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峫心生百般吐槽,小花却似乎喜欢极了,半个身子都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身上,口中发出丝丝凄婉的声音:“可怜人家身心都交代给了哥哥,却原来哥哥心中藏着的不止我一个。”
说到情动之处,他还抬起手,假意擦拭自己并不存在的眼泪,吴峫觉得他手上要是有一块手绢的话,现在估计已经被他翻出了花了。
他用尾巴把人圈住,很是无奈:“别演了。”
小花儿带着哭腔开口,假意擦拭的手后露出来的漂亮眼睛却是带着笑意:“你不是最吃这一套了?”
之前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要他露出这种表情,无论他提出多么艰难的要求,吴峫哥哥都不会拒绝他的。
“……”吴峫反驳不能,因为他真的吃这一套,那么一个美人含情凝睇,谁能拒绝?反正他不能。
“说说吧,你们几个到底是怎么想的?”吴峫摸了摸他的头发,用蛇尾圈着把人和自己分开一段距离,认真地盯着对方,“我先确认一下,你们应该没有打算一直和我在这个梦境里面纠缠下去的吧?”
“当然不会。”梦就构建里面他们不会放过吴峫的意识体,而到了现实之中,他们就更不会放弃吴峫了。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吴解联姻吗?”
“我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吴峫说,“但是想来,如果你没有做准备,应该也不会提出这个建议,要不你提前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吧。”
解雨辰绝对不是娇弱的蝴蝶兰,想来也知道那样的人不可能在风雨飘摇之时稳住整个解家,坐上解家当家的位置。
就算是真的要用花来形容解雨辰,恐怕也是漂亮但有毒的曼珠沙华亦或者是走直线风格的食人花更为合适。
“那不如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解雨辰拍了拍蛇尾,发现它并不会将自己松开之后便安心的将自己的大部分重量都放在了尾巴上面,“我很难判定你的想法。”
的确很难判定。
在得知自己不是直男之后又在接连几天之内被不同的人强制爱,任谁也很难保持理智去思考问题。
“反正我重生一次都能失忆,梦境回归现实之后失忆我想应该也不会太过分?”
吴峫提出假设,他并不避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解雨辰,亦或者他就是故意告诉他,从而探测出这些人会做出什么应对方案。
比如要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现实中将梦境中的事情再发生一遍,那他倒也不是非得要做这个死。
“梦境和意识构成体最大的不同是,它会直接作用于现实。”解雨辰笑了笑,毫不留情戳破他的幻想,“换言之,在你踏出青铜树范围的那一刻,我们对你做过的事情都会反馈在你现实的身体上。”
“???”吴峫做好了他们几个可能现实中会有应对方案的准备,但也没想到是这种啊。
要是直接作用于现实,是不是在他出去的那一刻相当于被四个透明人……了?
这是何等悲惨的人生,吴峫原本以为自己在梦里的经历已经是突破自己的底线了,没想到原来这个世界还能对他更狠一些?
一时间,他的心情竟然有一种“在青铜树底下建个庙吧,他就在那里出家待着了”的冲动。
“没有克制的办法吗?比如让那条蛇把我咬一口。”吴峫脑洞大开,“实在不行我把青铜树……”
他本来想说自己家青铜树的枝丫锯下来一根带在身上,但是转念又想到黎促交代过那是前人的尸体。
带一具尸体在身上还是有些或过于重口味了。
“好吧,这一局我认输。”吴峫烦躁地拍了拍尾巴,发出了“砰砰”的声音。
这是一个死局,除非他愿意当着陌生人的面露出不可描述的情态,或者秦岭的深山老林里人倒是不多,指不定他就被哪一只猴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捡走加餐了。
吴峫按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和他确认:“除了那些事……”
说起这个吴峫也有些脸红,明明他进来之前还是一个纯真小老板的,哪里能知道短短时间就时移世易……
但是现在显然有比脸红羞耻更重要的事情:“这里的破性别和身体器官不会带过去吧?”
解雨辰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落在了腰腹部,如今那里被一层青色的蛇鳞所覆盖……
他还记得自己曾经无意间探入时吴峫那别样的风情:修长的脖颈扬起,白皙的身子崩成了一把拉满的弓,红唇无意识张开,吐出半截猩红的舌尖……
还有那时的缠绵和紧致,吴峫紧紧将他拥住,用行动来挽留他,诱惑他,最后又将自己给予的一切都包裹起来……
解雨辰吐出一口浊气,哪怕他面上伪装的多么冷静,到底也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得到心爱的人,难免有些克制不住。
他尽量把自己的思想往回掰了一下,知道吴峫实在担心现实中会不会怀孕……
“应该是不会的。”解雨辰沉思片刻,给出了一个答案,“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生孩子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我们是不会让你冒险的,最多让你那个omega信息素变成体香。”
解雨辰不了解这个意识构造体的基本运作原理,但是他知道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吴峫服务。
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吴峫从死亡线上扯回来,难不成真的要让一个孩子来让吴峫经历生死一线?
别逗了,这里不可能有人会同意的。
蜜桃味儿的体香也很过分了好吗?吴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松了一口气,这几个人要是直接踩着他底线那也就算了,可偏偏他们都是拽着他的底线往下扯——反而显得他们没有突破底线了。
蜜桃味儿就蜜桃味儿吧,大不了他回去用茶把自己泡个几天,争取搞一个蜜桃乌龙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