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梁成亲眼目睹。
他断然不会相信小小的绥阳县还隐藏着如此神童。
那些古阵,梁成作为上帝视角的拥有者,自然是见过的。
但是在这个年代,至少在大炎,还不曾出现!
“马援,你知道你摆的是什么阵吗?”梁成问道。
马援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有朝一日我可以凭借这些阵法击败外敌,保护乡民。”
好样的。
梁成目露欣赏之色。
“马援!你愿意跟着我吗?”
马援、马琳、马氏等人难以置信。
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好运。
梁伯君,竟然要收马援?
这意味着,马援要进入伯君府了。
跟着梁伯君南征北战。
有朝一日必定飞煌腾达。
“梁伯君,您是认真的?”马援欣喜的抬头问道。
梁成颔首反问:“怎么?你不愿意?”
“不!”
马援忙不迭的躬身跪拜:“马援愿意!马援愿意!”
马琳、李虎、马氏万万不敢相信,她们一家就如此攀上梁伯君的高枝!
梁成扶起马援,朝着周明锐伸手:“取我佩剑来。”
周明锐将佩剑递给梁成。
梁成拿着剑,悬在马援面前:“马援!此剑斩杀过西戎骑兵,更斩过炎西士阀,以及青州叛军跟北狄骑兵。”
“此剑承载着莫大的荣耀。”
“如今,是你的了!”
马援眼前闪耀,目睹剑上的刺目寒芒,郑重其事的接在手中。
天生我材必有用。
但是再好的千里马也得遇到伯乐。
如今梁成就是他的伯乐。
如此恩惠,百死不能报答。
马援暗自发誓!
自己必定手持恩师所赐之剑,北击北狄、西抗西戎,南扫蛮族,匡扶天下。
接了剑,便意味着完成了拜师的礼仪。
马援、马琳便是随梁成回了肤施郡。
而马氏不愿意离开故土,还心心念念着她家里的一亩三分地。
所以梁成也没有强求。
但绥阳县的马氏一族,注定是要出一位闻名天下的大将军了。
而李虎,在经过心理七上八下的剧烈起伏之后。
已然从梦幻之中回过神来。
他也自然受到梁成的青睐。
毕竟这么讲义气的人,适合进入太岁军内发展。
李虎正好可以跟着周明锐,学习战策兵书,跟着精锐们训练强化自身。
处理好一切后。
梁成便将注意力放在格律诗的身上。
“格律诗,你的伤是如何造成的?”
“说来话长……”
格律诗冗长的叹息一声。
一五一十的陈述起吐蕃王国内部的政变。
肤施郡,梁伯君府。
梁成听了格律诗的陈述,很是震撼,更觉惋惜。
“唉!吐蕃内变,超出我的预料啊。”
“当然!我跟阿克杨的君子协定仍然算数!”
梁成盟的人是吐蕃的二王子,不是吐蕃那个格赛温!
既然是朋友。
梁成就不会抛弃阿克杨。
“好了!别哭了。”
梁成安慰着格律诗。
终归是王族内部发生巨变。
她的父王被她亲哥哥给杀了。
一个女人断然是无法承受。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
那就是据格律诗所说。
阿克扬、范西斯突围后,并没有跟镇边将军汇合。
那也没有来炎西。
如今纯属是下落不明的状态。
据格律诗说的萧墙之祸,格赛温的人性让梁成非常担忧。
格赛温的野心是亲近北狄。
甚至是打算带着吐蕃投靠北狄。
那样的话,影响可就更加恶劣了。
格赛温若是接管吐蕃国,那么炎西跟吐蕃部族的协议,恐怕会变成一张废纸。
北方除了北狄,吐蕃一族实力仅次于北狄。
若是他们真就联手,再加上西岐联军的话。
梁成一个人独守炎西六郡,真就是独木难支。
不管怎么说,当前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
出兵拨乱反正,让阿克杨坐上吐蕃王位。
已经成了梁成迫在眉睫需要做的事情。
“谢谢!”格律诗极为感动。
“传令!杨少雄本部兵马集结待命!”
“另外!主簿张远!马忠、杨迁跃、杨少雄、周明锐、严脂虎,速来府内议事!”
这么大的事情,而且事发突然。
有必要跟大家商议一下!
很快,被征召的文武官员们来到了梁侯府。
“侯爷急昭我等所谓何事?莫非是要征伐北狄了?”杨少雄语气之中透着迫切。
他跟他爹一样,是个狂热的好战分子。
梁成摇了摇头。
将吐蕃部族内部的政变大概陈述了一遍。
看着殿内众人神色清冷,梁成也不浪费时间,看向张远,问道:“张远!你有何等策略?”
张远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旋即不紧不慢的说道:“启禀侯爷,吐蕃内变,格赛温称王!依在下看,对我们与吐蕃而言,绝非好事。”
“还好,如今吐蕃王的大印,还没有落在格赛温的手中,大概率是被阿克扬王子带走了。”
“归根到底,格赛温的王位来历不正,吐蕃王族内部势必也不会臣服与他。”
“如此一来,我们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我们得迅速出兵,在格赛温的王位未稳之际,让雁门关的哨兵撒网寻找阿克扬王子。”
“扶持其回到吐蕃,顺位继承王位。”
“格赛温,必然遭到吐蕃内外的围攻。”
“可是,臣有一点担心,那便是我们寻不到阿克扬的踪迹,或者阿克扬已经遭遇不测。”
“若是如此的话,我炎西的军队陈兵吐蕃边界,有可能被格赛温利用,他会以我们侵略为借口,从而凝聚吐蕃各派势力。”
“那样的话,我们可能得不偿失。”
“反而助了格赛温一臂之力。”
这个问题是张远最害怕的。
倒是好心办了坏事。
吐蕃的局面可就愈发难控了。
尤其是现在,梁成刚刚平定了炎西。
整个六郡内部还没有完全形成合力。
正如绥阳县城一样,很多地方还留有很多害群之马。
内忧外患。
还没和北狄交手,再竖立一个吐蕃为敌对。
得不偿失啊。
“我有一计。”
在张远、梁成等人师出无名时!
格律诗站了起来。
她手中拿着一枚琥珀镶金的王印。
梁成看到那枚印玺,便是一惊:“卧槽,吐蕃王的大印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