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把黎促当成伙食显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小花儿在电话里沉默,但还是在短时间之内给他们搞定了一切。
回到京城见到小花的时候,从他的口中得知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吴峫内心有一瞬间觉得小花儿简直是全能的代名词。
小花儿看着他晶亮的眼睛,笑了笑,半开玩笑给他说:“要不考虑一下和我结婚?”
还是不必了,吴峫连忙摇头,婆媳矛盾不好处理啊。
头摇到一半觉得这么果断拒绝可能会让小花儿伤心,尤其是人在工作的同时还得出钱出力给他们搞定那么多事情……
吴峫有些心虚,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渣男了,于是主动往小花儿那边儿凑了凑:“这件事情别那么着急……”
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话说了比之前更渣了怎么办?
他站在原地有口难言,好在小花儿知道他原本想表达什么,一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才让吴峫别继续心虚下去。
旁边儿的胖子丝毫没有兄弟情谊地对他哈哈大笑,被吴峫气愤地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下,于是胖子一边儿抱着肚子一边儿哈哈大笑。
等到这群人终于笑够了闹完了,又找了个饭店吃了一顿——亏了当初抢劫鬼玺的人是黎促和闷油瓶那不知名的手下。
所以哪怕新月饭店找人找得满城风雨,他们几个还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来吃饭。
吃完之后,几个人才把注意力挪到正事上面来,话递过来一份资料给他们——最重要的是给吴峫。
吴峫接过,翻来第一页是一个外国人,上面写着的名字是裘徳考。
小花儿介绍:“这是一个在一直在追求长生的老外,他出现在国内最早的时候可以追溯民国时期,九门还在潭州城活跃的时代。”
吴峫了悟:“说这个人和九门有过接触?”
他在爷爷的日记里面看到过这个人的名字,就是他从爷爷的手中骗走了那鲁黄帛。
不过既然小花这么坚强,难不成当年不止自己爷爷一个人受骗了?
吴峫的心中达成了微妙的平衡,甚至想要弃吴三醒的下落不顾,详细问问小花儿当年都有哪些前辈倒过大霉。
“那个时代大家或多或少都和这个人打过交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小花儿说,“而且他的好奇心特别强。”
小花儿在说这段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吴峫,吴峫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好奇心强一直以来也是大家给自己的一句评语。
裘徳考能骗到自家爷爷,自己以后也能成长成非同一般的地步,难不成好奇心强其实是成为大人物不可避免的一个特点?
他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忽略点一个物理变态的黎促,再忽略掉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黑瞎子。
闷油瓶和小花儿都是那种好奇心很浅的人,闷油瓶就不用多说了,这么久以来他就没见过这人对除了自己之外的东西起伏过情绪。
吴峫觉得要在让他起好奇心之前,首先得让他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花儿则是物质方便什么都有了因此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那些谜题什么的,凭借他的脑子多多少少也能找到答案,所以颇有种与世无求的感觉。
他自己应该意识到了。所以会突然性地告诉自己应该喜欢什么东西,那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只不过是他调整自己的一种方式。
至于自己,吴峫抬头望天,自己大概真的是那个例外。
他毫不客气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扯远了……吴峫把自己的思绪拉出来,好奇心这件事恐怕还得搭配其他性格一起,单一的好奇心强并不能代表这个人有没有潜力。
不知道蛇蛋里面那个孵出来,是会综合他和小哥的特点,情绪状态异常稳定,还是随机挑选一个幸运赞助商去学习?
看那枚蛋的表现,估计是随自己,吴峫微微点头。
“说正事呢,你又飞到哪里去了?”胖子叫了他一下,又给他提醒,“讲到裘徳考再次组织公司的人进入国内试图寻找长生了。”
怎么有种上课跑神被老师逮住的感觉,吴峫极力忽略这点诡异的感觉,对其他人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低头看着资料。
上面很详尽的展示了裘徳考公司的人这几年在国内的具体行动,近些年来活动范围和强度增大了不少,吴峫在心中算了算,裘徳考应该也快到年龄去死了。
“这次的西沙还是他组织公司的人进行的一次寻找,线路和人员都是早已经安排好了的,你们几个会借助他们的渠道上船。”
“偷渡?”
“合法合规,有完整手续的考察。”小花儿说,“裘徳考谋划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有那么一些渠道的。”
吴峫不由得点头,所谓人老成精就是这么个说法。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西沙海底的地址,让手下人组成科考团去探西沙。”
“所以你和他合作了?”吴峫问。
解雨辰说:“是的。”
行吧,既然小花已经安排好了,那他们几个人就等着上船就行,抱着大概进去之后分路走的想法,吴峫也没多问那条船上都有什么伙计。
谁知道上了船后就发现领头的是一个雷令风行的女人,叫阿宁。
性别不是重点,风格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胖子对她意外的熟稔,刚上船就几句话戳中人雷点,差点被提着腿扔下船去。
后来好不容易劝住了,这人又不知道怎么混进了人家的队伍里,阿宁也被他哄着了……
当然不至于关系一下子突飞猛进那么好了,但至少人不想着把他给扔下去了。
……
“得了吧,只要你不跟人废话,咱们几个都不会有被扔下去的机会。”吴峫毫不客气说。
“哼。”胖子说,“一会儿还得同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