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颠倒乾坤陆天林鞭打了流星赶月王殿臣,为上三门赢了一阵。
紧接着,如意教又有人出场了。
就见一人来到擂台正中央,用手一指陆天林,说道:“陆天林,多年不见,还认识我吗?”
但见此人年约六旬左右,身材削瘦,眼神飘忽,脸上带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十分令人讨厌。在他手里,握着一条四尺多长的三棱透骨锥。
陆天林不看此人则可,一看此人不 由的脸色一变,说道:“原来是你!”
这人阴恻恻一笑,说道:“不错,是我。老朋友,多年不见,你还好啊?”
陆天林脸现怒容,喝道:“呸!司马力,谁是你的朋友?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陆天林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结交了你这个武林败类?这些年来我一直寻你不着,拿你不问,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云台擂上碰面了,莫非你也投靠了如意教不成?”
就见这司马力把胸脯一挺,大声道:“不错!早在三年前我就投靠了如意教,如今我已是如意教南堂的十二位香主之一。陆天林,你休要出言不逊,这云台擂是比武的地方,不是让你胡言乱语的地方,往日的是是非非,本香主不想和你争辩!”
陆天林怒道:“你坏事做绝,还有什么脸面与我争辩?司马力,我不管你投没投靠如意教,也不管你是什么香主臭主,今天既然碰了面,也算是老天开眼,没得说,咱们就得算一算老账!”
司马力嘿嘿一阵冷笑,说道:“陆天林,你还真以为本香主怕你不成?实话告诉你,这些年来我一直躲着你,是因为你帮过我的忙,我不想和你撕破脸!不过今天不一样了,你既然敢代表上三门登台,就是我们如意教的敌人,我司马力身为如意教的香主,岂能容你放肆?来来来,本香主今天就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说着话,司马力一晃掌中透骨锥,照着陆天林分心便刺。
陆天林怒火中烧,喝道:“司马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抡动七星鞭,招架相迎。
就这样,透骨锥对战七星鞭,二人就战在了一起。
看到这里可能有朋友要问了,陆天林和这司马力有什么仇,怎么如此恨他?
当然有原因了,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那么陆天林和司马力到底有什么仇恨呢?
且听我慢慢道来。
大概在十五年前,有一次陆天林离开南海,去中原内地游玩。
当他途经湖北襄阳府的时候,在城外一座乱石岗遇到了一场厮杀。当时是七个黑衣人围攻一个黄衣人。
那七个黑衣人每人掌中一口长剑,那个黄衣人掌中是一条三棱透骨锥。
七个黑衣人的武功虽然都不弱,但那个黄衣人的武功更高,掌中一条三棱透骨锥使得是上下翻飞,风雨不透。
看样子,要论单打独斗,七个黑衣人谁也不是黄衣人的对手。然而此时并非单打独斗,而是围攻。
那个黄衣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人单势孤,在七个黑衣人的围攻之下险象环生,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陆天林驻足不前,在一旁冷眼观看。他虽然不知道这两方都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因何而战,但心中却偏向那个黄衣人,看不起那七个黑衣人。
陆天林心说:“七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这样的打法,赢了也不光彩!不行,我得帮帮这黄衣人。”
想到这里,陆天林伸手抽出自己的七星鞭,大喝一声:“住手!”说着就跳到了八人面前。
这八个人打得正在激烈之处,一看有人前来制止,各自虚晃一招,跳出圈外。
八人同时甩目观瞧,见制止他们之人是个大脑袋老头儿,小个儿不高,五十多岁的年纪,干巴巴一团精气神。
陆天林虽然在南海武林界大大有名,但他很少涉足中原,因此这八人都不认识他。
一名黑衣人问道:“朋友是什么人,因何喝令我们住手?”
陆天林把七星鞭交在左手,伸右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儿,说道:“我是什么人你们不必问,问了我也不想说。之所以喝令你们住手,是因为老爷子我看不惯你们的打斗方式。有本事单打独斗啊,七个打一个纯属不要脸!”
这名黑衣人的脸色微微一红,说道:“朋友,你看得惯也好,看不惯也罢,总之与你无关。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陆天林道:“错了,什么叫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有道是天下人管天下事,老爷子我遇到看不惯的事,就得管一管。这样吧,你们单打独斗吧,你们七个人单挑他一个人,不吃亏。只要你们单打独斗,不管谁输谁赢,谁死谁活,老爷子我决不过问。”
这名黑衣人还想再说,另一名黑衣人大声说道:“大哥,我们办正事要紧,用不着和这老头儿多费口舌,他想管就让他管好了。”说着一晃掌中剑,高声道:“诸位哥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快快动手吧!”
言罢,他第一冲过去,挥剑又战黄衣人。另外六名黑衣人各晃宝剑,紧随其后。
眨眼之间,又成了七打一的局面。
陆天林大怒,喝道:“如此就别怪老爷子我不客气了!”纵身上前,抡动七星鞭,开始帮着黄衣人大战七位黑衣人。
要是七名黑衣人只对付那个黄衣人,应该说是胜券在握,但是再加上一个陆天林可就大不一样了。
陆天林的武功比那个黄衣人更高一筹,两人一联手,顿时就压过了七位黑衣人。
不到三十个回合,那七位黑衣人就抵挡不住了,被陆天林的七星鞭和黄衣人的透骨锥杀的连连败退。
陆天林与七位黑衣人素不相识,更谈不上有仇,只是一时兴起,才帮着黄衣人对付他们。故此,陆天林看似张牙舞爪,其实手底下都留着情呢,并没有下杀手。
而那个黄衣人则不然,他一看七位黑衣人呈现出败势,心中大喜,出招更狠,下手更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死手。
突然,就听一名黑衣人惨叫一声,被黄衣人一锥扎了个透心凉,绝气身亡。
有一名黑衣人眼看着兄弟惨死,悲痛欲绝,大喝一声就要和黄衣人拼命。但他的武功和黄衣人相差甚远,没几招,被黄衣人一锥穿透脖颈,鲜血喷射,一命呜呼。
转眼之间,这个黄衣人就杀了两名黑衣人。
剩下的五名黑衣人见势不好,强忍悲痛,逃之夭夭。
本来乱石岗这一战,是七名黑衣人稳占上风,就因为陆天林从中这么一搅和,七名黑衣人不仅没有获胜,反而丢了两位弟兄的性命,一败涂地!
按下逃走的那五位黑衣人不提,单说留下的黄衣人和陆天林。
本来黄衣人必败无疑,甚至性命难保,结果形势斗转,反败为胜,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他冲着陆天林一抱拳,说道:“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陆天林用手一拦,说道:“举手之劳而已,朋友无需客气。”
黄衣人道:“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在下将没齿不忘。”
陆天林看他言语诚恳,也没有隐瞒,说道:“在下陆天林,南海人氏。”
黄衣人脸色一变,说道:“我说恩公这么高的武功,原来是南海派的陆老剑客驾临襄阳,失敬失敬!”说着又是连连施礼。
陆天林抱拳还了一礼,说道:“不敢!不敢!不知阁下是什么人,那七位黑衣人又是什么人?你们因何而动手?”
黄衣人道:“不敢隐瞒恩公,在下复姓司马,单字名力,由于爱穿黄色衣服,故此江湖上有个小小的绰号,叫做漫卷黄云逍遥客。那七个黑衣人乃是襄阳府一带有名的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江湖人称襄阳七煞。至于在下因何和这七煞动手,说来说去无非是为了侠义二字。”
陆天林好奇心起,道:“却不知如何为了侠义二字?说来听听。”
司马力长叹一声,说道:“也好,既然恩公问起,在下不敢不说。在下也是襄阳府人氏,常年居住在此地。一个月前,这七煞之中的三煞和四煞在襄阳府行凶伤人,被在下遇见。在下虽非官府中人,但身为武林侠义道,岂能见死不救?于是挺身而出,教训了三煞和四煞一番,却也因此而得罪了他们弟兄。这一个月来,他们弟兄七人屡次三番找在下的麻烦,想要将在下置于死地。要是单打独斗,在下原也不惧,只是他们毕竟人多势众,在下独身一人实在斗他们不过,故此决定离开襄阳府,惹不起躲得起。哪知今天路过乱石岗,却中了他们的埋伏,在下不肯束手待毙,故此才动了手。幸亏老天有眼,得遇恩公,不然在下今天定是九死一生。”
陆天林这个人颇有侠义心肠,听了司马力之言十分震怒,说道:“坏人横行,好人避让,这襄阳府还有王法吗?司马兄弟你不要躲也不要藏,有我陆天林在,什么七煞八煞,都是狗屁!你打死了两个,剩下的五个交给我了,我帮你除掉便是。”
司马力大喜过望,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的喜色,说道:“多谢恩公!”
有朋友要问了,这司马力说的是实话吗?
呸!全是假话,一句实话也没有。而且还是颠倒黑白的假话。
书中代言,这司马力才是襄阳府的第一号恶霸,勾结官府,欺压百姓,恶事做尽,坏事做绝。襄阳府的老百姓们一提起这个司马力来,恨得牙根都痒痒。
但是这家伙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狠手辣,杀人如同儿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儿。
寻常老百姓们有几个不怕死的,故此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任由他欺凌。
相反的,那位七位黑衣人才是真正的侠义道。那七人是结义兄弟,也不叫什么“襄阳七煞”,而是叫“襄阳七义”。
这七义弟兄扶危济困,除暴安良,自结义以来,一直尽心尽力的守护着襄阳府百姓的平安。
司马力一心想着残害老百姓,七义弟兄一心想着保护老百姓,故此双方就势同水火。
七义弟兄曾多次对司马力发出警告,警告他不要胡作非为,免得自食恶果。但司马力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根本就没把七义弟兄放在眼里。
就在几天前,司马力又糟蹋了一名少女,而且是先奸后杀,手段极其残忍。
七义弟兄忍无可忍,痛下决心一定要将司马力铲除,还襄阳百姓一个公道。
要论单打独斗,这七义之中无人能是司马力的对手,只能群起而攻之。
于是在这天上午,他们设下一计,将司马力诱骗至城外的乱石岗,打算一拥而上,将其乱剑分尸。结果由于陆天林的出现,不仅未能杀了司马力,还搭进去他们自己两名弟兄。
又有朋友要问了,陆天林好歹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司马力的话呢?
还是那句话,陆天林是老江湖不假,但他常年浪迹在南海一带,很少涉足中原,对襄阳府一带的武林人物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再加上司马力这家伙挺会演戏,说的是情真意切,故此陆天林才深信不疑。
闲言少叙,司马力一听说陆天林要相助自己,自然是心花怒放,暗道:“如今襄阳七义还剩五个,要是把这五人再铲除掉,整个襄阳府就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到那时,我就是这一方的土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在当天晚上,司马力领着陆天林闯入了七义弟兄居住的襄阳府七义庄。
由于陆天林听信了司马力的话,对七义弟兄恨之入骨,不容分说是抡鞭就打。
剩下的五义弟兄如何能是颠倒乾坤陆天林的对手?
可叹名震一方的襄阳七义二人死在了乱石岗,五人死在了七义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