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少天,苍鸾已在这弱水池里泡的空乏的不知了岁月。
终日昏昏沉沉,还要每天打起精神应付那意图不明的玉无瑕。
而且,她一面又焦心桑白身中的命咒。
可周身的神力落在弱水里,完全使不出。
终于忽有一日,玉无瑕再次坐着贝壳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寒毒、虫噬一齐发作。
苍鸾痛得在水里痛吟、发抖,玉无瑕看了她片刻,终于缓缓拧住了眉头。
苍鸾死咬住下唇,看着他,随后袭来的痛让她将头脸也深埋进弱水,想要溺死自己,不知痛了多久,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离开了弱水池。在一座月蓝色通体透润的大殿里。
顶上镶嵌了数颗罕见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大殿映的通明如昼。
苍鸾动了动手脚,依然被牢牢缚住,她扭头看了看周遭,然后睁大了眼睛。
她竟然躺在一口极其宽敞的水晶棺里,里面舀满了弱水,棺口敞着,她靠坐在棺里,依然只露出半个肩头。
她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终于是换个地方了,比那四面岩石,暗无天日的弱水池已是好多了。
她微阖着眼,闭目养神。
又不知多久,玉无瑕端着一个玉碗过来。
苍鸾看他过来,打起了精神,问他,“这又是哪里?”
他依然淡淡不说话,只是也跨进水晶棺里,徐徐坐下,也泡在弱水里,一手将苍鸾抱在怀里,一手拿着琥珀碗去喂她。
苍鸾也不疑有他,张嘴就喝了,味道不难吃,似是一碗琼浆。
喝完了,她又去看他美丽的侧脸,莹白秀挺的鼻尖,长如密扇的睫毛,淡淡半阖住那如波光鱼鳞般闪着细碎星辰的眸子。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玉无瑕伸出长长的手臂,轻巧越过水晶棺,将那琥珀碗稳稳放在旁边的一个矮柱上。
依然沉默,熠熠生辉的双眼,淡淡凝视着苍鸾。
与之前不同,这次他把她抱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从额尖儿开始,指尖一寸一寸流连,仿似,她是他新晋收的工艺品,爱不释手,反复摩挲。
一直摸到她的脖颈,又将苍白细长的手指从松松的衣领里探进,去捏她滑腻的肩头。
苍鸾一直泡在弱水里,全身的衣裙都湿湿的贴在身上,细细服帖出诱人的起伏。
苍鸾死死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心里想,他莫不是想轻薄我?
随后又想,只要他肯给桑白解命咒,轻薄也就轻薄了。
横竖他生得美丽,也不算太亏。救了桑白,也算对熵玦有个交代。
苍鸾犹豫开口,“你,喜欢我吗?”
玉无瑕的手指停下,又陷入沉默,很久之后,他竟然开口,“你,很美丽。”
苍鸾试探同他谈谈条件,“那,我自愿留下来陪你一段时日,你给桑白解了命咒如何?”
玉无瑕再一次沉默,眼里意义不明。
他放下手,突然轻轻将鼻子贴近她的脸颊,似乎轻轻嗅了一下,又阖上眼睛将湿软的唇轻柔印了上去。
苍鸾身上猛的颤栗了一下,玉无瑕睁开那双美丽纯净忧愁的眼睛,又凝视了她一瞬。
而后,把她放回原处,站起身来,跨出水晶棺。
苍鸾赶紧在身后喊他,“玉无瑕,你只要给桑白解了命咒,不用如此麻烦的锁我,我自愿留下陪你。”
玉无瑕长长的银发托在地上四散飘逸,映着夜明珠的光辉,如淡淡倾泻的寂寥月华。
他没有回头,悄无声息的离去,颀长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孤寂。
苍鸾愤愤的挣了一下锁链,这厮怎么油盐不进?
之后,玉无瑕似乎找到了和她新的相处方式,每天过来,给她喝一碗琼浆。
而后,神情淡淡的抚摸她,再轻柔的轻吻她。
终于有一天,他轻柔的攫住她的嘴唇,温凉的舌尖犹疑的侵入。
苍鸾没有拒绝,浅浅的回应他。
两人抱在水晶棺里,辗转厮磨了很久很久,她几乎要窒息了过去,他才堪堪停下。
苍鸾细喘着气,对上他的眼眸,“今日,能好好跟我说句话么?”
他用鼻尖轻轻去点她的鼻尖。
她肩头的衣衫早已完全被扯松了下去,腻白的肌肤完全露在外面。
他犹疑了片刻,然后伸头埋在她的颈窝儿里,去亲吻她的肩头、脖颈。
苍鸾叹气,“你为何总不回应?我说了我可以留下陪你。只要你解了桑白的命咒。”
玉无瑕突然停止了动作,忽又狠狠咬住苍鸾的脖颈。
苍鸾疼的皱眉,心忖,他果然是个变态。
如此又过了几日,他日日进来同她唇舌缠绵。
直到有一回,他没有直接进来跟她缠绵,而是站在棺外,定定看着她。
忽然说了一句,“他来找你了。”
苍鸾闻言急坐起些许,手脚的桎梏也跟着晃了一瞬,她有些着急,“是桑白寻来了吗?他现在在何处?”
玉无瑕静静看着她,再也没说一句话。
苍鸾的心彻底躁动了起来,她再也无法安然等在弱水里。
她在弱水里,被束缚的浑身无力,只能凄然的望着他,“玉无瑕,求你了。”
玉无瑕终于有表情了,他冷笑了起来。
一脚跨入了水晶棺。
“你们,很相爱吗?”他怪声怪调的说,然后将她搂入怀里。
伸出濡湿一片的舌头,去卷她的耳垂,欣赏她浑身颤栗的模样。
苍鸾说,“我替他娘亲照顾他,此时不得不救他,我说过,只要你解他命咒,我就留下陪你。”
玉无瑕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她忍不住唇齿发出嘤咛之声。
他一面耐心在她耳处侍弄,一面手指扯下她身上湿透的衣服。
将身前软肉捏于指间,惑人般在她耳边说,“你说,我就在这弱水里要了你,他又该如何?”
说完,一口咬住软肉。
他温凉、濡湿。
她颤栗,迷离回他,“只要你解命咒。可以,都可以。”
她几乎要被他吞下,手脚不能动,只被他温凉的手指捏的声声娇吟。
他慢慢啃噬着腻白的脖颈而上,气喘吁吁的堵上她的唇,一手捏住她的脖颈,狠狠吸吮,另一手手指慢慢沿着玲珑曲线朝下探去…
苍鸾半睁的眼里是高大顶上的夜明珠和玉无瑕频频蠕动的银发,她头脑发胀,浑身如软泥,瘫在他怀里,唇舌任他攫取,跟随他的手指颤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