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真诚告诉胖子:“谢谢,我单身主义。”
“……”这是真不要脸啊。
底下拍卖师低下了头去,这种情感问题不归她管。
……
他们几个并未交谈多久,铃声响了,一层的人开始有序进入座位,底下的拍卖师温声开口:“拍卖即将开始,请诸位落座。”
解雨辰带着两个人开始往包间里走,在他们两个人坐下来之前提前开口:“一会儿会有人送铃过来,拍铃声为加一票,坐在右边儿就是要参与拍卖。”
“左边儿的椅子坐上去视为点天灯,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解雨辰看向吴峫,显然是只给他一个人说,“你真的不为我点一盏天灯吗?”
“……你大概对我的财力有些错误的估计。”吴峫坦诚。
解雨辰笑了出来,示意他坐在左边儿的凳子上。
吴峫:“???”他坐?
胖子拍了拍解雨辰的肩膀:“别逗他了。”
解雨辰含笑摇头,又示意他坐到右边儿去。
吴峫已经懒得计较,到底是谁要坐在这把椅子上了,反正现在只要不让他点天灯,什么都好说。
拍卖开始之后场上已经没有了来回行走的人,他专程观察了一下,流浪的黑瞎子和黎促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钻进了哪个包厢里。
他回头,闷油瓶又失去了踪影。
鬼玺在压轴的位置,吴峫翘着二郎腿端坐在凳子上,解雨辰和胖子两个人犹如保镖一样站在他的身后。
“难得有解当家和潘家园胖爷站在我的身后。”吴峫打趣他们俩,“这可真的是……”
他的话被胖子截断:“祸国妖妃啊。”
“……”解雨辰。
“……”吴峫被他噎了一下,二郎腿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下来,气势完全没了好吗?
解雨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愿意。”
“……”你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他闭上嘴,沉默了下去,听着底下的报价愈发离谱,他面前的铃铛半天都没有响过。
之前胖子说他欠小花儿很多钱他都不敢相信,现在看来这种地方想欠钱实在是太容易了,他要是这里的老板,肯定就在对面开一个高利贷公司。
不过他对于小花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也有了答案,他们肯定是想用欠款把自己再套牢一次,这肯定是一个仙人跳。
能听见他心声的关根:“……”
哪怕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胖子也还是有些感慨:“怎么同样都是九门第三代,小花儿富可敌国,你那个负可敌国是负债的负?”
“钱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那么多做什么?”吴峫坚决不肯承认自己也有些嫉妒,“我欠的水电费肯定没有那么多。”
“得了吧,就你花钱跟流水一样。”胖子对他的狡辩嗤之以鼻。
“花钱如流水,但是我前几年也能活下去啊。”吴峫老神在在,“我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反正我家里人自己养自己。”
胖子说:“你家人能,你不能。”
“得了,你们几个谁也别笑谁,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你们几个手上有余钱。”小花儿说。
吴峫跟胖子同时沉默下去,金主的总结他们俩是没资格反驳的。
在这种气氛中,一件玉簪很快已经被人以三千万的价格拍下,鬼玺也很快上场。
底下的拍卖师很谨慎捧着鬼玺放进盒子里,而后有人挑着盒子里绕场给大家展示。
吴峫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跟胖子咬耳朵说这只长得挺眼熟的,应该是真的。
胖子就说废话,这种地方要是敢拿一个假的出来,不说别人,他们几个都能撸袖子给他拆了。
底下的拍卖师频频看过来,解雨辰站在后面无动于衷,反正有他的面子在,新月饭店不可能因为他们说两句话就拉黑名单。
这时候闷油瓶不知道去做了什么,竟然走了回来,很自然地站到了解雨辰的旁边。
解雨辰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闷油瓶,发出疑问:“难不成我应该坐在吴峫怀里?”
胖子发誓,那一刻他绝对看到了一楼旁边儿小姑娘眼睛里的不可置信。
大概他也没想到解家当家居然会开这种玩笑吧。
吴峫:“……新月饭店总不至于连身后站几个人都要限制吧?实在不行进包间去吃饭总没问题吧?”
闷油瓶默默往旁边儿移了一步,三个人这才算是站下了。
吴峫也不敢现在去问闷油瓶之前做什么去了,一是怕这人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被暴露出去,另一个就是……
好不容易安分下来了,可别再来人说什么让他承受不住的话了,他真的怕。
这种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吴妈妈深谋远虑,竟然在当时就能考虑到平衡这几个人关系。
枉他身在其中只当做大家都是朋友不会有什么明抢暗斗……
他们是没打起来,暗箭全往自己这里来了是吧。
鬼玺的价格飙升更为迅速,在它突破一个亿关卡的时候吴峫已经没空思索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他真的很好奇,一把钥匙价值一个多亿的地方,那门得有多贵?
而这样的门张家到底有多少扇,不知道他能不能跟胖子偷一个出来卖,后面半辈子都可以财务自由了。
想到财务自由,他又想起来当初闷油瓶给自家三叔的那张银行卡。
老狐狸当时坚决不要,这种不为富贵卖侄子的精神很值得他欣赏,但是他当时为什么不能顺便找个地方看一眼余额呢?
里面会不会是一个超过了他常识的数字?
但既然这么有钱的话,为什么闷油瓶上辈子不还他们欠小花儿的钱呢?
莫非不只是小花儿的钱,他还把小哥的钱也给败光了?
吴峫算了算自己的日常开销,他好像,除了喝的茶贵了一点,喝茶的杯子年头久了一点,铺子的水电费多了一些,吃饭的地方挑了一点……以外,也没那么败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