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年光景,炎西边陲就集结了上百万的民夫。
有了人,梁成就可以修建城池跟水利。
更能够轻松在边陲数十座城池之中招募兵勇。
在明眼人看来,梁成的兵马池可是以百万计算的。
反观安格鲁,则出现了被二十几万大军拖垮的迹象。
放眼全下,老百姓图的无非就是有地耕种。
且没有战乱。
现在的龟兹,在范乐迪治下多年来每天都在跟车迟酋长阿巴克干仗。
纵然是牧草肥沃,粮仓充盈,可是远征大炎同样也让车迟人多少有些吃不消。而梁成麾下的将领出台的一系列的政策。让他们产生了悖逆范乐迪的想法。
除此之外,在龟兹当地土著们眼中。
炎西秦王梁成的实力远远强出龟兹王范乐迪。
因此,民众产生距离感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对于黎元庭而言,只要天水城的百姓没有揭.竿而起的想法。
他后续的守城压力就会小上许多。
拿下天水之后。黎元庭跟陶伯均以及公孙衍第一时间接管了城内的粮仓。
天水城内的粮草能够支持两万大军消耗月余。
时间虽然不长,可黎元庭极为安心。
因为梁成能够从贺牛山脉以及据马关那边往此地抽调粮草。
所以黎元庭的任务就是在粮草运抵之前,确保天水城不失。
天水城算不上大城。
但是天水城外却存在一些便于驻军的小亭。
黎元庭将麾下大军一分为三,主力部队一万人驻扎天水城池。
陶伯均和公孙衍各率五千兵马驻扎在天水城的两翼。
以此形成品字型的固守阵型。
中军可以随时支援。
就在黎元庭等人拿下天水的同时。
薛建德亲自带兵也攻下了天狼城。
龟兹的两座军事意义极为重要的城池彻底落入梁成手中。
薛建德面对的战况,跟黎元庭他们大差不差。
天狼城驻扎的龟兹守军也不足五千,且都是当地的民兵组成。
攻起来兵不血刃。
薛建德拿下天狼城之后,同样沿用了黎元庭治理天水城的那一套策略。
稳定两天之后,天狼城的军政农事已经彻底被他掌控。
接下来,薛建德跟黎元庭两路大军就要面临龟兹的反扑。
薛建德派麾下军士加固城池的防备,并在城外修筑大型的拒马桩以困扰龟兹骑兵可能的冲击。
随后便是在城内伐木,制作守城的军械。
除此之外,黎元庭还将随军携带的枪刺弩机全部装备在城墙上面,以求最大限度的对敌造成杀伤。
镇守龟兹门户天水城那边的陶伯均和公孙衍也是同样做了相应的工作。
几天后,天狼城跟天水城被炎西兵马占领的消息立刻迅速传彻整个草原。
引起的震动,令天下诸侯尽数瞠目!
契丹!
安特溪收了斥候的信息,便忙将乌尔干召来。
现在契丹的统兵将领们都聚集在河套一线。
如今有事协商,也只能是安特溪跟乌尔干二者做决定。
“斥候来报,炎西那位秦王麾下的大将薛建德,带军奇袭了龟兹的天狼跟天水,只怕龟兹丢城失地,范乐迪不会与我等合谋南下了,眼下该作何安排?”
乌尔干刚到,安特溪便将手中的情报递了过去。
“成也范乐迪,败也范乐迪啊!”
说起天狼和天水,乌尔干对龟兹国王范乐迪可谓是满心暗火。
他之前提醒过范乐迪,这次联军南下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让他小心提防自己的西南边陲。
不过那时候乌尔干也没想到梁成会去搞他。
只是觉得西戎的铁器可能会从中作梗。
现在好了,范乐迪答应的痛快,却始终没有补充南面边陲的防备。
这一丢。即便换做任何人,也没有心思派兵出征了。
肯定会调动大军龟缩防线之内。
如此一来,他们北方几个西域国度的联手,也就成为了空中楼阁。
“你觉得范乐迪大军回援后,能夺回失地吗?”
面对安特溪的询问,乌尔干不假思索道:“有希望,薛建德偷渡贺牛山脉,从落辉谷进入天水,他们此举,便属奇袭。”
“既然是出奇兵的突然袭击,那炎西兵马携带的粮草不然不足,范乐迪若能调动大军回援的话,有希望新夺回天狼和天水两座城池的。”
乌尔干语气笃定,思绪也极为镇定。
“可那样一来,尚需一些时日呐。”
“我们联手南下的计划岂不乱了?”
“倒也有另外一种方法。”
“是何办法?”
“我们说服怀王,跟他联手夺回失地,两家联手,必然能缩短时间,也不耽误我们南下,再者,梁成在河套跟殿下对峙,岂敢分心顾及京都那边,事实也证明,现在梁成的背后已经空虚,他手里已经无牌可打,因此,此番南下必胜。”
听着乌尔干的话,安特溪有所恍惚,可他很快就摆手说道:“纵然机会再大,我们契丹兵马也不可妄自南下,若是那怀王炎庆宗……”
后面的话,无需多言。
乌尔干也闷闷不乐的点了点头。
此前炎西秦王梁成麾下的谋士给他们发过警告。
其大概意思就是契丹大军进入关中,无论胜败,都会成为怀王炎庆宗的瓮中之鳖。
因此,在没有车迟跟龟兹国大军同行的情况下。
安特溪跟乌尔干并不敢贸然南下。
正在两人筹谋之时。契丹骑兵策马返回。
“报——”
“龟兹来信。”
安特溪起身信步走到门外,接过斥候递来的军情简报。
乌尔干也上前查看。
“范乐迪发来援书,想要我们协助他夹攻天水跟天狼城。”
“嗯。”安特溪微微颔首,看着乌尔干说道:“如此一来,范乐迪算是与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去吧!早听闻那薛建德擅长领兵,我们契丹铁骑此番必能击败薛建德,夺回天狼和天水!”安特溪说。
“我跟你同去。”乌尔干神色之中糅杂着欣喜之色。
“不必!”
“你留在这里,提防酋长阿巴克。”安特溪顿了顿,便道:“酋长阿巴克跟范乐迪素来不合,也是我们此番南下的盟军之中不安定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