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盘活全国的经济。
现在好不容易变革已经开了一个老头。
但是变革之中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暴露出了一些问题。
采取扼杀的手段已经成为必要!
梁成眸光之中的肃杀冷意愈发浓郁。
他拥有输不起的历史教训可以借鉴。
“方堃,继续让斥候监查他们,重点不能只放在读书人身上,而是那些在朝中做官的大臣。”
“遵旨。”
“好了,剩下的事情,朕自会着人处理,你先下去。”
“臣告退。”
方堃应声而退。
等方堃离开后,梁成又把太岁军的特备行动队的指挥使刘承柱找来。
既然文的无法说服他们。
那必要的时候,只能对那些没有眼力见的人动点粗的了!
夜色深沉。
康绍宁的府邸内已然是灯火阑珊。
作为龙图学士,康氏学说的领头羊,他死后的地位还是颇为卓越的。
府里来的人多了。
自然有人胆子就肥了。
各种各样的话题都能说,什么样的议题都可以谈。
毫无礼义廉耻跟的对法度的忌惮。
“大人,走好!”
康绍宁的棺椁前面。
正有一个年轻的书生伏地哭泣。
康家的亲属也是嚎啕哭泣。
现场的气氛还是比较沉重的。
“周宝坤也来了吧?听说他目前在龙图阁内还担任要职呢?”
“周宝坤可是康大人门下最得意的学生。”
“可惜啊,康大人被陛下整死了。”
“不仅仅是康大人,还有户部的侍郎蒋大人,他被自己设计的刑讯方式给整死了!”
“当今皇帝是个暴君啊!”
“兄台,休要胡言!”
“我胡言了吗?”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两人之间的交谈,被周宝坤所听到。
周宝坤略有所感,沉声说道:“我等读书人当需具备气节跟傲骨,之可惜陛下并非我等的伯乐啊,当朝陛下不听忠臣之言,提升武夫地位,从而冷落轻怠我等文人,真是悲哀啊。”
“大家可曾知道,从古至今,可曾听闻皇帝压迫文臣?而且还是提建议的文臣?”
周宝坤说话的水平可见一斑。
直接开言就给梁成扣上一个不是明君的帽子。
只不过他没有直接说,梁成是暴君。
他目光笃定的环视众人。
说话的语气也略有些慷慨。
一时间就把大家心底深处的不满给勾了出来。
“陛下自从得我大炎皇帝禅让之后,在炎西跟京都皇城,多次打杀忠臣。”
“他在炎西六郡主政期间,更是罗列出当地豪门甘思茂家族多个罪责,从而灭了肤施郡的四大家族。这些事情,数不胜数。”
好家伙!
梁成在炎西的事情,这些人还记得如此之清楚。
他以为他的话说到了根本。
现场那些考究的文人们立刻上头。
联想到他们寒窗苦读,如今还没有功成名就,每个人的心理就极度的不平衡。
他们这种学究的才子。
在任何朝代,都会得到极为荣耀的优待。
纵然是皇帝也对他们极为客气。
偏偏运道不昌。
遇到这么一位暴君。
不但不待见他们。
反而还醉心于发现他们的毛病,并且削弱这些文化人在朝野之中的地位跟特权。
虽然,之前的炎煌帝在即位的时候。
也提出了削弱文官的言论。
可是这些年,他却没有暴露过类似梁成如此激进的手段。
有句话说的好,凡事就怕对比。
对比之后。
他们都觉得炎煌帝跟梁成比起来,简直真的是太温和了。
梁成比炎煌帝,真的是太暴虐了。
“大秦皇帝就是暴君!”
周宝坤一看现场的气氛承托的差不多了。
当即挺身而出,振臂高呼道:“今天,我就在康大人,也是我的恩师灵前立誓,恳请我等文人,带着铁骨铮铮,随我一同去皇宫叩请陛下,我要知道,那暴君为何要无缘无故的打杀我等文臣!”
“我要问那暴虐的皇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要让我等读书人全部死绝他才能善罢甘休吗?”
“昏聩无道的暴君,他难道不明白,治理国家需要我等文人吗?”
“他不让咱们有尊严的活着,那这江山社稷,也怕是要灭亡了。”
“诸位,谁愿意跟我同去?”
随着周宝坤煽风点火,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火热无比。
立刻有人挺身而出,激动的喊道:“我跟周大人同去!”
“周大人说的好,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今日我也随周大人同去!”
“就是,死有何惧?我等文人皆有铮铮铁骨。”
“没错,我们必须做点什么了,若是任凭事情发展下去,我们文人在这个国家将会彻底丧失尊严。”
“好,大家都是好样的。”
周宝坤呼应,立刻众人皆被朝政新令给激怒。
康绍宁尸骨未寒,他的府内,已经是怨声载道,好不热闹……
在这样的气氛之中。
现场的每个人都是热血沸腾。
觉得自己就是继往开来的英雄。
是开天辟地的人才。
他们已经变得肆无忌惮,已经变得目无朝廷。
如果说单独的人还会产生恐惧心理的话。
那么此刻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他们心中的恐惧早已被疯狂所磨灭。
“行啊,真棒。”
“你们可真厉害啊,康府只怕是多少年也不曾遇到如此盛景了吧!”
就在这些人相约要去皇宫面圣的时候。
康府之内的一处凉亭之中,几个人也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啊,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些人似乎对朝廷非常不满啊。”
“看来,陛下这次是真激怒了这些腐朽的文人了。”
“走,我们离开这里,去安全的地方商谈我们的大计。”
随着几人话音越来越低。
他们的身形也逐渐消失在庭院之内。
康绍宁的府邸占地极广。
三进三出的院落,数十间房间。
那几个人钻进房间内。
在桌前燃起了一盏烛火。
“事到如今,我发现我们做事的时候,真是千载难逢!”
说话之人是一年长四十几岁的中年人。
“当初陛下刚刚说出那些变革的内容之后,我就觉得皇帝这么激进,肯定会酿出朝廷的动荡,如今看来,我一语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