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寂尘上将,不准动它,不准拍它!”雷洛斯张口制止薄寂尘蠢蠢欲动要拍出去的龙爪子:“你敢把它拍在墙里,我就不给你磨爪子。”
薄寂尘被威胁住了,欲举起的爪子恨恨地压在了龙头下巴处,任那个猖狂的妖孽,不知道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小黑龙姜零零在自己身上,跳来跳去,跑来跑去。
一双紫色的眼睛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望着雷洛斯,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惨有多惨,像极了被人狠狠的凌虐了一般似的。
灵溪猖狂的来回跑了好多圈,最后站在薄寂尘头顶之上,两个龙角之间,对雷洛斯伸出前爪爪,发出“啾啾啾”的声音。
薄寂尘:“!!!!”
有没有搞错?
有没有搞错?
他头顶上的这条小黑龙太过分了,竟然让他家亲亲给它磨爪爪。
他家亲亲只给他磨爪爪!
雷洛斯以为姜零零怎么了,伸出手,握住它的小爪爪,检查它的爪子,黝黑的龙爪泛着亮,好看的如黑曜石。
雷洛斯翻来覆去的检查一遍,“姜零零,你的小爪爪没事儿,好好的,亮晶晶的。”
灵溪龙身发不出人语,啾啾啾的像个小鸡仔,急得它差点在薄寂尘脑壳上蹦起来。
它使劲的晃着爪子,相互的晃着两个爪子,啾啾啾,磨爪爪,磨爪爪,它也要磨爪爪,把龙爪子磨锋利一点,就威武霸气一点。
雷洛斯望着它相互晃悠搓的爪爪,一下子get到它的意思:“你要磨爪爪对吧?”
灵溪迷你型的龙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要多快有多快,对对对,要磨爪爪,磨爪爪。
薄寂尘漂亮的龙尾巴甩了起来,非常非常生气的甩了起来,亲亲只能给他磨爪子,有一个姜蛋蛋已经是极限,现在tm又来了个姜零零,啥玩意儿?
姜蛋蛋,姜零零,俩不都是OO么,这名字有区别吗?有区别吗?
一看就是智障中二少名!
雷洛斯拉了个板凳过来,从空间钮里拿出一个工具箱,打开工具箱,工具箱里面,有各种磨爪子的工具,还有保护爪子的专门护甲油,营养油,等等。
灵溪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亮晶晶的,就跟天上的小星星似的,满眼崇拜的望着雷洛斯,布灵布灵的。
等雷洛斯一切工具就绪, 薄寂尘默默的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了他腿上,5个大爪子张开,大有一副,修爪子,修爪子。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雷洛斯把灵溪抱在了腿上。
灵溪小小的龙形蹲坐在雷洛斯的腿上,长长的尾巴摆动着,昂着龙头,胡须飘荡,龙角迷你,伸出前爪爪,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薄寂尘差点气吐血,早知道早晨不贪睡,大清早的就去找便宜大闺女,问问她,这是谁家的龙崽子,整个就是一个冤家。
雷洛斯拥有几十年的修爪的经验,修爪子的时候认真,专注,不大一会儿,就把一只前爪子修好,在爪子上擦上了营养油,护甲油。
灵溪把两个爪子一对比, 修过上油的那爪子 ,黑亮了不止三个度,没有毛边,没有劈叉了。
灵溪把另外一只爪子又伸了出去,完全不理会身后薄寂尘幽怨的眼神,更不知道薄寂尘把它埋在哪都想好了。
“哇塞,这是做什么?”姜丝本来想敲门进去,但是看见从窗户处飘出来红色的羽毛,她就转了个弯儿,来到窗户处,看见满屋子里的红色羽毛,飘荡着,少女心十足,逗小孩儿似的。
站在窗户边的舒叙白吓得一跳,转过身去,没好生气骂道:“臭僵尸,你是鬼吗?走路没点声响?”
姜丝此时此刻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事实摆在眼前,她也相信了,有些人他有食物就忘记了旧人:“你个渣男,以前叫人家小丝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舒叙白咦了一声,伸手揉在手臂上:“能不能正经点,能不能正经点,还小丝丝,我什么时候这么恶心的称呼你了?”
姜丝真想把手中端的早饭扣在他脸上,但是忍住了,告诉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反正他得瑟吃不了几天,回头有他哭的时候。
姜丝把早饭举起,十分谄媚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亲爱的舒叙白先生,奴婢过来给您和九凤阁下送早饭的!”
舒叙白直接蹬鼻子上脸,左手拿着装早饭的盘子,右手一挥:“跪安吧!”
姜丝:“……”
给他脸,他还直接上了!
不愧是优雅高贵不要脸的吸血鬼大人。
优秀!
姜丝没有走,伸手接住从屋内飘出来的羽毛,红色的羽毛,不大不小,大概有手掌那么长,半个手掌那么宽,鲜红如血的好看。
她拿着羽毛靠在窗户上,跟舒叙白背对背靠着:“老白,这玩意是你送给小凤凰的,还是小凤凰送给你的?”
舒叙白这个傲娇不死星人,给他三分颜色,他直接开启了大染坊:“你不是明知故问在说废话么,日理万机,忙得脚不沾地的吸血鬼大人,哪里有空去搞这些羽毛,当然是小凤凰为讨好他主人,也就是我,三更半夜不睡觉,去给我弄的呗。”
“大清早的害我都没睡好觉,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些红色的羽毛,喷嚏连打了好几个,本来想发火的,警告他这个食物,别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但是吧,他眼巴巴的跟我说,搞来送我的,一夜都没睡。”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别人送我东西,总不能打别人脸,所以,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一看,勉为其难的感受一下红色尾羽雨!”
姜丝:“????”
玛的,确定这不是凡尔赛?
不是炫耀?
不是,她就问这些羽毛是谁送的,他叽里呱啦的屁话那么多干嘛?
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
不就一堆破羽毛吗?
跟谁没见过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舒叙白炫耀没够,不再与姜丝背靠背,而是面对着她,把抓着羽毛的手,伸出窗外,在她面前晃悠:“这些红色的羽毛,都是鸟的尾羽,也不知道他拔了多少鸟的尾羽。”
“你说你说,他三更半夜趁我睡着了出去,上哪里找了那么多鸟,还是红色的鸟,砸了人家红色的尾巴,嗯嗯,是吧,是吧?”
姜丝:“!!!!”
这炫耀炫的,怎么觉得有点,不像九凤能干出来的事儿,反而像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对,有点像这不要脸的吸血鬼干出来的事儿。
不对,不是像他干出来的事儿,就是他干出来的事!
姜丝也转过身儿,下巴一昂,示意他:“老白,你知道,在自然界飞禽类,送羽毛的含义吗?”
舒叙白愣了一下:“送羽毛还有含义?”
姜丝手直接敲在他的后脑上:“让你没事多读书,你非得养丧尸,这基本的东西你都不知道,你个小垃圾。”
舒叙白被打的头往下一点:“说话会说话,你动什么手,别以为我不会还手啊!”
姜丝轻飘飘的哦了一声:“你吓着我了,我忘记了送羽毛的含义了。”
舒叙白眼睛一瞪,袖子一撸:“是不是想打架?”
姜丝威胁的狠话往外面一撂:“打架,信不信我把你这一屋子的羽毛烧了?”
舒叙白像霜打的茄子,瞬间焉哒哒的了:“改天再战,改天再战,你跟我说说,这羽毛, 啥含义?”
姜丝眼睛一眯:“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舒叙白贼真诚:“我真不知道!”
“求偶啊,求偶啊!”姜丝摇晃的羽毛:“在自然界里,鸟儿会用自己的羽毛,混合一些东西来搭窝,作为下蛋的地方。”
“也有一些鸟儿通过炫技跳舞,展示着它们漂亮的羽毛来求偶,更有一些鸟儿,把自己的羽毛给琢掉,拿羽毛求……哎哎,你咋了?”
姜丝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皮肤白得跟死了几万年似的老不死的吸血鬼,耳朵红了,脸红了。
红的就跟猴子屁股似的,就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让人看到极其害怕,极其吓人,觉得他已经熟了。
头上的俩狼耳朵也噗两声冒出来了。耳朵尖还在抖动,整个人透露着不正常的250气息!
姜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死对头,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死了,连忙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准备给他号号脉。
没想到他手错开,没让她抓,像个傻子似的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反手一把抓过姜丝手中的羽毛:“这是我的,你想要,让阿伽雷斯不睡觉给你去拔去。”
一瞬间,姜丝电光雷闪明白了,知道了,为什么这老不死的吸血鬼红的像猴子屁股,煮熟的虾子。
呵,男人!
舒叙白从空间里找出一个盒子,用精神力一拢,把飘荡在屋子里的红色羽毛,全部拢到了盒子里。
红色羽毛不值钱,漂亮的盒子镶嵌着打磨漂亮的丧尸晶核以及各种宝石,比羽毛值钱多了,就来装羽毛了。
羽毛全部装进盒子里,没有一片残留,舒叙白把盒子郑重其事小心翼翼的扣上,用手拍了拍,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
姜丝瞧他的中二的样子,忍不住的想挤兑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九凤声音传来:“舒叙白,我想到了羽毛不会腐烂的方法了。”
舒叙白哗啦一声,把窗帘一拉,阻隔了站在窗户边的姜丝。
姜丝:“!!!!”
几千年的感情,说散就散。
太伤心了。
舒叙白开了屋子里的灯,就算窗帘被拉上,也亮如白昼:“羽毛放在我这,不会腐烂,你放心好了。”
九凤从洗手间里出来,穿着黑色长袍,竖起的长发,面色红润,看起来年轻,有活力,像个正常人,不像一个将死之人。
他没有看见姜丝就站在打开的窗户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只隔了一个窗帘,所以他张口道:“主人,我想送你一根永远娇艳,不腐烂的尾羽!”
舒叙白耳朵更红了,脸更红了,贼得意又口是心非:“你送给我,我就要啊,优雅高贵的吸血鬼大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九凤走到他面前拉起是的手:“是是是,主人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可是我就想亲手做起来送给你,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舒叙白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典型的一晃都找不到北,头上的两个狼耳朵直晃,更是差点狼尾巴就跑出来了。
舒叙白死傲娇:“你亲手做给我,行吧,行吧,看着你亲手做给我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接受。”
“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做的太难看,我可不要,必须要惟妙惟肖,拿出来让别人一眼看出来就是红色的尾羽。”
“那是当然!”九凤翘起了嘴角,向他保证,并问他:“你有红色的星钻原石吗?”
舒叙白脑袋瓜里现在全都是小凤凰要给她做一个永久的羽毛,他问他有没有红色丧尸晶核。
优雅高贵吸血鬼大人兼丧尸皇多干脆利落 ,刷刷刷从空间里弄出一堆丧尸晶核,丢在九凤的面前:“给你,你自己找!”
姜丝像个贼一样偷偷的撩开了窗帘一角,看着都快把九凤埋起来的丧尸晶核,越发的觉得当初地球人类70亿活下来的也就那么一两千万,被异能者和她干掉的也没多少。
地球现在还有丧尸好几亿,其他几十亿可能不是被阿贝尔星系的祖先们干完了,而是被舒叙白全部养在了空间,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丧尸晶核。
九凤面对面前一堆星钻原石,各种颜色都有他从里面找出两颗拳头般大小的红色星钻原石:“可以了,其他的你收起来吧。”
舒叙白多大方,手一挥:“送给你了。”
九凤瞳孔一紧,随即浅浅笑道:“主人,送给我,那你帮我装着好不好,等我要用的时候,拿去换钱,给你做永不凋零尾羽的时候,再从你那里拿,再问你要好不好?”
舒叙白看着他的笑容,完全被拿捏,还一副凶巴巴道:“你这个食物真麻烦,也就是我这么好的耐心,你换任何一个人,绝对三天两头打你的骂你的,再放你一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