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上文书说到峨嵋三剑各自对白云瑞叮嘱了一番之后,也要起身告辞。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细脖大头鬼房书安突然跪在小剑魔白衣子的面前,说道:“老爷爷,您老人家先别走,小孙孙我有话说。”
白衣子就是一愣,说道:“书安,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说着伸手将房书安拉起。
房书安道:“老爷爷,五年前在峨眉山武林大会上,您老人家疼我,传给了小孙孙三招绝技,让小孙孙争光露脸,这事您还记得吧?”
白衣子微微一笑,说道:“自然记得。”
房书安道:“是啊,今天小孙孙就是想要跟您老人家汇报汇报此事。这几年来,小孙孙一直跟着我爹住在山西太原府祁县徐家庄,凭着您老人家所传的这三招绝技,在三晋大地上闯出了很大的名头儿,虽然比不了我爹白眉大侠,但在整个山西武林界提起我细脖大头鬼房书安来,那也是颇有一号的。这几年来,小孙孙遵循您老人家的教诲,所做的每一件事虽然不敢说顶天立地,但也没有违背过良心,更不敢违背侠义道。这么说吧,小孙孙这几年的所作所为,绝对没有给您老人家丢人!”
白衣子笑道:“是吗?你没有撒谎吧?”
房书安道:“老爷爷,瞧您这话说的,吓死小孙孙也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撒谎啊。小孙孙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您老人家要是不信的话,您问问我爹,看看小孙孙有没有撒谎。”
白衣子道:“书安,不用起誓,谅你也不敢骗我,我信你的话就是了。再说了,你跟在你爹徐良身边,你要是胆敢胡作非为的话,他也饶不了你。你做的很好,希望继续保持下去,保一方平安,护一方百姓,方为侠义道的本色!”
房书安一躬身,道:“多谢老爷爷勉励,小孙孙将铭记于心!”
顿了一顿,房书安又道:“不过呢,小孙孙有的时候虽然满肚子侠义之心,但却深感无能为力,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小孙孙的武功不行。老爷爷,请恕小孙孙放肆直言,您老人家所传的那三招绝技虽然说妙绝天下,但毕竟太少了点儿,只有三招。这三招对付一般的武林败类自然是绰绰有余,但遇到真正的高手就不行了。就拿这次云台擂来说吧,小孙孙连胜两阵,大长咱们上三门的威风,结果第三阵上被那个什么万里长空一条龙谢元明给打败了。问题是那个姓谢的也不是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啊,他只不过是秦怀义的徒弟罢了。您老人家能打败秦怀义,小孙孙我学了您老人家的绝技在身,为什么会输给他的徒弟谢元明呢?还不是因为小孙孙会的太少,仅仅三招而已。老爷爷,不瞒您说,要是小孙孙再多学几招您的绝技,决不能输给那个谢元明!”
听完房书安这番话,小剑魔白衣子哈哈大笑,说道:“书安,你这孩子真能绕弯子,说了这么半天,你不就是想让我再传给你几手武功吗?直接说就是了,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的绕来绕来?”
房书安嘿嘿一笑,说道:“老爷爷圣明,小孙孙正是此意!小孙孙斗胆恳求,您老人家能不能大发慈悲,再教给小孙孙几招?”
白衣子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说出来了,贫道就在原有三招的基础上,再传给你三招。”
房书安大喜,再次跪下磕头,说道:“多谢我的老爷爷,您老人家真是我的亲爷爷,我的活祖宗!”
白衣子把手一摆,说道:“书安,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那秦怀义的武功并不在我之下,他的徒弟自然也不会是等闲之辈,我就是再教给你三招,你也未必能打得过他的徒弟。不过呢,有了这六招防身,你足可以自保也就是了!”
房书安道:“那就行了,只要能自保,小孙孙就不怕他。”
当下,小剑魔白衣子在房书安原有三招绝技的基础上,又给他变化出了三招。
至此,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就有了六招绝技傍身,武功自然又高了许多。
看到这里,可能有朋友要问了,小剑魔白衣子又给房书安变化出了三招什么绝技啊?
那谁知道啊!好家伙,白衣神童小剑魔白老白衣子的绝技,我怎么会知道呢?
书要简短,白衣子给房书安传招完毕之后,和一字峨眉马凤姑、寒江孤雁尚云凤两位师姐,一起离开白家岗,回归峨眉山而去。
此时,白家岗所有的宾客之中,只剩下徐良、房书安夫妇和方宽、方宝五个人了。
本来以白云瑞的意思,想多留徐良他们再住些日子,但徐良却不太放心祁县徐家庄的一家老小,想要尽快赶回去。
白云瑞只好作罢。
房书安对徐良说道:“爹,您就带着我两位师弟先回去吧,我和您儿媳妇在我老叔家住些日子再回去。”
徐良道:“好吧。书安,多住些日子不要紧,可不要给你老叔老婶惹是生非,记住了吗?”
房书安道:“爹,孩儿都多大的人了,我能惹是生非吗?您老人家就放心回去吧,回去以后告诉我奶奶和我娘,就说我们两口子过些日子再回去陪她们。”
就这样,徐良带着多臂童子方宽、诙谐童子方宝,师徒一行三人也离开了白家岗,返回了山西太原府祁县徐家庄。
而细脖大头鬼房书安和金刀夫人胡秀云夫妻二人,则在白家岗住了下来。
时间飞逝,眨眼之间就过了三天。
这三天里,房书安夫妇哪也没去,就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白府,不是陪白云瑞的母亲樊氏老夫人聊天,就是逗着白云瑞的一双儿女玩儿。
然而到了第四天头上,胡秀云倒没什么,老房却坐不住了。
他这个人天生的好动不好静,再加上又刚跟着小剑魔白衣子学了三招新的绝技,此时六招绝技在身,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就去找人练练手。
单说这天上午,房书安正无聊呢。白云瑞的徒弟李鹏飞来了。
咱们前文书说过,李鹏飞虽然是白云瑞的徒弟,但他并不在白家岗住,而是住在三十里之外的东阳镇。因为他的家就在东阳镇,家中还有一位母亲需要他照顾呢。
刚开始的时候,白云瑞每个月都抽出几天的时间,专门去东阳镇授徒。后来随着李鹏飞一天天长大,他便不敢再劳驾师父,于是便自己每天来白家岗学艺。
如今李鹏飞已然跟着白云瑞学艺四年多,有了相当深厚的武功根基,三十里地的路程对他来说,轻松自如。
房书安一看李鹏飞来了,忽然心里有了主意。
他把李鹏飞拉到一旁,说道:“兄弟,哥哥问你一件事啊。”
李鹏飞道:“房大哥,什么事啊?”
房书安道:“在这白家岗附近,有没有那些欺男霸女、祸害百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江湖恶贼,武林败类?哥哥这几天闲着没事儿,想要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李鹏飞笑道:“房大哥,你真能开玩笑,这白家岗是什么地方,有我师父在此坐镇,你所说的那些江湖恶贼、武林败类敢在此地行凶作恶吗?别说在白家岗附近了,就是整个金华府也没听过有那样的恶人啊!谁不知道我师父的威名啊,他们有几个胆子敢在我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房书安点点头,道:“也是,有我老叔在此,诸神退位,那些邪门歪道们也不敢乱来。也罢!既然金华府平安无事,咱们就到远一点儿的地方行侠仗义去,杭州府怎么样?”
李鹏飞吓了一跳,说道:“咱们?房大哥,你说的咱们是指谁啊”
房书安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指你我兄弟二人了。怎么,莫非你不想和哥哥我一起去行侠仗义?”
李鹏飞道:“想当然是想了,小弟也愿意和哥哥在一起,只是有点儿不敢。”
房书安把眼一瞪,说道:“不敢?亏你也能说出口!你知道你李鹏飞是什么人吗?你乃是上三门总门长白云瑞的高徒,居然在你嘴里能说出不敢这两个字来,真给你师父丢人!想我老叔英雄盖世,浑身是胆,怎么会收你这么个胆小鬼为徒?身为上三门的弟子,就应该扶危济困、除暴安良,要是连行侠仗义都不敢,还算什么上三门的弟子?”
李鹏飞脸一红,说道:“房大哥,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敢去行侠仗义,小弟虽然不才,但既然身为上三门的弟子,就应当扶危济困,除暴安良,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所说的不敢,是不敢跟我师父说,我怕他老人家不同意咱们去。”
房书安乐了,笑道:“我就说嘛,我老叔的徒弟能会是孬种吗?兄弟,你别怕,这事儿我给你师父说,准保他老人家同意。”
李鹏飞甚喜,说道:“那就谢谢房大哥了。”
李鹏飞今年十七岁,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又有武艺在身,他能不想跟着房书安出去历练历练吗?
故此,心里十分高兴。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席开两桌:白云瑞、房书安、李鹏飞他们爷仨儿一桌;陆小英、盖飞霞、胡秀云陪着樊氏老夫人,她们几个一桌。
期间,房书安对白云瑞说道:“老叔,孩儿有一件事儿,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云瑞笑道:“书安,跟老叔怎么还客气起来了?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什么事儿,说吧。”
房书安道:“老叔,孩儿这几年一直呆在山西,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南,想出去走走,四处看一看,不知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白云瑞道:“行啊,有道是秋风骏马塞北,杏花烟雨江南。此时正值阳春三月,正是一年当中江南最美的季节,是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书安,你想去哪儿呢?”
房书安道:“俗话说得好,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既然到了浙江,孩儿想去杭州府转一转。”
白云瑞道:“好,老叔安排一下,这几天就陪你到杭州去玩儿几天。”
房书安一摆手,说道:“不用,不用。老叔,孩儿就是到杭州随便转一转,怎么敢劳动您的大驾?您就在家里吧,不用您陪着。”
白云瑞点点头,道:“也好,你们夫妻两个去也行,玩儿上几天,记得早点回来也就是了。”
房书安道:“老叔,您侄媳妇儿不用去,就让她在家里多陪陪我奶奶和我老婶她们吧,我想让鹏飞陪我一起去。”
白云瑞一怔,道:“让鹏飞陪你去?”
房书安道:“是啊,鹏飞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应该多出去走走,多开开眼界,您老人家忙,我这当哥哥领着他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白云瑞道:“好吧,不过鹏飞这孩子出门少,江湖经验不多,一路之上你可要多照顾着他点儿,不要惹是生非。”
房书安把大脑袋一晃,把胸脯一拍,说道:“老叔,您就放心吧,不放心别人您还不放心我吗?什么大风大浪孩儿我没见过?想当初莲花观下书,三教堂送信,勇闯三仙岛,大战小蓬莱,那么危险的场面孩儿都能应付,一个小小的杭州还能栽跟头吗?您放心,我怎么把鹏飞带出去的,我还怎么给您送回来!”
白云瑞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李鹏飞说道:“鹏飞,江湖险恶,出去以后要多听你房大哥的话,什么事都要听你房大哥的,自己不要私自做主,记住了吗?”
李鹏飞站起身来,躬身说道:“是!弟子谨遵师命。”
闲言少叙。
翌日清晨,李鹏飞早早就来到了白家岗,来和房书安会合。因为哥俩儿约定好了,今天出门。
早饭用罢,开始收拾。
房书安背好自己的小片刀,李鹏飞背好自己的青钢刀,白云瑞又给他俩准备了二百两银子,让房书安带在身上。
白云瑞是个讲究人,心说:“两个孩子出去游玩,也不能让书安花钱啊。”
房书安身上带着足够的银钱,本不想要白云瑞的银子,但白云瑞非给不可,房书安只好收下。
两人收拾已毕,辞别白云瑞一干人等,离开白家岗,前往杭州城方向而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八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