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初尘低低喊了一声,“那个,紫离额间还有一颗染魔的媚珠。”
“对啊对啊。”辛皇一拍额头想了起来,“还是初尘心心念念着你,我都要忘了此事了。”
说完,他引着众人向众狐居所后面,一座小山行去。
一边对紫离说,“苍鸾,来。我们去后山落霞宫里,去寻晚萦。”
“晚萦?”紫离偏头看向辛皇。”
与虞渊巨树相比,这个后山着实不算太大。
但是奇美,山石俱是天青碧玉色,山上全是火红的树海。
那火红树海的顶端,远望可见一个云雾缭绕的仙殿,伸展一方长长的云台,云台下是深不见底的隅谷。
这虞渊,是日落之处,常年是一派夕照的美景,整日都能看到漫天的红霞。
辛皇一边引着紫离几人走上石阶,一边跟紫离引荐。
“晚萦就是我的夫人,她鲜少出虞渊,只是在神魔大战中,远远观望过你的风采。甚是敬爱。这媚珠本来也是晚萦之物,她来取,最合适不过了。”
紫离四处张望,“这虞渊,倒是极美。但是怎么一直未见噎鸣?他还好吗?”
辛皇笑着拱手,“说来还未感谢苍鸾出手救下噎鸣。这噎鸣失于我手,我心一直牵挂,也在九洲寻过几遍。”
他又微微蹙眉,“当年之事,有太多说不清楚的地方了。噎鸣现下在隅谷中静养,等他养好,我少不得还得带他去昆仑寻一趟帝俊。”
他低头叹气,“说来帝俊,现在也是可怜。本来和美一家,忽就成了孤家寡人。”
辛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百年前被重伤之时,桑白本来同你一同养在蓬莱?但不知为何?你落凡之后,素女、桑白全都不知所踪了。帝俊接连失去妻儿,如今,只能独自凄苦守着天柱。”
方砚去望了一眼白慕苍,只见他神色如常,清冷俊秀。
紫离心忖,桑白?不就是苍鸾的娃娃夫君?他怎么也失踪了?
她问辛皇,“桑白,也失踪了?”
从她嘴里念出“桑白”二字,倒是将白慕苍的耳朵灼烧了一下。
“是啊。桑白还未及两万岁,只是一个幼童,还未化身成人。帝俊担心的很啊。九洲已经翻过多少遍了。”
“许是,他跟素女在一起呢?”
辛皇点点头,“帝俊也是这样想,但是素女无故失踪,就很诡异。”
辛皇神神秘秘将紫离拉至一边,瞟了瞟白慕苍,低声说,“这神界之内,有不干净之人。你这水灵炉鼎,来路怕是有些奇怪?”
白慕苍耳动了动,冷笑一声。
辛皇一把年纪了,还这样蠢,说人坏话也不背着。
紫离无奈叹了口气,她这绝色可人的夫君,看来倒是不受神界的待见,昊钦神君也是如此。
转念又去忧愁,苍鸾这娃娃夫君也失踪了,真要元神补齐了,少不得,还得受累去帮着寻这娃娃夫君。万一被什么妖兽吃掉了。帝俊岂能不怪,毕竟是苍鸾带着人家娃娃走的。
头疼。
说话间,几人就已至山头,云雾弥漫,落霞宫已在眼前。
入眼一颗参天红叶树,树下挂着一个大大的秋千。
有一个女子,身着清凉的白纱裙,婀娜曼妙,姿容绝色,赤着双脚,散着长发随风飞扬。
辛皇看到她,一脸宠溺,“晚儿,过来。”
女子看见辛皇,双目微光,赤脚飞奔而来。
胸前鼓囊,腰肢纤弱,美目流转,白皙如脂,红唇娇艳,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她娇弱的挂在了辛皇的身上,衣衫半露,胸前起伏挤出一坨白腻。
紫离当时看直了眼睛。
来到虞渊,才处处领教什么叫人间绝色?
山下的一众狐男狐女已是个个让她惊艳了,
这个有苏晚萦,妩媚动人,娇艳欲滴,媚而不俗,妖而不艳,纯欲到了极致。
有苏晚萦不胜娇弱的微微喘气,一双流波的美目,斜向了紫离。
她从辛皇身上下来,婀娜摇摆走向紫离。
微微见了一个礼,衣领斜开,胸前为荡。
紫离的眼睛忍不住就朝那一处瞧。
晚萦朱唇轻启,声音也是及其软媚,须臾间,就能让人丢了魂儿。
紫离暗忖,怪不得,这辛皇,几万年都守在此处,不愿出门。
晚萦说,“奴家先前远远见过战神的风采,心里一直记挂,今日得以面见,喜不自胜。愿侍奉战神小坐喝茶。”
声音甜腻轻荡,紫离登时骨头就酥掉了一半。
讪讪答着,“甚好。甚好。有劳。有劳。”
白慕苍轻皱了一下鼻头。
狐狸,果然个个妖媚勾人。
晚萦伸手握住了紫离的手。
紫离手里顿感香滑软腻,柔若无骨。
且,微凉。
她轻柔握紧了这个小手。神魂倾倒的跟着她去了那方长长的云台上。
晚萦对着云台上一望无边的落霞,轻声说,“我最喜欢在此看落霞漫天,战神以为如何?”
紫离轻咳了一声,“我以为,甚美。同晚萦一样美。”
晚萦拉着她坐在了软垫上,面前有一方小桌,小桌上一个小炉,咕嘟着热水,一旁还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
白慕苍也偎了上来,挨着紫离,眉目舒展,软声温语,“我陪娘子一道看落霞。”
紫离同他温情,软软靠在他的肩头。
辛皇看此画面,略紧了下眉头,瞟了一眼跟在后面仿佛空气的初尘,轻撞了一下他。
初尘满眼的犹犹豫豫。
辛皇摇了摇头,把他向前一推。
初尘就慢慢的也偎在了紫离的另一侧。
紫离也伸手捏住了他的手,一起去看天边绝美的落霞。
风轻抚云台上几人的发丝衣袂,
这时,方砚向辛皇拱手说,“我看族长这后山红叶开的茂盛,想去逛一逛,不知族长允否?”
辛皇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我看你也有些眼熟,一时也想不起。罢了,我听噎鸣提过你曾趁紫离对战之时,助他收魂逃走。也算对我虞渊有恩。这虞渊风景,你且随意去逛。有何需要,也直管提来。我虞渊一定尽心招待。”
方砚叠手深礼,“如此。那就多谢族长招待了。”
言毕,他转身离去,没入了满山的红叶之中。
回头望去,晚萦斜卧地上一处软榻,长发飞舞,一身娇怜。
辛皇则迫不及待的也坐于软榻上,将晚萦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