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低头哑然,摇头带着无奈和宠溺:“小殿下,你确定不用光明正大,兵不厌诈?”
姜丝抵在他胸口上的手,有一根红色枝条,作为赢他的武器。
她对自己自信满满,继而张口声音脆脆:“当然,我赢……”
姜丝后颈一重,声音戛然而止,瞪眼,话锋一转:“混蛋,你耍诈?”
阿伽雷斯大掌摩擦在她的后颈上,把她的话还给她:“这不是耍诈,这是兵不厌诈,小殿下刚刚教我的,你不想认账?”
她压根就没有察觉到他的手什么时候到她后颈上,待察觉,因为他覆盖在她脖子上的手用了力。
要不是这一点点用力,她到现在都察觉不到她的后颈已经落入他的手里,也就是说他想干掉自己轻而易举的事儿。
也更加直观的说所谓打架比赛,是他一直陪她玩,陪她闹,纵着她。
姜丝眼睛都气红了,鼓着脸,气呼呼的瞪着他,凶狠的奶声奶气:“我想打死你。”
阿伽雷斯低头凝视着她气成青蛙的样子,张口再次提醒她:“小殿下,愿赌服输,在你打死我之前,先任我处置。”
姜丝:“!!!!”
还是要量那个尺寸?
然后用东西养起来?
姜丝把烟柳一收,抓过他扣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张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使劲的磨了磨牙,觉得不痛快,把他手指咬破了,嘴上沾上了血腥味才松开口。
松开嘴,转身憋屈地踩在枯叶上走着。
阿伽雷斯看着手指上留了一排小牙印,小牙印上还有口水,他疾步上前,用手一捞,把气呼呼走路憋屈的小妻子捞起。
强有力的手臂带动着她一个转身,把她捞到自己的手臂,以退为进,挖着坑道:“你不痛快,要不光明正大的再打一场?”
姜丝瞬间听懂他潜台词:你可以耍赖,可以觉得兵不厌诈赢了是假,来来来再重新打过,规则你定,光明正大,光明正大想挂羊头卖狗肉就挂羊头卖狗肉。
姜丝坐在他的手臂上,被他爹系抱着,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张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把他的脖子啃破了皮,闷闷的带着委屈的小颤音:“阿伽雷斯,你掐晕了我三次,我们离婚了,我还在生气呢。”
“这件事情还没过呢,你别想着事过了,别想着时间一久,我就忘了,我生气,我火大,我忘不了。 ”
“我忘不了,你不喜欢我,一心想着跟我离婚,掐晕我,不愿意跟我睡在一张床上,我都知道,我不是那纠缠不清的人,也不是那厚脸皮的舔狗,你都这样了,我才不稀罕你呢。”
阿伽雷斯托着她臀部的手紧了一下,嗓子哑哑,严谨,刻板,肃穆道:“没有不愿意。不跟你离婚,没有不喜欢你。”
“你太小,刚刚才成年就和我注册结婚,而你一直又没来月事,打得我措手不及,之后,我又去查了一下资料,女孩最适宜与伴侣上床恩爱的年龄是22到24岁左右。”
“据研究科学表明,女性过早的与伴侣恩爱,有害健康,继而,我在等,在等你长大。”
姜丝:“……”
什么玩意儿?
等她长大?
说出来她的年龄,他给她当孙子,她都嫌他小。
他还在这里说,等她长大?
他可真不愧是宇宙钢铁第一男人。
这么严谨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的话,完全找不到反驳之语,言下之意赤裸裸的说:“都是为你好,别不识抬举。”
姜丝装死,不想说话了。
两个人你追我赶来到这片森林。
回去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阿伽雷斯单手抱着她,走路不带喘,不带歇息的。
两个小时过后,姜丝昏昏欲沉到了阿贝尔庄园。
九凤噌的一下站起来:“姜姜小殿下。”
姜丝昏沉的脑袋,瞬间惊醒,还没抬头,阿伽雷斯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客气生疏有礼道:“抱歉九凤阁下,小殿下又睡着了,你若有什么事,等她睡醒了之后再说,今日抱歉,失陪。”
九凤:“……”
惊醒了的姜丝把眼睛又闭了。
她需要去想一下静静,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让阿伽雷斯打消给她量尺寸的心。
阿伽雷斯抱着她上楼,脚步未做任何停歇。
九凤:“……”
他目送他们上楼,直到看不见他们,他呼出一口浊气,正纠结是等还是不等时,司木北穿着漂亮大摆裙,顶着一头红头发,烈焰红唇,豆蔻鲜红,从楼上风情万种走了下来:“九凤阁下,早啊,来来来,我闺女没空,我来陪你。”
“你要聊什么,从古到今,纵观星际,我都可以。”
她人还没有到跟前,浓郁的香水味就扑鼻而来,九凤连忙后退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跟她撇清关系:“多谢司女士的好意,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无需你陪,告辞。”
他说完转身就走,脚都不带停的,就跟身后有毒蛇猛兽追着他一样迅速的离开了阿贝尔庄园。
“哎,哎,哎,九凤阁下,别这么快走啊,咱聊聊呀。”司木北挥着手,真情切意的叫唤九凤,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情郎离家,九死一生,他送别情郎呢。
“我什么都能聊,我什么都可以,你回来呀,回来呀……”
司木北热情的呼唤,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颜齐凉凉的声音响起:“司女士,您大中午的在这里叫魂呢,就不怕丢我小师妹的脸?”
主卧室,变得狼藉一片,床不能睡了。
阿伽雷斯抱着她,来到自己之前住过的房间,把姜丝放在床上,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装睡的姜丝睫毛颤了一下。
阿伽雷斯察觉到,弯腰,拉了一下她的睫毛。
姜丝微微吃痛,瞬间眼睛一睁,被子一拉,横在面前,警惕,凶巴的看着他:“干嘛,反正你不要把那什么鬼仪器放在我身体里,来量我。”
阿伽雷斯单膝往床上一跪,身体往姜丝倾去,一丝不苟,面无表情,郑重其事,掷地有声道:“小殿下,我稀罕你,你与我这一身军装同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