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老痒把自己又往缝隙里怼了怼。
好在这种令他绝望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吴峫就抽回了自己的腿,宣布大家都休息一下再继续往前走。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了多久,吴峫被老痒叫了起来:“该出发了。”
“?”吴峫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咱们不是没约好几点出发?”
“我也是服了你,居然真能在这破地方睡着。”老痒撇了撇嘴,“你那姘头都准备好了。”
吴峫往过一看,黑瞎子正在悬崖边儿上绑绳子,他心说不对,这地方老痒当年自己一个人都能爬上来,没道理黑瞎子这等人物还需要绳子。
不过他也没问出来,就着烧好的热水吃完不知道哪一餐,又做了几个火把一人一个。
递给黑瞎子的时候,他摆了摆手,老痒还在劝他:“这底下和上面不一样,火把不仅是照亮,更多是为了驱赶虫子。”
黑瞎子语气很坚定:“我跟吴峫走一起,用不上这个。”
吴峫听了这话有点意外,他手上这一个火把能管什么用?
危险来了,他连自己都不一定能顾及得住。
不过转念一想,闷油瓶可以在斗里依靠血驱虫,指不定这人也有点儿类似的本事,可能就是靠他的眼睛发射正常人看不见的光波?
既然他们俩都有,那小花儿会不会也有?但他也没看出来小花儿哪里跟正常人不一样,难不成他靠的是脸?
黑瞎子用绳子在他腰上缠了一个圈儿,又把另一头捏在手里:“你往下爬,坚持不住就拽一下绳子,我这里会立刻拉住你。”
老痒就问:“那我呢?我的体力可还不如老吴,你总要给我留一点吧?”
黑瞎子就笑:“你抓着绳子往下爬吧,入口就在眼前了,想必你也不会甘心死在这里的吧?”
他说话的时候着重强调了“死在这里”几个字,吴峫没听明白,腰上的绳子是黑瞎子缠的他看不懂那个结是怎么打的。
于是他就对老痒说:“反正绳子顶上都固定了,你用绳子把咱们俩缠住,作用是一样的。”
老痒却没理他,顿了顿,阴着脸问黑瞎子:“你知道那里有什么,还要下去吗?”
吴峫很少看到老痒这种神态,但是这话一出他就知道什么绳子都只是老痒的借口,他的目的不过是借此对黑瞎子发难。
不过正好,他们俩能在这里把话说清楚的话,自己的好奇心应该可以满足了。
黑瞎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就在这里把话说开,我们答应了一个人,不会妨碍你完成你的计划,甚至会在必要时给予你帮助,但也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还有力气爬下去,老痒。”
老痒不相信:“谁?”
黑瞎子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吴峫的发小,解子扬。”
解子扬是谁?自己认识这个人吗?
姓解的话,难不成是小花儿的家人?
他既然能认识小花儿,和这个人认识似乎也不奇怪。
不过这个人要黑瞎子他们不妨碍老痒还要帮助老痒是几个意思?他跟他们俩都很熟吗?
吴峫看着老痒的表情从荒谬变成了沉思,脑子里灵光乍现:老痒的原名就叫解子扬!
这么看来,那应该是前世的老痒让他们帮这个忙的。
那老痒在沉思什么?
他有黑瞎子他们几个人联手都消化了半天这个消息,难不成老痒短短时间就能想通了?
老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去问解子扬是怎么回事,只是又问了一遍:“既然你答应了他,那么你确定你要下去吗?”
“我比你有经验。”黑瞎子说。
“我要怎么确定你确实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进去了你就知道了。”黑瞎子说,“你可以不相信解子扬对你的威胁,但是你应该可以相信你们拥有同一个想法。”
等等等等,怎么解子扬对老痒有威胁了?
他们俩不是压根就不在同一个时空吗?
这还能窜频道的?
诡异的是,老痒好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竟然点了点头,又问:“所以你所知道的,都是他告诉你的。包括找我要桃子?”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老痒想了一下,招呼他们:“那就走吧。”
吴峫被他们俩搞得抓心挠肝,就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装得正经。说完了就当作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气得吴峫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们两个人分别关在小黑屋里审讯。
“别想了。”黑瞎子在他的脑袋上囫囵揉了一把,“进去你就知道答案了。”
“拐子也是这么哄小孩儿的。”
“你没见过这么帅的拐子吧?”黑瞎子洋洋得意,“毕竟像我这么又有颜值又有实力的人可不会去……”
吴峫想在他脚上踩一下,但是想想面前就是悬崖,这时候万一让他受伤那可就是生命危险,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了黑瞎子打底,吴峫在悬崖上cos蜘蛛格外的顺利,不一会儿就安全地爬了下来。
下来之后吴峫和老痒举着火把在前面开路,山崖上估算这里只有二百多米的样子,他们几个的路程要不了几分钟。
可是一连走了十几分钟,火把的能见范围都降低了,他们还是没有抵达盗洞处。
吴峫拉住两个人:“不对劲,老痒,你第一次出来用了这么长时间吗?”
“我那时候忙着逃命,你还没来得及算时间,但我记得路程不太长。”老痒挠了挠头,回到了最开始一门三不知的状态。
吴峫就想你们俩跟我这里装鬼呢,我没下过几次斗不知道,你们俩一个个都说对这里熟悉,你们俩倒是站出来说说这地方怎么走啊。
这两个人谁都不挑这个头,吴峫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一阵清风吹过来,火把灭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吴峫被吓的魂飞了一半,黑瞎子把他拽住:“鬼吹灯和八卦阵法,你想听哪一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