侧躺在一边,李氏正好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光溜溜的后背。
她又惊又喜,毕竟沈定松这段时间,宁可和沈知礼一道睡,也不肯跟她一块。既然现在他都这么主动了,那自己也不能再意气用事,惹他生气了。
有的时候,在行动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李氏快速把自己的衣服剥光,然后钻进了被子,贴了上去。
沈定松回转身,热情迅猛地回应着,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