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再一次瑟瑟发抖了。
厉景琛低头看她:“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
“不,这次是被你吓的。”温婉撇嘴,“你这家伙,手段太狠了点。”
“狠么?”他冷冷地笑了笑,“我还嫌处置得轻了。”
温婉可怜地抱住自己,做瑟瑟发抖状。
厉大少瞧着她的反应,问:“那要是你,你准备怎么处置?”
“emmm……”婉爷歪着头,似乎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一人一刀不够,让他们每个人多砍几刀吧,别轻易叫那些渣子死了,不然对不起那些枉死在他们手里的普通人。”
厉景琛→_→
“你还说我狠?”
“你确实是有点忒狠了,这是事实,但是我没说我不狠啊!”婉爷满脸的无辜加单纯。
厉景琛←_←
温婉又勾住了他的脖子:“我说,真的不是因为沙契尔觊觎我,所以你趁机公报私仇吗?”
厉景琛就冷笑,阴森森的。
他没答话,算是默认了吧。
别说一个沙契尔,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敢把手伸到他的婉婉身上,也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行了,别管旁人了,先处理好你的伤势再说。”
他抱着她去了停车场,将她塞进了他们来时的车里,然后打开车厢后面的柜子,拿出了医药箱。
“你带得够齐全的啊。”
温婉歪在座椅上,看他把工具一一地拿出来,给她清洗手心里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上药,包扎,笑了。
“我是医生。”
厉景琛手上忙活着,面无表情地解释,“到哪儿都得带上吃饭的家伙。”
温婉又笑了,瞧他片刻,问:“军部的医生吗?”
“是。”
厉大少爷终于给了她一个正面的肯定回答。
温婉哦了声,若有所思。
“帮我把脖子上的这个东西解掉。”她又支使他。
厉少爷抬眸看了眼:“戴着吧,挺好看的。”
温婉(▼ヘ▼#)
“信不信我发疯咬你?”
“咬?”
厉景琛抓住这一个字,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你想怎么咬?”
温婉凶巴巴地瞪他,但是瞧在某人眼里,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他甚至故意凑过来,将她按在座椅中,低头就直接亲了她。
甚至,还仗着她手受伤,没法儿反抗,要对她为所欲为。
却在此时,温婉的手机响了。
打断了小情侣的温存。
温婉拿起手机,看了眼,连忙坐直了身子:“我哥。”
厉景琛:“……”
温婉把电话接起来,那边问她在哪儿,说是到处找遍了找不见人。
“呃……”
她支吾了下,抬眼看对面的某个男人,“受伤了,在处理伤口。”
“受伤了?”
对于这个结果,那边还好生惊讶了下,回过神后,连忙问,“严重吗?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不严重,轻微伤。”温婉回他,“你不用来找我了,我现在很安全,忙你的吧。”
顾怀瑾沉吟了声:“事情大多被军部那些人接手了,我这会儿有空,而且你受伤了我不放心。”
温婉又抬眼看了看厉大少爷:“还是别来了,我真的没事,而且,我现在在军部一位大人物的车上,之前被他借任务为由,潜规则了,目前正在维权。”
顾怀瑾:“???”
不出三秒钟,他就炸了:“什么狗屁大人物,敢潜规则我妹妹?”
不等温婉回答,他又问:“你没有当场给他一脚踢废他?”
“呃,这个……”温婉额角挂下一滴冷汗,“当着沙契尔的面,我动手不就暴露了吗?”
“那也不能……”
“他说沙契尔警惕性很高,只是做做样子骗不过他,必须假戏真做,才能达到目的,所以就……”温婉支支吾吾。
“这都什么歪理?”电话那头,顾怀瑾气炸了,“你没跟他说,你是谁家的吗?任凭他有什么身份背景,难道我们家没有吗?他长了几个胆子敢威胁你?”
“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说,不过人家不在乎,还让咱们有能耐去总统那儿告他。”温婉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又看了眼对面的厉大少爷,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坏话。
厉景琛全程听着,却淡定得不能更淡定。
听到要去总统那儿告他,他甚至还从车后方酒柜里取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开瓶,倒进醒酒器里晃荡了会儿,当场喝上了。
温婉→_→
你这家伙,未免太悠闲了点吧?
嚣张到无所畏惧的吗?
“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我一定要告他!”电话那头,顾怀瑾暴跳如雷,“你们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来找他理论。”
温婉额角挂下一滴冷汗:“这个……我们在……”
“等等……”
电话那头,顾怀瑾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跟那个家伙现在在一起?那你打电话,他都听到了?”
温婉:“……”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厉景琛已经伸出手,将她的手机拿过来,按下免提,随手搁在旁边。
温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也不敢说什么。
这边,厉景琛将自己的酒杯往她这儿递了下:“来一杯吗?”
温婉⊙▽⊙:“我,我受伤了,不能喝酒。”
“说的也是。”
他顺着她的话接了句,跟着,冷笑了声,随手扯下了脖子上的领带。
Σ( ° △ °|||)︴
温婉惊恐地看着他的动作,往后瑟缩一下,颤声问:“你,你要干什么?”
“都说我潜规则了,你说我要做什么?”他勾着唇,笑容莫名危险,“罪名都承担了,不坐实我不是亏了?”
温婉愣了一秒,跟着,直接翻白眼:“不是,你有病啊,我说的是事实好嘛?你本来就借着任务潜规则我,我说实话还能惹得你恼羞成怒吗?”
厉景琛不说话,笑容愈发地危险。
他把酒瓶和酒杯都推远,伸手,将她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温婉任由他动作,眉头轻挑了下:“怎么着,你还想在这里再潜我一次吗?”
“是这样的,而且我还担心你们没证据,保留着通话,给你哥录音的机会。”
厉少爷很变态地笑了笑,伸手,轻抚她的脸,“我劝你最好别试图挣扎或者反抗,不然扯到了伤口,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