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脚步一顿,视线落在女管家脸上,烟柳出现在她的手上,她用烟柳挑起女管家的下巴,“你长得很漂亮!”
女管家任她挑起自己下巴,神情依旧保持恭敬 ,温顺谦卑:“多谢姜丝小姐的夸奖,不及姜丝小姐千分之一!”
姜丝用烟柳把女管家的脸左右摇摆了一下:“的确 ,跟我这张没有动过刀子的脸比,你脸上的人工痕迹,很明显,很疼吧!”
姜蛋蛋:“!!!!”
看似漂亮妖艳贱货的女管家脸是假的?
怪不得以龙的眼光看不上眼,原来如此。
果然没有狗叔,可爱迷人大婶婶无论搞啥都不犯迷糊。
狗叔,男人,就是可爱迷人大婶婶脚下的绊脚石。
女管家眼帘微垂,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保持着最恭敬的恭敬:“不疼,星际时代,科技高速发展,医术也高速发展,无论动脸还是动全身,一个小时动刀子,一个小时恢复,一点都不疼。”
姜丝眉头挑起:“哦,我不是问你脸疼不疼,我是问你做替身,心疼不疼?”
姜蛋蛋:“????”
替身?
有狗血?
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她?
哦卖嘎,狗血三角关系是不变的主题,妙啊!
女管家嘴角得体的微笑一僵,也就在瞬间恢复如常:“姜丝小姐真是说笑,脸上动刀子,心怎么会疼呢?”
姜丝一收烟柳:“你的腰再细上一分,胸再大上一个尺寸,臀部再纤细一些,脸还可以再精致一些,更妖一点,更艳一点,就更像了。”
“我的医术,拿手术刀的技术也非常不错,回头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找我,我保管把你身上最细小的瑕疵修复得干干净净,保证你跟真人一模一样,让任何人找不到不同之处。”
姜蛋蛋:“……”
可爱迷人婶婶拿刀的技术不错,回头让她给它磨爪爪。
女管家后退一步,弯下腰,恭敬地回道:“谢谢姜丝小姐,我现在就是最完美的,不需要任何修复,主人已在等候,姜丝小姐请!”
姜丝轻笑出声,满是可惜和嘲弄:“好吧,你现在不需要没关系,你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来找我,我说话算话,最讲信用了。”
“谢谢姜丝小姐!”女管家摊出一只手:“请这边请!”
姜丝目视前方,抬脚向女管家的指引方向走去。
女管家跟着上前,带路。
古香古色的院落,木质走廊,木质的房屋,小桥流水,假山假石,枫树,梅花,应有尽有,而且每棵长得都不小。
瞧着这些树,这个宅子百年+的历史跑不掉了。
仿古建筑,仿什么古建筑,分明就是思念回不去的家乡,特地找原家建的。
姜丝走在走廊上,抬脚落脚,发出的声音极其好听,女管家走在走廊上倒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响,跟鬼似的。
绕过走廊,踩过小桥流水,穿过假山假石,来到一处拱形的院落门前,女管家站在院门口:“姜丝小姐,主人就在里面等您,我就不送您进去了,祝您玩得愉快。”
姜丝声音清脆如珠响:“谢谢!”
女管家垂着头:“不用客气!”
姜丝抬脚跨过拱形院门,走了进去,古声古色的院落,种满了牡丹花,各种各色的牡丹花盛开着。
姜丝随手薅了一朵牡丹花,拿在手上,往院落正中间的凉亭走去,凉亭很大,摆了烹饪用品,桌子。
如犼穿着白衬衫,戴着眼镜,穿着黑裤,围着黑色的围裙,手中拿着烹饪的工具。
人很瘦,就现在一个侧颜而已,很是儒雅,岁月静好,妥妥的言情中的初恋脸。
姜丝拎着牡丹花走了过去,落在了桌前,坐在了他对面,把玩手中的牡丹花,望着如犼。
如犼放下手中的烹饪工具,把温好的酒,拿了出来,用干布擦干装酒的小瓷器身,身子微微一倾斜,边倒酒边道:“天气虽热,女孩子还是要喝温酒的好。”
姜丝等他倒完酒,随手把牡丹花地给他:“谢谢!”
如犼接过牡丹花,像对待情人一样温柔,把它放进了旁边一个别致的瓷器花瓶里:“不用客气,黑牡丹很漂亮,我很喜欢。”
姜丝望着他:“她也很喜欢。”
如犼眼睛没看姜丝,把倒好的酒放在她面前:“不用试探我,不用敌视我,我对你没有坏心,只是单纯的想跟你交个朋友!”
“单纯的想跟我交个朋友?”姜丝抄起酒杯,对着如犼的脸泼去:“只是想单纯的跟我交个朋友?”
姜蛋蛋:“!!!!”
哇塞。
爱死了可爱迷人大婶婶一言不合就动手。
虽然泼酒没有什么杀伤性的伤害。
是侮辱性还挺大,棒棒哒,点个大赞赞,比个小心心。
如犼没有躲闪,被泼了个正着,眼镜,额头,头发,白衬衫,都溅上了酒水,好在白酒是白色,只是显得衣服深些,并无其他。
姜丝泼完把酒杯放下,特别无辜, “不好意思,我也想跟你交个朋友,就是手滑。”
如犼不气也不恼,掏出帕子,摘下眼镜,擦了擦脸,紧接着慢条斯理的擦着眼镜,像对待老朋友一样:“朋友手滑,不要紧,煎肉你喜欢几成熟?”
姜丝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叠,下巴搭在手背上:“如犼先生,你好像不敢看我,我是毒蛇猛兽,还是狮子老虎,让你看我一眼,就能把你吃了不成?”
如犼没有血丝的嘴角缓缓勾起:“你不是狮子,你也不是老虎,更不是毒蛇猛兽,你是3500年前,地球末日丧尸时代,唯一和上亿丧尸抗争的全能女战神。”
姜蛋蛋:“!!!!”
不管多少次听大婶婶的年龄。
其实也没啥哈。
跟它记忆比起来还是差亿点点的。
所以…可爱迷人的大婶婶还很年轻,超级年轻。
姜丝露出微笑:“哎呦喂,都过去了3500年,我还以为才3000多亿点点。”
“如犼小朋友,既然你都知道我是你前辈了,那就应该尊重前辈,而不是挑衅前辈,嗯!”
如犼擦好眼镜,重新架在鼻梁上,重新倒了一杯酒,拿了一块血淋淋的肉放在煎锅里,眼睛盯着那一块血淋淋的肉,“你误会了,我没有挑衅你,也不敢挑衅你。”
“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跟你做个朋友,绝无其他的意思,所以,煎肉你喜欢吃几成熟?”
姜丝微笑深了些许:“十分熟!”
如犼优雅的翻着肉:“好的,请稍等!”
姜丝当真等了起来,看着他煎肉,人长得好看,做起事来都赏心悦目,让人心情愉悦。
5分钟过后。
十分熟的肉,放在盘子里,小番茄黑牡丹做点缀,被端在了姜丝面前。
如犼摊手道:“十分熟的肉,请用!”
姜丝目光从肉盘上,头微微一斜,视线斜移到如犼脸上:“如犼,不是你叫如犼就可以凌驾在我之上,要求人,没有你这样先兵后礼的,求人,得跪下!”
姜蛋蛋:“!!!!”
在打什么哑谜?
在打什么哑谜?
为什么它每个字都认识却听不懂?
什么求人?
求谁?
这两个人不应该是你死我活,仇家吗?
如犼垂着眼眸,依旧未与姜丝对视,声音低低毫无波澜起伏:“你猜的我心中所想,明白我所做一切,我跪着求你,你就会答应吗?”
姜丝手落在肉盘沿上,悠然的问道:“你还没求,怎知我不答应,还是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跪不下来?”
“跪的下来!”如犼没有犹豫,低低地声音掷地有声,身形缓缓下滑,单膝落地,像行骑士礼一样,垂着头颅跪了下来。
姜蛋蛋:“!!!!”
说好的反派呢?
就这?
就这?
膝盖这么软,算哪门子反派?
它没读书不识字,少骗它!
“哐当一声!”
姜丝抄起面前装肉的盘,砸在了如犼脑袋上。
青花瓷器盘四溅飞起。
姜丝砸完之后,一脚踹在如犼胸口。
如犼直接被她踹飞,撞击在凉亭的柱子上。
柱子被撞的咔嚓一声,没有断裂。
姜丝侧身,坐在位置上未动,对着从柱子上滚落在地的如犼,冷冷道:“爬过来!”
姜蛋蛋:“!!!!”
威武霸气的可爱迷人大婶婶,永远哇哇滴S!
太炫酷了,太a了,太飒了!
“噗嗤一声!”
如犼滚落在地上之后,吐出一口血。
还有几滴血落在了他白色的衬衣上。
星星点点,像极了白雪中落了几朵红梅瓣。
姜丝啧了一声:“鲜红的血,变成了酱红色,失败品,怪不得不跟我动手,原来内在与腐朽,动不得手。”
如犼抬手擦掉嘴角的血,鼻梁上的眼镜也掉了。
他重新拿出一副,一模一样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慢慢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到姜丝面前,重新单膝跪地:“我求你,你能答应我所想,我所盼,我所念吗?”
“哇塞,哇塞!”司木北顶着半米多高的火红色爆炸大姨头,进了龚龚家,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穷酸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老龚,这个地方好大好豪华看起来好有钱哦。”
龚龚:“!!!!”
tmd能不能不叫啊?
他这个德性,他爹看了他都不认识。
经过他这么一叫。
不认识也认识了。
鱼飞飞紧跟其后,化身乡巴佬,声音一高:“是啊,老龚,你看你快看,这个地方真不愧是联邦第一议员的家 ,太豪华,看着就金光闪闪,壕气冲天!”
龚龚:“!!!!!”
妈的,是不是真的想让他死?
是不是真的在等他爹拿枪崩了他?
卓致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对的对的,这个屋子,太漂亮了,身为一个臭星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
“也没有见过议员这么大的高官,龚议员,我可以摸你一下,拥抱你一下吗?”
龚龚:“!!!!”
艹了!
这群臭星盗真TM不靠谱。
一个两个全没良心。
摸他爹干啥?
嫌他爹掏枪慢了吗?
还是嫌他爹等会崩不了他?
就这么想替他早点收尸?
龚龚气得刚要开口,其他的臭星盗也上了,站在接待他们的龚议员面前:“龚议员,您看起来真威严,我也想摸摸你,也想抱抱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龚议员,好巧啊,你姓龚,我们的老龚也姓龚,搞不好你俩800年前还一家呢!”
“你还没见过我们的老龚吧,那个那个,站的离你最远的那个就是我们老龚。”
“别看他胡子拉碴,穿的破破烂烂,头发是非主流红毛,又长又邋遢,其实他精神力和体能可强悍了。”
龚龚:“!!!!”
他胡子拉碴?
穿的破破烂烂?
头发非主流又长又邋遢?
他们呢?
他们呢?
他们大夏天的穿个貂,穿个皮衣,穿个皮裤,穿个马甲,蹬了一个大靴子,不非主流,不奇形怪状啊?
凭什么这么嫌弃他?
凭什么在他爹面前埋汰他?
“就是就是,龚议员,你别看他埋汰,他可厉害了。”一群臭星盗一句接着一句夸龚龚:“在我们队里,他是数一数二的好手。”
“在咱们队里的战绩中,有好几起黑吃黑,都是他打头阵,冲锋陷阵,你说这样的人,厉不厉害?”
龚议员视线落在了龚龚身上,把他从上打量到下, 从左打量到右:“厉害,非常厉害,龚龚是吧,很高兴认识你,我能不能跟你拥抱一下?”
龚龚:“!!!!”
他玛的,这群臭星盗们,他跟他们不共戴天!
姜丝坐在凳子上,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像个战损骑士的如犼,笑出声:“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你的所想,所求,所念!”
如犼浑身一震:“为什么?”
姜丝手中浮现烟柳,烟柳如蛇,缠绕着他的脖子,“因为,一个试探我,连我双眼都不敢看的克隆假货,凭什么让我答应你的所想,所求,所念?”
如犼猛然抬起头,终于直视了姜丝的双眼:“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一个假的,才这样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