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军营之内传出嘹亮的号角之声。
梁成本部整军准备拔寨启程。
格律诗睁开有些昏沉的眼睛,一脸狐疑。
“怎么回事?要继续北上了吗?”
格律诗带着不解来到帐外。
是要北上么?
“公主,伯君大人让你准备准备,稍后跟我们回秦县!”
帐外的带刀护卫望见格律诗出来,便主动说出了今日的行动。
侍卫也相当的无奈,这家伙压根就是俘虏,可是在这儿过的都赶上伯君惬意了。
格律诗神色一怔,面色愕然。
“什么?秦县?我才不跟你们去秦县。”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我们梁伯君再三嘱咐过,你是俘虏,他到哪,就得把你带到哪,现在伯君大人要回秦县,请你配合,否则就是为难在下。”
“为难你?我要是真的让你为难呢?你想怎么做?”
格律诗面色肃然。
帐外的带刀侍卫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等以伯君指令为尊,到时候你若不允,就别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
“你……你们!”
格律诗见侍卫没有开玩笑,便也知道军令如山,在这支军队之中梁成的话必然是铁律。
随着大帐的帷幔一甩,格律诗愤怒的回到帐内,默默的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吐蕃王庭公主,吐蕃王最为珍视的掌上明珠。
无论她格律诗的身份多么的高贵,但是在梁成眼里,她就是一个俘虏。
只不过她不是普通的俘虏,而是可以跟吐蕃人谈条件的核心。
说到底,现在的格律诗就是梁成与吐蕃王协谈的筹码。
相信!以格律诗在吐蕃国内的影响力,到时候梁成提出的几个‘并不过分’的条件,吐蕃王必然会‘欣然’答应。
“全军出发!回秦县。”
灭吐蕃的先锋大军,梁成就用了一晚上。
“伯君大人,我们真的要将吐蕃公主带回秦县么?”周明锐问道。
他确实有些无语。
格律诗极为刁蛮,负责押解的周明锐有点不知所措。
“先带秦县再说!吐蕃王不可能坐视不管吧?”梁成语气平静的反问道。
如何在吐蕃人头上削一笔勋爵跟财富,梁成已经想好了大概。
毕竟!在炎西这个地方,兵强马壮,势力强大,才能够安全的立足。
势力不大的话,别说外域敌人虎视眈眈。
就算是内部的炎西其他郡,也会垂涎三尺。
“你们能不能别约束我?我……我要见你们的梁伯君。”
“大胆,一个俘虏,真的觉得我们梁伯君,是你想见就可以满足的?”
“回去!”
“就不!”
吐蕃的公主偏偏就一根筋了。
她双手一搭,竟然硬生生的将候在帐外的侍卫给掰倒在地。
另外一人恼羞成怒,拔刀便要压迫格律诗。
却见格律诗从腰间刷的一下抖落出一把软剑。
随着剑芒闪烁,护卫手臂一麻,手中佩刀应声落地。
好剑法!
谁也没有想到,柔弱的格律诗竟然是一位剑术高手。
那小软剑耍的,极为灵性,也极为刁钻。
还好!
梁成麾下的太岁营在周边巡逻,方堃带着巡逻队再度将格律诗抓了起来。
帐外,传来格律诗那极为熟悉又极为好听的抱怨声。
很快,梁成神色肃然,沉声喝道:“将那格律诗绑了,若是再喊再叫,就堵上她的嘴巴。”
诺!
梁成帐下的士兵们恨不得梁成下格杀的命令呢!
啥吐蕃公主?
大炎的这群兵痞子这辈子没见过这样蛮狠的公主。
我大炎的公主,言谈大方,亭亭玉立。
可是你格律诗倒好。
外慧秀中吗?
谈不上!
乖巧懂事吗?
根本不沾边。
“什么?绑我?我要见梁伯君,他为何对本公主如此无礼?”
“我可是吐蕃公主,唔……”
士兵们早已不堪其扰,直接拿来手帕封上了她的嘴巴。
梁成带着所有人全军折返,回到雁门关内。
“不错!”
“果然是我炎西的百胜大将,是个人才!”
“老夫倒是的小瞧那个梁伯君了。”
永昌府内,看着斥候反馈回来的情报,杨迁跃笑得心花怒放。
老辣的眼睛缝出一条美丽的风景线。
“主公,既然梁伯君首站已经告捷,那陶伯均是不是可以撤回来了?”
陶伯均!
炎西头号猛将,驻守永昌郡边陲,跟姚玉忠扼手据马关。
既要盯着其他三郡的动向。
也得顾及到雁门关那边的突然劣势。
到时候他们好去支援。
“不用,既然陶将军已经到了据马关,就让他在据马关多驻扎一段时日,也好震慑那些桀骜的枭雄。”
“其他三郡最近险些出兵。”
“也幸亏我麾下有陶伯均,不然,形势威矣。”
“对了,河套变出,梁伯君既然已经大胜,你让姚玉忠驻扎在函谷关一线的大军往后退即可。”杨迁跃说道。
他帮助梁成震慑那些意图不轨的郡守。
事实上,没有杨迁跃这么做的话。
梁成的腹地秦县只怕早已易主了。
这件事情,梁成也从斥候回传的情报之中获悉的一清二楚。
他算是欠了杨迁跃人情。
雁门关大捷之后。
那炎西的三大郡府,算是遭遇了轩然震撼。
他们三人一个个都表现的难以置信。
同时也暗暗庆幸他们昨天没有贸然出手。
因为梁成的胜利来的太快了。
尴尬的是,他们昨天夜里还在密谋梁伯君北击狄人如同自绝死路。
今天梁伯君就用一场大胜打了他们耳光。
这梁伯君,不寻常啊。
一直以来都有人轻视他。
现在也是如此。
他们依然是轻怠了他。
恍然间!王思远、赵惇、顾明宣,三人脸颊火辣辣的生疼。
若是按照当前的局面发展的话。
秦县有深谋远虑的梁伯君,那肤施郡跟江阴郡到时候双双都落入梁成手中。
毫无疑问梁成就是炎西最大的诸侯。
这还如何得了?
炎西已经有一个杨迁跃,再来个梁伯君梁成。
他们三郡可真就被压缩的毫无施展的空间了。
不约而同,每个人都觉察到了生死边缘的危机感。
他们觉得不能在继续纵容梁成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