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拖延下去,他们大概率将会受到和曹家一样的待遇。
面对杀手的逼攻。
太岁军跟凤凰宫的死士就足以应对。
但随着梁成给方堃传信之后。
方堃从怀里掏出一枚响箭簇。
随着响箭冲上天空,爆裂出绚烂的火光。
早已埋伏在曹家府内的上百名太岁军成员当即愉悦而出,锁死了那些蒙面刺客们的退路。
一个也别想走了。
同时周怀庆也带着部下冲出曹家大院。
在绝对碾压的力量面前。
那些蒙面人很快被斩杀殆尽。
剩下十几人负隅顽抗。
他们此行也是抱着必死之心来行刺梁成跟火灵儿的。
幕后家主以他们的妻儿父母相要挟。
因此就算战死,也不能透露任何消息。
奈何,他们想死却死不了。
方堃跟薛建德两人生擒了两名刺客。
周怀庆和杨勇出手也生擒了两人。
他们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挑断手脚筋,打算下巴。
随着太岁军清理街道。
半个时辰之后,整片街道再度恢复了安静。
仿佛这里压根就没发生过所谓的火拼。
“薛建德,你擅长审讯,我想知道他们是受谁指使。”火灵儿冷声说道。
薛建德挠头笑道:“这都好说,给俺一天时间。”
“一天?”火灵儿有些懵。
“给俺一宿!”
薛建德以为火灵儿嫌弃他效率慢,当即说短了半日。
“一宿?”
火灵儿惊讶的看着薛建德,又看了看梁成。
不能吧?
火灵儿深知京都豪门家丁的风范。
基本跟自己的凤凰宫核心成员一样,都是死士。
即便是鸿胪寺跟刑部的精英齐出,一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火灵儿只是听说薛建德擅长审讯。
所以把人交给他。
让他想方设法审问即可。
时间……
时间可以十来八天的。
到时候实在问不出来,就杀了。
谁知道,薛建德竟然敢承诺一宿?
“老薛会尽力的。”梁成给予了鼓励。
火灵儿见梁成目光笃定,便觉得自己真的是低估了薛建德在审讯方面的天赋了。
不过梁成很快又说道:“老薛,不用太拼,你还需要多多休息。”
“给你三五日,慢慢盘问。”
“哦,好。”
薛建德点头应允,还是迫不及待的让麾下士兵将刺客拖着,往曹府内的小黑屋走去。
梁成不劝还好。
劝了之后,薛建德只觉得龙精虎猛跟打了鸡血一样。
他无论如何都要在今晚问出个所以然来。
薛建德这边正在审讯。
梁成跟火灵儿却丝毫没有停止对官员们动手。
大炎朝堂,一时间大半官员可谓是战战兢兢,人人自危。
那些蛀虫之流之前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觉得大家都贪,有人贪的比我都多。
就算梁成再厉害,也是法不责众。
不可能都用强硬手段吧?
更何况,如今官员们已经认清了形势,一个个联手形成一个强大的官僚团,打算跟梁成硬抗到底了。
可是梁成当初在西岐列国境内,孤军深进的形势下都敢打的西戎三大部落灰头土脸。
他敢在朝堂上手刃喋喋不休的康伯仲走狗严戒。
敢在北大营内下令斩杀京都王氏的宠爱逆子同时也是副将的王灿灿。
事到如今,王家不也屁都不敢发一声吗?
梁成都敢做。
现在梁成得到了皇帝的支持,那双嫉恶如仇的眸子里岂能再揉沙子?
正因梁成的铁腕手段跟铁胆肝肠。
接下来的几天,京都皇城内随处可见太岁军的踪迹。
那些富丽堂皇的府门口,随时可以看到一个个吃的膘肥体胖,平日还扯高气扬,大骂百姓跟奴婢的贵人们被押上马车,送往鸿胪寺的地牢。
而那些被拿下的官老爷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实力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束手就擒。
京都皇城,隔三差五都会传出护卫队们互相厮杀的消息。
随着火灵儿跟薛建德抓人的覆盖面越来越广。
凤凰宫跟太岁军在城内盘查的越来越突然。
他们遭遇到的半路突袭跟截杀事件也就越来越多。
不过太岁军的士卒跟凤凰宫的死士,作战素养跟阵战能力远远超出京门权贵的护卫队一大截。
甚至京门的贵族私军,战斗力都不如炎西边陲的氏族亲兵。
毕竟京都哪有什么打打杀杀?
官员老爷们即便有点争执,最后讲的还是人情世故。
不像炎西边陲,世家们想要坐大,那都是刀头舔血杀出来的财路。
麾下的护卫队,必须能打。
京门权贵也知道这个道理。
毕竟太岁军就那几百人,可是各大贵族派遣护卫队刺杀。
一家家损失很大,太岁军却减员稀少。
纵然如此,他们也硬着头皮继续搞事。
没办法!
只要被梁成拿进鸿胪寺的官员本身就罪责累累。
梁成按照大炎律法惩治他们。
基本都是十死无生的大罪。
人都要嘎了。
那贪墨来的那些银子还有何用?
正如秦县的薛家家主薛福愿以千万两银子的家产换薛氏一脉香火一般。
都是不折手段的无助之举。
随着越来越多的官员锒铛入狱。
梁成聚敛的银子也越来越多。
所有银两一半拿出来冲抵国库。
一半被梁成完好无缺的送到北大营以做军饷。
如此两全其美的方案,大炎皇帝炎雄也是乐的合不拢嘴。
有能臣胥吏如此!
夫复何求啊?
这一日,梁成正在北大营练兵。
忽然杨火旺惴惴跑来:“将军,严府的人说是要拜访将军!”
“哦?”梁成微微一愣,问道:“人在哪里?”
“就在营外的望乡楼。”
“知道了,你们继续练,这里多流汗,战场才能少流血。”
“将军放心,我等誓死聆听将军教诲,我亲自带着那帮兔崽子们练武,谁要偷懒,不给饭吃,军饷减半!”
看到杨火旺如此坚定,梁成点了点头。
出了北大营的营门,对面的望乡茶楼下停了几辆马车。
驭马的马夫穿着整齐干净,腰间还有锦束缠绕。
这在京都,已是大户之家的标配。
为首的车轿前,挂着一个“严”字灯笼。
轿车上的灯笼多用于行夜路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